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 [外一首]

之前我們經歷了柳樹、棕櫚樹

矮小的芒果樹跟隨其后。

談話是多么奢侈

它勝過碗里的蝦蟹，步行，與已知的事實。

我那塊老表

也在夜色里閃閃發光。

星星在我們手里，

我們到達桌子的兩旁。

我伸出手握住這一切，

失去了星星。

回去的路

便陷入了黑暗。

公路奔跑在腳下，

遠處，燈光像是永不可觸及的過去。

我們從不曾清楚看過每一刻，

節制的談話已讓夜晚老去。

與一條河流告別

這是必然的結果。

還是前年盛夏之時，

我就沿著這條沉默的河流

向下游而去。

對于將要到達的地方

我早有預料。

驚喜、難以承受的荒涼，

都不會有。

我們這些人

沒有見過太多的風景

所以并不會去想象前方有多么美——

尤其現在，我還在河流的身旁

向下游而去。

相伴的時刻，多數是平行的。

偶爾水中的影子，會讓我停下來

那晃動的微笑屬于我嗎？

那河流邊，不斷長大的水杉

讓我越來越看不清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