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牛漢的兒子史果的電話,趕到武警醫院,先生已經與世長辭了。我輕撫先生的面頰還是溫熱的,他面容安詳,像睡著了一樣。而在我心中,一棵大樹卻轟然地倒下了。
與牛漢相識于上世紀70年代末,一晃已有30多年了。他一直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前輩詩人。他是近幾十年來挺立于中國詩壇的一棵大樹。
牛漢同我的父親年齡相仿,他同我談到他們那一代青年時說:那時的熱血青年都會奔赴抗日的第一線,每一個時代的青年都應有自己的歷史責任。他一直是我們這一代詩人最堅定的支持者,更是我們內心無比敬重與學習的榜樣。
牛漢一生秉承正道,維護尊嚴,一身正骨。他代表了一代知識分子的良知與覺醒。他為人與為文都堅守著自由的靈魂,他的詩歌雄渾、沉郁、曠達,充滿了從苦難中升起的力量。無論是抗戰時期的,還是上世紀后幾十年的作品,都是燃燒著詩人的血淚與筋骨的感人之作。他的為人與為文,永遠是我們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