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世貝
睡了多久。地面長出一根根雨線
適時開啟窗子,它們在外面杵著,進不來
瞬間我覺察到了疼痛
恰巧趁著感官上地晃動
看到陳列在高高房子頂端一一晾曬的
衣裳,黑白相間
沒有過多雜亂的色彩
一一被雨水打濕,有地
掛上樹枝,草叢頭頂,沒人贖身
倘若土地不是它們的最后居所
我將虔誠的代替
從高空躍起,到音樂結束時降落
臣服于土地的一個深處
用我的一切和一切的我
無論生前是輝煌是破敗,都無關緊要
關于一瞬間斷裂地疼痛
這個苦難就如在擁擠的發源地出生
最后也在擁擠中死去一般
無關痛癢
四季的光從黎明走過黃昏
冷卻的口琴在房間擺放許久
是有多久,該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些許塵土鉆進了體內
毛孔一個個推嚷,這原本不大的空間
每次小心翼翼清洗,洗不干凈,也沒人怪罪
那些日子變得清晰。陽光穿透了陰暗
直接呈現屋里屋外的一切
包括它從母親嘴里發出的聲音
時代走遠,前后沒有找到合適的言語
口琴依舊保存純真的歌喉
不再強求奏起留在過去的影子
它已然帶著一份期許沉淀
十幾年的名詞,銹跡攀上軀體
聲音斷斷續續的發生,在清晨
我觀察了很久,從這個夜晚開始
完整的記憶亮起兩個朦朧的身影
屋里響起的曲子干凈,清脆,溫暖
只是母親不吹這把琴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