蓑依
過年于我,是一種謹小慎微
所有的詞語、動作和物品都被賦予了魔咒
它和萬物、生靈相通
并且牽引著來年的365天
更多的時候 我期待生活如常
不必抱著或甜或咸的期待
一切都是樸素的 沒有天、月、年
桎梏的格子越淡越好
柔柔的 靜靜的
跨越千載 日光散去又來
重復的 未必是不值得期待的
風塵仆仆的行列中
總有一瓢飲 在一處的景觀中侯著
不緊不慢 腳步也在這個途中 生根落地
或者長出未來的畫面
一個月也罷 好幾十年也好
反正就是一段開始與結束
每當這個時候 女人的手都容易皸裂
脖子上的泥巴還沒有洗凈 河水就已經渾
濁了
土地越流越薄 一層層的像蓮藕
女人說"回家,放在切出來個樣子,給娃兒
玩。"
有油花兒飄在鍋沿兒上
怎么擦也擦不掉
在夜晚的睡夢里 春天就大張旗鼓地來了
那刻春雷震動
肯定驚醒了我
而今天 我確定也迎來了一次新的輪回
女人羞澀的喚醒 終于睜開眼
望著白茫茫的室外
念想著來年的新生 一切重新開始吧
從肚臍到墳墓
白茫茫的 都是白茫茫的
讓人睜不開眼
在黑色的事物面前
失去大紅大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