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廣州恒大在抵達韓國首爾后就開始遭到對手的各種刁難,不僅提供給恒大的訓練場地質量堪憂,居然還匪夷所思的拒絕恒大使用燈光設備,導致恒大沒有可以進行晚間訓練的照明條件,在恒大亞足聯官員協調未果后,恒大不得不取消當晚訓練計劃。
主客場的比賽,意味著是球迷、球隊和媒體三方面的主客場。亞冠決賽首回合前,從首爾發回的消息似乎全面包含了這三要素:據說恒大沒有獲得應有的訓練條件,客隊球隊在包廂和座位上未獲得約定折扣,還有無視中國媒體的要求將賽前發布會定在了25日11時……本來四海之內皆韓國人,但想不到被招呼得如此周到,于是只好向亞足聯上訴,引出這段總決賽前的故事。
2004年某次筆者去亞足聯總部采訪維拉潘,等到了晚上八點,才看到他點頭哈腰、一臉殷勤送出幾位人士,似乎還送了些小禮物。那是幾名朝鮮足協的官員。“去他們那里打比賽總是有各種簽證麻煩,我希望他們能轉告其國內掌事的,盡快解決這個問題。”2010年世界杯20強賽朝韓比賽移師上海證明,不要說亞足聯了,國際足聯也惹不起朝鮮足協——后來在南非,好不容易安排了一次朝鮮隊發布會,一位記者提問說到“NORTH KOREA”,金正勛勃然大怒,甩出一句“這個世界上只有DPR KOREA”拂袖而去。
筆者的意思是說,原先你以為半島北邊的足球你惹不起,現在南邊的亞足聯也未必能搞定。這其實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贏球。恒大俱樂部完全沒有必要動怒,主客場的比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就好了。除非首爾在廣州現在已經包好了訓練球場、酒店,四周筑墻,黃鶴之飛尚不得過。如果做到這一點,廣州人應該承認對方很牛。現在搞得如此油爆,無非是首爾俱樂部感到了壓力。世界上做什么都有壓力,過去漢城中文化的壓力很大,改為首爾。這就是應對壓力的一種辦法。好比“科學”改名叫“賽先生”,“水泥”改名“西門汀”(cement)。萬種壓力,一換了之。如果換位考慮到首爾的壓力,恒大甚至還會感到溫馨的。
球票的價格據說比預先定下的貴,但在韓國看球,安全是沒有問題的。2002年6月,同行肖忻的親戚好不容易購到了意大利隊在大田對陣韓國的球票。這位大哥從韓國人手里高價買到的,后者顯然沒有想到他是一名意大利球迷。等到了現場,萬紅叢中一點藍。據說他在比賽期間還不斷用湖北話罵裁判,那幾萬人歡呼時他在怒吼,潮落時他又在潮起,完全不避湯鑊,視死如歸。
當然,你會說最終決定他命運的是安貞煥進球。但要是放在我邦,這場架哪有等到加時賽的道理。廣州主場的時候,筆者對天河體育場黃牛其實很有信心,到時候可能首爾球迷投訴到發改委都來不及了。買不到票,管不住思密達口音,在天河立交下吃點燒烤都可能被收炳勝的錢。
在這場糾紛中,媒體的抗議最無法引起共鳴(筆者想媒體自知,只是要為這場抗議畫一個完美的圈圈,湊齊N大罪狀)。以筆者過去的從業經驗,刁難幾乎無處不在。有時候這種刁難來自本國,比如2001年十強賽在五里河球場附近高樓觀看封閉訓練,結果被警察以“危害國家安全(當場的一位警哥自豪地這樣解釋)”的名義“圍剿”;有時候來自莫名其妙的第三方,如2011年去加拉法球場觀看烏茲別克斯坦賽前訓練,對方前半小時不封訓,但現場卡塔爾安保不放行。鬧到最后,只能大吵大鬧,最終在為亞足聯工作的劉玲玲和一位沙特攝影師調解下進場。
應對這些刁難的過程,甚至成為了職業獨特的回憶。比如2002年潛入漢城南塔的一家體育場附近的大樓頂部,看到了哥斯達黎加封閉訓練中的角球戰術——就是那個接到角球,假裝回敲但卻轉身傳中的安排。可能當年筆者效力的報社影響力不夠,所以這些報道沒有引起重視,最終幾天后中國隊在光州所丟之第二球,就丟在了這一伎倆上。25日11點就11點嘛,說不定人家還要留午飯呢。真要沒有午飯,次回合發布會到時就安排在長沙,就用黑色奔馳商務車來接韓國記者,好不好?(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