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

□本刊記者 王明澤

下班后的就餐問題常年在小餐館解決，雖然便宜便捷，但多年下來，“地溝油”“毒大米”估計沒少下肚，自己原本還算健康的腸胃也開始偶爾“找麻煩”。有一次腹瀉數日，終于忍無可忍，本著對自己負責的態度，來到一家位于海口的公立三甲醫院，準備來個徹底治療。

在醫院掛號時，我選了位當天消化內科坐診的高級別醫生——副主任醫師，在交了12元掛號費后，手持病歷本上到三樓，加入了漫長的排隊隊伍中。

當手機的電量已經用掉30%的時候，門口的護士叫了我的名字，于是我起身進入診室。在診室內，一張辦公桌后坐著一位年紀約有40歲的男醫生，旁邊的診療床上坐著一位30歲左右的女子。據我當時推測，這位女子應該不是醫生，也不是病人。因為她沒穿白大褂，而且在我進去時，他們二人正在談笑風生。

在辦公桌前坐定，醫生收起了笑容，但仍然側著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女子，問道：“哪不舒服？”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他在對誰說話，愣了幾秒后這名醫生才轉過頭看著我又問了一遍。“腹瀉有三天了。”我恍然大悟地答道。“一天幾次？”“四次左右。”“肚子疼嗎？”“不疼。”到此為止，問診竟然結束了。醫生拿出一張單子隨便寫了幾個字后說：“先做個便檢吧，五樓。”便又將目光轉回女子，不再看我。

出了診室轉樓梯上樓，做了檢查后又是半個小時后出結果，五項指標均在正常范圍。下樓回到診室，發現那名女子依然坐在診療床上。我將化驗單遞給醫生，醫生瞄了一眼后，一言不發地又開始寫起來，與剛才的簡潔不同，這次他把一整頁病歷本寫的滿滿當當。寫完后他對我說了至今為止最長的一句話：“下去開藥吧，開完藥再來拿你的病歷。”

去藥房的路上，我心里嘀咕：這醫生是不是有點不重視我這小病？但當拿到藥后才發現我錯怪了他：片劑、沖劑共4種，涉及了西藥、中藥和藏藥，滿滿兩袋子，500多元錢，服藥期長達1個月。而當拿回病歷本后發現上面電腦打印著：患者自述腹瀉、腹痛三日，惡心厭食，按壓檢查有痛感，診斷為急性腸胃炎。

“按壓？”我很疑惑，當天在診療床上坐著的始終是那個女子，我從頭到尾連衣服都沒掀起來過，是否這位醫生按錯人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