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純粹的公益分子》
(2013年第1期)
2003年北京SARS和2008年“5·12”震災救援與災后重建過程中,專業化的社會組織所扮演的社會救助、志愿者服務角色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特別是2008年汶川地震中出現的志愿者組織,以其杰出的表現一度使樂觀者認為中國的公益時代已經到來。
但不可回避的是,由于觀念、制度和體制等一系列因素的影響,中國的社會組織的公信力仍然需要有較大的提升。無論是影響很大的紅十字會、慈善基金會這些全國性的社會組織,還是剛剛顯示出發展潛力的草根性民間組織,它們都需要在服務社會中更好地成長,在成長過程中獲得社會的廣泛認同。
所有的社會組織都需要在轉型中國的歷史性變遷中,盡快學習扮演某種社會角色。
社會組織學習的過程中,仍然經常會出現角色不清、角色緊張和角色沖突等角色失調問題。如傳統的婦聯、共青團、工會等黨團社會組織,還不能在轉型中國扮演自己應該扮演的社會角色。所有的社會組織仍然需要在社會服務中,學習如何扮演“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監督”的角色,并在專業化社會服務中提升自己的公信力。如果它們不能對社會組織自治的重要原則有深刻的思考和理解,它們就不能與政府展開平等的對話,也就不能做到真正的組織自治。
社會組織如果把利益最大化作為自己追求的組織目標,社會組織就會在淪為營利性組織的同時,失去其存在的必要性和獨特價值。今天中國的社會組織,特別要改變自己定位不清,行政化傾向過分嚴重的先天缺陷問題。
上海 章友德
(上海政法大學社會管理學院院長)
《紅十字會怎么改?》
(2013年第1期)
除了證明自己業績良好、信譽超群、行業形勢喜人之外,作為公益組織,還可以說些什么呢?我想至少可以說三句話。
第一句話是,把錢花出去就是成功。如果錢不花出去,其實是捐贈人最大的損失。如果一個收到捐贈1000萬元的基金會一年到頭來只資助出去100萬元,那么這個基金會是對捐贈人最大的違抗,是最無恥的負約。
第二句話是,資助方要勇于擔當。如果想讓資助毫無風險,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資助。如果想讓資助風險全部轉移給受資助方,那么對基金會本身就是最大的能力和信用挑戰。
第三句話是,只有做成服務型基金會,才可能降低風險。中國當前的基金會基本屬于“審判型”,這樣的后果是既降低了員工的才能和品德,又減損了基金會在行業內的人品;更嚴重侮辱了受資助方,讓其心靈飽受重創。改變的唯一辦法就是做成服務型基金會,基金會的員工長時間在資助領域內浸泡,快速覺察業內的資助需求,快速提煉出最好的資助策略,快速通過溝通確定資助方案,然后快速把資助的費用劃撥到位,讓想做公益的人、能做公益的人,迅速上馬奔赴其和某個公益項目簽訂的約會。
如果前面三句話都不愿意聽,那么我可以免費再追加第四句話——放下焦慮,用長遠的眼光來評價自身的資助成果。
北京 馮永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