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化改革奏響三部曲

8月5日，保監會黨委書記、主席項俊波主持召開保監會黨委擴大會議，并提出近

期保險監管要抓好的五方面重點工作。在提到推進市場化改革時，項俊波指出必須

建立市場化的定價機制、資金運用機制和準入退出機制，以提高保險競爭力。

8月5日，中國保監會取消對普通型壽險產品預定利率的管制。告別實行了14年的2.5%預定利率，壽險費率邁出市場化的第一步。

邁入3.5%時代

本次費率政策改革具體內容包括：一是放開普通型人身保險預定利率，將定價權交給公司和市場。普通型人身保險預定利率由保險公司按照審慎原則自行決定，不再執行2.5%的上限限制。但原則上不超過3.5%，對預定利率超過3.5%的產品采取一事一報審批制。二是明確法定責任準備金評估利率標準，強化準備金和償付能力約束，防范經營危險。改革后新簽發的普通型人身保險保單，法定責任準備金評估利率不得高于保單預定利率和3.5%中的較小者。

為解決保險公司的利差損問題，1999年至今，人身險產品的預定利率一直被限定不得超過年復利2.5%。這一利率低于一年期銀行定期存款，更比理財產品收益率低得多，成為影響保險產品尤其是傳統人身險產品競爭力的主要因素。

為此，保監會一直醞釀啟動壽險市場費率市場化改革。早在2010年7月，保監會就曾發布《關于人身保險預定利率有關事項的通知（征求意見稿）》，決定放開傳統人身保險預定利率，但由于部分保險公司強烈反對未能施行。

鑒于人身險產品由于利率低而失去吸引力，今年3月7日，保監會向壽險公司下發 《關于開展人身保險費率政策改革試點的意見》及具體實施辦法等文件，將人身險費率改革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開展普通型人身保險和與特定資產項目掛鉤的專項保險產品（銷售區域限于經濟發達地區的大型城市）的費率政策改革試點；第二階段，配合稅收遞延養老保險等項目開展區域性試點；第三階段，綜合評估市場反應和風險情況適時開展公司層面試點；最后，在總結經驗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大試點范圍，實現費率管制的全面放開。

7月22日，保監會召開的2013年年中監管工作會議上傳出消息，壽險費率市場化改革方案已獲國務院同意。8月2日，保監會推出了操作細則和配套措施，宣布費率改革從8月5日起正式實施。

風險幾何？

“改革不僅有利于保險的消費者，也有利于行業持續健康發展。理論上，消費者之后就能用更低的價格買到普通型人身保險了。”中國保監會主席項俊波接受媒體采訪時說，“即使帶來降價，也是合理的，我們并不擔心。短期看，保險公司的利潤是低了；但長期看，激活了整個市場。”

項俊波指出，解除價格管制帶來競爭，競爭將刺激保險公司向市場提供價格更優、服務更好、品種更多的保險產品，更能滿足保險消費者的多元化需求。“2.5%的預定利率，比一年期存款利率還低，捆住了保險公司的手腳。這一步改革邁不出去，整個壽險市場未來都很難邁步。”

2010年壽險業務保費同比增長31%，2011年陡降至6.8%，而到2012年底，壽險業務低迷的速度繼續惡化，保費收入8908億元，同比僅增長2.4%。

對于費率改革，一開始是中小型保險公司的呼聲強烈，一些特大型保險公司有顧慮。以中國人壽為首的特大型保險公司連連搖頭，它們顧慮的是退保的風險。

大規模退保，這就跟擠兌對于銀行一樣，是保險公司最不愿意聽到的噩耗。費率改革實施后，新銷售的普通型人身保險產品預定利率高于存量保單，可能引起部分老客戶退保。

另外，預定利率水平的提高，實質上就是保證支付給客戶的保單收益率的提高，這不僅會對保險公司的經營形成壓力，也會考驗其投資能力。一旦保單的實際盈余低于定價假設預定利率，也就意味著保險公司將出現利差損，形成對價值的沖擊，這將是費率改革后保險公司面臨的最大挑戰。

能否控制好風險？項俊波提出要“算個大賬”，看看費率改革給保險業帶來的成本增加和退保風險究竟有多大。最后數據表明，普通型壽險只占了壽險8.2%的比例，再怎么變動，也有個上限。

并且生效3年以上的保單退保后購買新保單并不劃算，受影響最大是最近3年銷售的普通型人身險保單，總計約120億元，只占2012年壽險總保費8908億元的1.35%，極端情況下，即使生效3年內的保單全部退保，也完全在保險公司可承受的范圍內，對保險業現金流影響有限。更何況，預定利率提高，提升了普通人身險對消費者的吸引力，新增保單的增長值得期待。

配套政策超預期

在此次保監會同時出臺的配套監管政策中，養老險意外地迎來了最新利好。《關于普通型人身保險費率政策改革有關事項的通知》規定，針對今年8月5日以后簽發的普通養老年金或保險期間在10年及以上的其他普通年金保單，保險公司采用的法定準備金評估利率可適當上浮，上限為法定評估利率的1.15倍和預定利率的小者。因此從理論上講，未來年金產品保證利率可以達到4.025%，這也意味著養老險的降價力度將比其他傳統人身險更大。

盡管目前養老年金只占全部保費的1%左右，但在行業爭取稅收優惠政策的時點上放開其利率上限，監管層對養老年金的重視再次顯露無遺。

這令業內對下半年年金類壽險產品的突破開始充滿想象。“預計未來可能會有個別公司通過監管審批發行定價利率在4.5%左右的養老年金產品，如果經濟進入通縮環境，該類產品與其他理財產品的吸引力將明顯增強，但會對資產端形成明顯壓力。”華創證券分析師牛播坤華創證券分析師牛播坤表示。

傭金率上限調高，是此次另一個沒有預期到的利好。根據《通知》，保監會將放手由公司自主確定傭金水平，直接傭金占年度保費的比例以所售產品定價時的附加費用率為上限，將給予一線銷售人員更大支持和公司自主決策權。

對話對外經貿大學保險學院院長王穩

《保險中介》：在您看來，保監會為何放開壽險產品的預定利率？

王穩：初衷是市場化。保險市場目前存在很多問題，比如理賠難、銷售誤導等，而最深層的原因是保險市場創新不到位。而影響產品創新、服務創新最重要的是體制機制問題。什么樣的體制機制好呢，那就是在監管下面讓市場主體自主，自主決定價格，自主開發產品，這是重要的機制。我們國家保險市場基本的方向就是，在市場發揮基礎作用的條件下，加強對市場經營的監管。所以費率市場化是市場化機制建立最核心的因素或者說變量。

《保險中介》：預定利率放開帶來最直接的變化是什么？

王穩：預定利率提高了，保單價格更便宜了，利好消費者。市場上全是分紅險、投連險。這類產品在測算過程中實際上已經對2.5%的利率進行了修正。比如保額分紅、現金分紅，它已經給消費者附加了大約5%的收益率。實際上利率市場化已經通過分紅險這種產品創新早就突破了原來的預定利率。因為市場最終是一個裁判，現在保險不好賣是因為保單太貴了，實際上分紅險好賣是因為保單便宜了。如果這次放開基本保障類產品的預定利率，那么基本保障類產品的保費就會便宜，有利于這類產品的發展。

《保險中介》：為什么從普通型壽險產品開始放開？有一種說法是投資型險種偏離了保險的本質？

王穩：壽險包括基本保障類的產品和兩全險，也包括了現在創新型的分紅險、投連險。在國際市場上壽險業的發展，所謂的產品創新就是因為分紅險和投連險的發展，那怎么會偏離保障呢？投連險、分紅險、年金這類創新型產品正是體現了壽險的本質，體現了壽險的長期儲蓄特征。當然現在我們國家90%的保單是分紅險，出現產品結構不合理的問題。在西方發達國家市場50%是這類創新產品，比如年金產品、健康險產品非常重要，是這類結構性的問題，不是說哪個產品更好，是市場上不同的產品。就跟白酒一樣，既要茅臺又要二鍋頭。就跟買衣服一樣，各種品牌，各種顏色。如果市場上產品全是紅衣服，大家都買紅衣服，這個世界就不是五彩繽紛了。應該是有紅衣服、黃衣服、藍衣服，不同的消費者有不同的需求。所以沒有說哪一種產品比另一種產品更好，不存在說分紅險偏離了壽險的本質。壽險的本質是什么？壽險本身有不同的特征，比如所謂的風險補償性，當然它也有長期儲蓄的特征。壽險中年金保險有死亡險和長期的生存保險，實際上是一種類年金，現在我們更加明確地提出用年金來替代一些產品。

《保險中介》：預定利率放開帶來哪些影響？

王穩：對消費者來說，當然是百利而無一害，因為價格更便宜了嘛。對行業的觸動非常大，是制度的根本轉型。比如說過去由保監會來厘定費率，現在保監會把權利交給市場 。當然任何國家的市場化都不是完全的市場化，一定是有一個機制的。西方國家也是有一個法律框架的。

市場化對所有保險公司本質上都是利好的。如果說不利好，就是針對那些風險管理水平比較差、精算技術比較差、產品創新比較弱的公司，這是一個綜合性的因素。當然價格是一個基礎的信號嘛，那么怎么應對這個價格的變化，怎么樣去產品創新，怎么去提高風險管理技術，怎么提高適銷對路的產品，怎么進行投資，那是另一個層次的問題了。所以對所有保險公司機會都是同等。好壞只是因為在競爭中，大公司也可能失敗，小公司也可能成長。

《保險中介》：在新一輪的洗牌中，企業如何增強競爭力，爭搶市場份額？

王穩：第一還是要加強產品創新，按照消費者需求去開發適銷對路的產品。另外競爭激烈了，消費者會對保險公司管理能力、產品創新、服務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再者，償付能力的問題也會突出出來。你有那么多錢，那要給老百姓回報啊。所以加強償付能力的監管，加強風險管理，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加強內部管理制度的建設。

第二曲：資金運用機制難過風控關

本刊記者丨李劍華

近日，保險資金有望獲準投資中小企業私募債的消息引發業界關注。業內人士表示，因私募債體量太小，流動性不足，以保險資金現有的風控標準，恐難操作。

目前，中國保險業保費收入增長放緩，信托、證券、理財都對保險業務的增長帶來較大沖擊，因此保險公司必須改革創新，才能在資管市場競爭中不被淘汰出局。

多項新政連續發布

其實早在去年2月底，新修訂的《保險法》通過，保險資金運用的范圍進一步擴大，增加不動產投資。

直到去年6月，保險投資改革創新閉門討論會在大連召開，會上保監會推出了13項保險投資新政征求意見，被業界稱為保險資金新政“13條”，涉及保險資金管理范圍和保險投資渠道兩大方向，并就拓寬保險資產管理范圍和險資委托投資征求意見。

新政“13條”主要內容包括境外投資管理、基礎設施債權投資計劃管理、保險資金投資有關金融產品、保險資產管理公司、保險資金參與金融衍生產品交易、保險資金參與股指期貨交易、《保險資產管理產品、拓寬保險資管范圍、保險機構融資融券管理等。自去年7月以來，保監會陸續出臺相應政策文件。

在這一輪改革中，保險資金投資證券備受關注。《保險資金投資債券暫行辦法》于去年7月20日作為13項新政中的“首發”，在萬眾矚目中率先揭開了其神秘面紗。新辦法在原有可投債券品種的基礎上，新增多個債券投資品種，包括商業銀行混合資本債券、保險公司混合資本債券、公司債券、可轉換公司債券、無擔保公司債券、無擔保可轉換公司債券、國務院批準的特別機構債券等。新辦法還放寬了可投資無擔保債發行限制，在原有公開招標方式的基礎上，增加了符合規定的簿記建檔方式，放松了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的投資限制。

保險資金境外投資也有新舉措，新條例規定，超過9000億元保險資金可出境。在去年7月一個月內保監會發“四政”后，又于10月22日一天內連發“四政”，其中《保險資金境外投資管理暫行辦法實施細則》規定，保險資金境外投資可選擇規定的國家或地區的金融市場，投資貨幣市場類、固定收益類、權益類、不動產等品種。

細則規定，保險機構境外投資余額不超過上年末總資產的15%，并調整了新興市場的投資上限，從原來的不超過上年末總資產的5%上調到最新規定的10%。由于截至2011年12月末我國保險資產總額已達6萬億元，以此推算，其中的15%即相當于將有超過9000億元的保險資金可以出境。

今年年初，保監會發布《關于保險資產管理公司開展資產管理產品業務試點有關問題的通知》，表明已有人保資產、泰康資產、太平洋資產等3家公司正申請發行5只股票、債券型產品，并已按照要求獲得保監會備案，意味著備受關注的保險業13項投資新政不再是“紙上談兵”，而已開始進入具體實施階段。

風險管控仍需加強

8月23日，保監會發布的數據顯示，截至7月末，保險業資金運用余額72151.09億元，較年初增長5.26%。銀行存款22303.35億元，占比30.91%；債券32289.16億元，占比44.75%；股票和證券投資基金7183.59億元，占比9.95%；其他投資10374.99億元，占比14.39%。

保監會主席項俊波指出，在保險資金運用中存在“市場化程度不高，保險資產的結構和收益不能有效支持負債的矛盾仍十分突出”的問題。保監會有關負責人表示，保險資產以債券和銀行存款配置為主體、靠股票和基金獲取超額收益，這樣一種配置結構注定了投資收益呈現“低收益、高波動”的特征。今年以來，保險資金配置逐漸降低對上證指數的依賴。隨著另類投資擴大，這種對股票和證券投資基金的依賴會越來越小。

據了解，下一步，中國保監會將在保險資金運用方面實施三大舉措，即簡政放權、鼓勵創新、改進監管。具體包括：放開監管比例，如不再單獨設置具體比例；按照投資品種風險屬性的不同，納入到大類資產配置比例中；取消對基礎設施領域的投資限定，拓寬債權投資計劃行業的范圍；凡是國家不禁止的行業都可以投資。

此舉無疑將有力地擴展保險資金的投資領域，進一步提升收益率，但保險公司的投資風險也將同步增加。保監會有關負責人強調，保險資金一定要堅決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的底線。抵抗風險是金融業永恒的主題，保險資金運用是保險系統中重要的子系統，子系統出問題就會波及全行業。保險資金政策進一步放開后，能否守住資金風險的底線，是對行業和監管者的最大考驗。當前，這方面的重要工作就是把底線量化出來，把底線思維具體化、可操作化，并作為紅線讓大家共同堅守。

據了解，中國保監會正在研究資金運用的“4+1”監管模式，即4條紅線和1項制度。4條紅線包括：一是流動性紅線，要求流動性資產配置滿足未來一定時期凈現金流出的需要，參照流動性負債率的國際規則，制定具體標準，超過這一紅線，要限制非流動性資產投資。二是收益波動性紅線，對收益率波動超過警戒線的公司，要約束高風險、高波動性資產的投資。三是撥備率紅線，對基礎設施等類信貸性的投資品種，要建立風險準備金制度，對其中的不良、可疑類資產要提取準備金。四是信息披露紅線，對關聯交易等敏感投資行為，要實行百分之百的公開信息披露，以此接受社會監督。最后一項是責任人制度，對因資金運用而發生的重大案件和損失，要追究公司的行政、專業兩類責任人的責任。

第三曲：準入退出機制“讓市場主體感到壓力”

本刊見習記者丨陳光

目前，我國保險行業尚未形成退出機制。不少國有企業在市場浪潮的沖擊下被淘汰，但是到目前為止，尚未有一家保險公司因破產倒閉。分析人士認為，這樣會導致保險行業整體缺乏危機感，同時也讓行業出現魚龍混雜的局面。

行業呼聲漸長

早在2012年1月，中國保監會主席項俊波就曾在全國保險監管工作會議上表示，建立健全保險市場準入和退出機制。

在監管會議上項俊波指出，準入退出機制不健全主要表現在絕大部分新設公司是全國性牌照；部分新公司只是對原有市場主體的簡單復制和市場份額的重新洗牌；退出機制缺位，存在差而不倒、亂而不倒的現象，無法實現市場的優勝劣汰。要研究制定市場退出的監管規定，建立針對股東、業務、人員、分支機構和法人機構的多層次、多渠道退出機制。明確市場退出的標準和程序，既可以是全國市場的退出，也可以是局部市場的退出；既可以是全面業務的退出，也可以是部分業務的退出；既可以是長期退出，也可以是短期退出。

針對退保風險，項主席還表示要高度警惕，全面部署日常監管工作。做好防范退保風險。對退保風險較大的公司及時進行窗口指導，密切監測分紅險分紅情況及其影響。制定退保風險應急預案，妥善應對和解決可能出現的群體性事件。還要防范資本金不足和償付能力不達標的風險。鼓勵公司適時通過多種渠道補充資本，緩解償付能力壓力。以次級可轉換債券、混合資本債券和次級定期債券為重點，研究制定有關制度，拓寬資本補充渠道，優化保險行業資本結構。最后是防范資產管理的風險。重點檢查保險資金存款、融券中的不規范行為，以及權益投資領域的利益輸送和內幕交易等問題。嚴禁保險資金進入民間借貸。

而就在日前，中國保監會對外發布消息稱，為健全保險市場準入退出機制、提高審核工作的質量和透明度，保監會近日正式成立中資保險法人機構準入審核委員會，并制定了相關工作規程。

中國保監會表示，委員會作為保監會的部門間集體審議機制，主要審核中資保險法人機構的籌建事項。除依法不予受理、暫緩受理和發起人主動撤回申請的情況外，所有有效的中資保險法人機構準入申請均提交委員會審議，以投票方式進行表決，并提出許可或不予許可的審核意見。據介紹，委員會的審核對象為中資保險集團（控股）公司和中資保險法人機構，包括財產保險公司、人身保險公司、相互保險公司、專屬保險公司、再保險公司以及保險資產管理公司。此前，保監會主席項俊波在一次會議上表示，保險業市場化改革要抓緊建立市場化的準入退出機制。

此前，申請設立中資保險法人機構需向保監會發改部遞交材料，審核通過后才能籌建開業，開設地方分支機構則需要向保監會相關業務部門申請，經業務部門和地方保監局認可后才能設立。

有待細分市場

有資料顯示，我國保險業1979年復業，1996年首次擴容，2004年再次擴容，到2005年全面開放。2006年“國十條”出臺后，又掀起了保險公司擴容熱潮，幾十張牌照申請書遞交到保監會。截至2013年6月末，保險行業共有84家中資保險公司。

市場主體迅速膨脹，但專業化程度卻很低。據統計，截至2013年6月，我國財產險行業共有4家專業農險公司（安信農險、安華農險、陽光農險、國元保險）、3家專業車險公司（天平車險、眾誠保險、鑫安汽車）和1家專業責任險公司（長安責任）。今年上半年，8家專業財產險公司共實現保費收入88.6億元，占財產險行業總保費收入的2.7%。

截至2013年6月，我國共有5家專業養老險公司（太平養老、平安養老、國壽養老、長江養老、泰康養老），共有4家專業健康險公司（人保健康、昆侖健康、和諧健康、平安健康）。4家專業健康險公司上半年共實現保費收入54.8億元，僅占人身險行業的0.9%。

“我國的保險主體并不算多，但問題不是保險公司的數量多少，而是差異化不夠。保險公司的發展戰略、渠道、目標客戶群和產品高度相似。”百年人壽副總裁陳新立表示，客戶需求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我們經營粗放，沒有細分市場。

因此，項俊波在深化改革研討班上特別表示，要適當限定新設保險公司的業務范圍，支持設立一批專業性保險公司。

一家車險公司相關負責人表示，“專業性保險公司與綜合性保險公司競爭不占優勢。”專業性保險公司有了專業的帽子，卻沒有專業的發展環境，很難培育自身發展。期待監管機構在專業性保險公司發展上給予更多的支持，如險種、機構的批復等。

而對外經貿大學保險學院院長王穩表示，前不久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于金融支持經濟結構調整和轉型升級的指導意見》談到，要推廣涉農新險種，試辦小額信貸保證保險，推動發展國內貿易信用保險，但這些領域專業化經營程度很低，未來有很大提升空間。

有進有退、優勝劣汰，是成熟市場的特征。在建立市場準入機制的同時，保監會也在醞釀市場退出機制。消息人士稱，由發改部牽頭，保監會正在進行市場退出機制的課題研究，并起草辦法。“建立完善退出機制，目的也是讓市場主體感到壓力，將壓力化為動力，轉變粗放的經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