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所周知,古希臘建筑是古希臘文明中最絢麗的奇葩,這些古希臘的能工巧匠運用精湛技藝建造的,充滿藝術品質的建筑物外觀恢宏,內質優雅,是人類智慧之花的體現與升華。
一、古希臘人認為,“藝”不可分割地包容在“技”之中。應用“技”的生產制作過程,也是賦予美的藝術過程
古希臘人對神的崇拜是淋漓盡致的。隨著社會生產力的提高,約公元前8世紀至公元前6世紀,古希臘陸續形成了數以百計的城邦。
古希臘是奴隸制社會,奴隸主是具有哲學智慧、文學藝術、幾何數理知識的社會地位“崇高”的人,他們控制著數以千萬的奴隸,這些奴隸成為天生從事沉重體力勞動的工具。
海德格爾說,人類的技術就是為了達到目的所衍生的工具(《海德格爾選集》——對技術的追問,孫周興譯)。社會生產力空前發展,有了城邦,城邦需要建設,匠人就將勞動力和奴隸主的智慧、文學藝術、幾何數理知識加以綜合吸收和應用。在此基礎上,古希臘建筑的技藝水平發揮到了極致。
在古希臘人眼里,技術與藝術是渾為一體的。技藝與人類的存在與發展總是相伴而生。在古希臘語中,“技藝”(techne)一詞的本意是“制作”(poiesis)。古希臘哲學家德謨克利特、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都認為,“模仿”是人的本能,不管是何種樣式和種類的藝術,所有的藝術在本質上都是“模仿”,這就是藝術追述到最早的起源。
在柏拉圖看來,工匠通過技藝制作的東西不過是對理念不完善的模仿,是“理念”的“影子”;而藝術家對自然的摹仿,更是對“理念”模仿的模仿,是“影子”的“影子”。因此,“技藝”與“藝術”不僅在本質上是同源的,而且“藝”不可分割地包容在“技”之中。應用“技”的生產制作過程,也是賦予美的藝術過程。
可以說,在建筑中,古希臘的“技”與“藝”實現了完美結合。
二、在眾多的古希臘建筑物當中,建筑總是和神廟聯系在一起
勞吉亞說,古希臘建筑以原先的石柱代替了木架結構,柱子頂盤代替了原先的水平構件,屋頂三角紋飾發生改變,這些穩固的變化使我們看到了建筑的再現力,也就是建筑的本質。后來,弗蘭西斯科提出建筑“和其他藝術一樣,是一種模仿的藝術。唯一的區別在于有一些藝術擁有天然的模仿品可以模仿,而建筑卻缺乏這樣天然的模仿品。”但在這種模仿的藝術過程中,人們使用技術,第一次建立起神廟的雛形后,建筑就有了建筑模仿品,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技藝結合的作品。
在眾多的古希臘建筑物當中,建筑總是和神廟聯系在一起,在很多地方,它們還以自身的規律性和表達性展現著力量。海德格爾常常引用古希臘神廟,后來他接受了黑格爾的看法——建筑是人類首次的嘗試,它給神以外在的實體,“建筑實際上是通向神的恰當顯現的路上的首要先驅”。
三、古希臘建筑是技藝與藝術的完美結合
所有古希臘建筑的共同之處是具有明晰的結構,在這里,外廊或內廊的空間布局有著首位的重要性,總的形式是直交的,平面軸線對稱。
從建筑的技術層面上,又將古希臘神廟起到穩固、支撐作用的主體柱式分為兩種外貌——壁柱式神廟和前柱式神廟。前者是在前面圍繞正殿的墻上賦有壁柱,兩根壁柱之間的總部有兩根柱子并在上面的人字頂的形式;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礎上,在壁柱的對面有兩根角柱,而且和壁柱的做法相同,在上面有額緣,在左右轉角部分也有,這使建筑物整體渾厚而堅固,是人類知性的理念與實物相結合的完美構成。
從建筑的藝術層面上,又將柱子的外貌劃分為柱子密集的密柱式;稍微離開而柱間寬度小的窄柱式;凈空充足的寬柱式;凈空超出適度的離柱式;柱間適當距離的正柱式。人類在藝術的表現手法上,將柱式又分為多立克式和愛奧尼式,前者雕塑感極強,表現手法硬朗、沉重、莊嚴、大氣,仿佛男性陽剛的氣魄;而后者表現手法柔和、明朗、輕盈、典雅,好似女性柔美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