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并不認為滿足自己的欲望是罪惡,他們認為肉體享受是正當的,而且是值得提倡的。對于性享受,日本人并不像西方人那樣有很多的禁忌。
全球化時代早就到來了,空運發達,方便了所謂“一衣帶水”的鄰邦—— -- 日本的AV女優們也開始來華撈金。某知名女優在新浪微博上的粉絲數量已經超過了1400萬,其在中國宅男中的影響力大得都不好用語言來形容了。11月下旬,據臺灣媒體報道,東瀛某“當紅”女優疑似要赴臺“服務”,開出了“1小時7萬元”的天價,臺灣警方介入調查,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讀者朋友們只要在網上簡單搜一搜,扶桑的AV女優涉華的新聞層出不窮,大都與利益有著斬不斷理還亂的關系。我們的近鄰的性文化如此昌盛,網上有數據說,其成人產業的出口額竟然占到其出口總額的一成以上,其規模占據日本GDP的1%左右,相當于日本的軍費開支的總數。很多的AV女優在中國擁有“老師”的頭銜,其中之翹楚,在中國走臺、代言游戲,其酬勞可以達到7位數。
在很多中國人眼中,日本的AV女優“不知廉恥”,“敗壞社會風氣”,教壞了廣大青少年。。筆者曾經在網上看到了一位網友“大聲疾呼”的帖子,帖子里說,日本在下一步大棋,用AV讓我華夏男兒的身體素質下降。帖子不長,為了表示強調,他在結尾加了五六個嘆號。我想此位仁兄必然是看片無數,痛定思痛,才有此“振聾發聵”de7a95922243ef47c13ee31c826aba0af018d840bd6af0727ed01c13d9329103之警言。雖然這幾句警言讀來會讓人忍俊不禁。笑過之后,仔細沉下心來想一想,這位網友說的是有道理的。不管中國男子的精子質量會不會因為日本AV而下降,不爭的事實是日本是性文化輸出最成功的國家,是世界上色情片生產和出口的第一大國。
我筆者寫作此文的目的絕不在于探討當下的日本AV文化,而是想以此為引子,探討一下日本社會對于色情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看法。總體來講,筆者認為,從日本進入近代以來考察到當下,結論就是:色情業在日本人看來是一門正常的營生,現在至多不過用“特殊行業”來形容。毫不夸張地說,日本的色情服務業的從業者,為日本的國民經濟做出了重要的貢獻,色情服務業歷來是日本出口創匯的重要項目。
日本曾對外大量輸出妓女
日本明治維新之后,全面學習西方,大搞工業建設,但是日本國土面積狹小,資源有限,日本人想方設法地通過各種手段來募集建設資金,日本的妓女輸出很快成為了產業鏈。很多日本妓女漂洋過海進入了中國、朝鮮以及東南亞各國。很多日本妓女用自己的身子換來的金錢變成了日本國內的建設資金。這種風潮一直持續到日本在二次大戰中戰敗。余秋雨先生曾經在《文化苦旅》中寫過安葬在南洋的日本妓女的墳墓。他的這篇文章給當時還在讀高中的筆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篇文章叫做《這里真安靜》,讀者朋友可以找來細讀。
余先生在文章中說,從二十世紀初年以來,由于日本國內的經濟蕭條,日本妓女涌來南洋有幾次高潮。日本妓女很快就壓垮了南洋各地的其他娛樂項目,從野心勃勃的創業者到含辛茹苦的錫礦工人都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日本娼寮。日本占領南洋時,日本妓女的數量空前膨脹,以至于與當地的日本占領軍的數量并駕齊驅,是日本在南洋的“大和部隊”,日本妓女數量之多,多到日本占領軍司令寺內壽一將很多日本軍妓遣送回國。
余先生這篇文章中給我帶來最大震撼的是,日本妓女留在墓碑上的名字。和日本電影《望鄉》中刻畫的不一樣。這里安葬的日本妓女的墓碑全都是背對著日本的,三百多個日本妓女的墓碑齊刷刷地面對著正西,沒有一個對著北方,對著她們的祖國——日本的方向。而且在這些墓碑上連一個真名字都沒有留下,留下的都是“德操信女”、“端念信女”、“妙鑒信女”等佛教的戒名。余先生覺得,與其說這些落在泥淖中的可憐姑娘為了保住生命的信念,皈依了佛教,不如說,她們是想隱瞞住自己家族的姓氏,不使遙遠的族人因自己而“招腥惹臭”。
日本對外輸出妓女讓筆者想到了吳佩孚聲援五四運動的通電。為了阻止自己的家鄉山東被日本占領,吳佩孚聯合諸多將領反對北洋政府簽訂巴黎和約,他的通電中有這么一句話,也讓筆者記憶深刻:“圣賢桑梓,染成異族腥膻;齊魯封疆,遍來淫娃木屐。”他說的淫娃指的就是遍布于東亞的日本妓女。
日本用專列運送妓女到中國東北
淪為妓女的日本女性的命運是非常悲慘的,這一點不言而喻。日本人在二戰期間在軍隊中推行軍妓制度,在本土、朝鮮、臺灣及其他占領區強征了很多年輕的女子充當“慰安婦”。日軍的“慰安婦”不僅僅是滿足官兵性欲的泄欲工具,也是日軍的牟利工具,到日本慰安所去享樂的日軍官兵是要支付費用的。
事實上在二戰爆發的很多年前,日本已經為“慰安婦”制度的正式推行打下了“很好的基礎”——日軍發動九一八事變,占領東三省后,大批由日本商業公司掌控的日本妓女便涌入滿洲。著名的國際間諜萬斯白在《日本在華的間諜活動》一書中對此有著深刻的揭露:
在日本,販賣婦女被看做正當營生,日本的大商家和銀行界將巨額的資金投入這種不名譽的商業。日本占領東北后的第一個星期,日軍就動用專列往中國東北運送妓女,她們被供給各家妓院、茶館、跳舞場及日本酒樓之用。日本人對于采取專列來運送妓女毫無羞恥感,日本人覺得這沒什么,他們將大批妓女輸入”“滿洲””,在他們看來這很正常,有什么可害羞的呢?
在萬斯白居住的哈爾濱街頭常有一景,妓院每新進一批女子,便給她們穿上花花綠綠的和服,把她們載于一輛汽車上在街上巡游。車上還豎著廣告牌,說明這些新到女子的特點,當然也會標明妓院的地址。據萬斯白估計,截至1936年哈爾濱有妓院176間,當時吉林黑龍江兩省有執照的妓院共550家,日本妓女共有7萬名。
日本戰敗后“女人救國”
日本二戰戰敗之后,又祭起了“女人救國”的大旗,由于美國大兵們進駐日本,美國大兵們剛剛經歷過生死戰斗,全都精力旺盛,做出了很多不檢點的事情。日本政府為了讓美國大兵們不要到處“滋事”,通過國家行為開辦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官方妓院系統,,給美國大兵們準備了很多“女朋友”。日本政府一方面希望用這些日本妓女減少日本混血兒出生的數量,另外一方面是想把這些美國大兵錢袋子里的錢給掏出來。所以日本雖然戰敗了,但是在美國占領軍的兵營附近以及東京等大都市,色情服務業變得畸形繁榮起來了。不過這樣做的直接后果,就是讓美國大兵的性病發生率大為提高。據俞天任先生在《天皇的皇上有五顆星》一書中提供的數據,1946年3月,美國第八集團軍官兵的性病發生率比之1945年9月翻了8倍以上,因為日本的妓女當時50%患有梅毒,70%以上患有淋病。
朝鮮戰爭爆發之后,有更多的美國大兵和其他“聯合國軍”的官兵進駐日本,或者經過日本中轉前往韓國,日本的色情服務業更是昌盛起來,日本的妓女們狠狠地為日本增加了一大筆收入。美國人還搞了一套R&R(Rest and Recuperation)制度,讓聯合國軍的官兵們可以到日本“休息”和“復原”,在這個過程中自然少不了日本“女朋友”的撫慰。朝鮮戰爭的爆發是日本戰后經濟騰飛的契機,而在這個契機中,日本的色情服務業為國家掙了很多的外匯。可以這么說,為“聯合國軍”提供后勤保障增加的軍事訂貨和為“聯合國軍”提供娛樂而增加的日本“甜心”是日本戰后經濟騰飛的兩架馬車,這兩架馬車拉的都是巨額的真金白銀。
以男人為中心的日本太太
今年年初蔣豐先生發表了一篇文章,他在文章里說,日本的色情服務業并沒有破壞日本婦女在世界面前的形象。他在文中還引用了林語堂先生的話:“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國的鄉村,屋子里裝有美國的水電煤氣管子,有個中國廚子,娶個日本太太,再找個法國情人。”日本太太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和溫柔,相夫教子,極其顧家。
日本的色情產業之昌盛,舉世公認,日本太太之溫柔賢惠也是舉世公認。在日本為何會出現這樣矛盾的現象呢?AV女優和日本太太都是日本女性啊?日本的歷史傳統告訴我們,這是可以并存的。
魯思本尼迪克特在其名著《菊花與刀》中認為,日本人并不認為任務滿足自己的欲望是罪惡,他們認為肉體享受是正當的,而且是值得提倡的。對于性享受,日本人并不像西方人那樣有很多的禁忌。他們認為性行為是完全正當的,是生活小節,所以一個日本男人完全可以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也可以同時是一個時常光顧妓院的常客。日本人認為這兩者是分開的,去妓院是光明正大的,沒必要遮遮掩掩。日本男人將后者看做次要的消遣,前者才是他作為男人的主要義務。日本的妻子甚至還會為外出尋歡的丈夫打扮一番,甚至還會為丈夫付賬,這在中國和美國是不可想象的。
這一點也與日本屬于海洋民族有關,古代日本男性經常要長時間出海,遠離家鄉,其性需求自然只能在性服務場所得到滿足,因此其民間早已習慣這些男性”“情””與“”性””分離的事實.。日本的女性會根據場合的不同表現出不同的行為方式,這一切都以男人的需要為轉移,日本的女性可以在“貞女”與“淫婦”之間自由切換,只要他們的行動與她們的年齡和場合相符。
奧康洛教授的小故事日本法律禁止賣淫?
奧康洛教授在日本過了大半輩子,他在東京的一所軍校教書。他對日本的習俗都有著精深的研究。在他所著《日本威脅》一書中寫道:“日本男子的自尊自大是無限制大的。他會帶藝妓或娼妓回到家中,他甚至會命令妻子鋪床疊被供他和娼妓寢宿,并讓妻子再燙一壺酒送到床邊。日本男人讓自己的妻子站在床邊看自己和娼妓歡愛,唯一目的是為了滿足自己淫蕩的心理。
……我永遠忘不了看到的那一幕:一個十六歲的日本女子結婚才一周,丈夫便帶娼妓到家里來了,讓年輕的妻子鋪床并伺候于門外。我看見她時,她正跪在一張草席上顫抖,手握得緊緊的。她跪在地板上磕頭,每次俯下身去都連撞三下。在我看來,她似乎是要將她的丈夫正在和娼妓做愛的事實趕出她的腦子。突然間,她崩潰了,熱淚奪眶而出。她的淚水滾滾而下流于頰面。但她嘴角咬到鮮血冒出,撩起和服衣角發狂似地扭成一團塞進抖顫的嘴里,堵住失聲痛哭……我的出現顯然得罪了她的丈夫,半年多我都不敢去造訪。到我再去的時候,好像天公作弄一般,又遇到同樣的事情,但這次她泰然地讀著報紙,看見我,鞠躬行禮后,立起身跪上來含笑歡迎我。她已經學會服從了。”
不過令人感到驚訝的是,,日本官方今天的法律,卻是禁止賣淫的.。據說這是上個世紀六十到七十年代以市川房枝為代表的女權主義者爭取而來.。然而,,從事色情業的日本女性對此卻并沒有多少感激,大多頗有微詞。道理也是很簡單的 –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并不認為色情業有什么丟人的AV女們當然不會和女議員們站到一條戰壕里去。
當然在日本這個法治社會,法律還是被嚴格地遵守著,只是日本人想出了種種匪夷所思的辦法來繞過法律的規定。比如,賣淫被定義為男女間有償性行為,然而,這只是指的正常性行為,假如是變態的行為,便不在此限。再比如色情表演也是被法律禁止的,然而,無論東京還是大阪都有很著名的脫衣舞表演場所,連公務員都頗有去消遣一下的。這種公然違法的行為難道不是對法律的挑戰嗎?日本人回答說這一點也不違法,因為法律規定“裸露生殖器”才屬于色情表演,我們的脫衣舞均為女性表演,而女性的生殖器都在體內,不可能裸露出來,所以自然不屬于色情表演嘍。
忽然想起了《地雷戰》里面那段著名的臺詞 -- ,“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