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沉香

在巴斯家族中，珍妮·巴斯與哥哥吉姆·巴斯之間的關系極度復雜。明眼人不難看出，他們之間早已是矛盾重重，尤其在涉及湖人時，兩人常常意見相左。不過，在老巴斯逝世半年之后，兄妹二人卻共同出現在加州埃爾塞貢多豐田體育中心里的一間辦公室——從他們面對照相機的笑容中，你似乎能看到他們已經放下不和，并從權力爭奪的游戲中走了出來。事實上，巴斯兄妹是想告訴外界他們決心聯手重振湖人的聲威。但要做到這點并不容易，就連湖人的當家球星科比都深知這點：“畢竟湖人曾經是一個歷史傳奇，他們所要承擔的責任太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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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珍妮·巴斯的臥室里，一幅無框老花鏡靜靜地躺在房間里梳妝臺的最頂端。單看這副眼鏡，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然而，它卻曾經架在老巴斯的鼻梁上。杰里·巴斯博士那張暖人的笑臉，絕對算得上是湖人的代名詞，在今年二月份去世前，他一人執掌湖人34載。老巴斯不僅打造出了紫金王朝，更讓球隊成為了名利事業雙豐收的好萊塢金字招牌。這支球隊是如此耀眼，比起它所在的繁華都市洛杉磯也毫不遜色。

“我只想盡可能地繼續和父親保持那種親密的關系。”談到梳妝臺上的老花鏡時，珍妮傷感地說，更為重要的，這也是自從巴斯因為前列腺癌導致的腎衰竭逝世后，她第一次公開談到父親，“它讓我學著以父親的方式去看這個世界。”

老巴斯死后，將66%的湖人股權留給六位子女：51歲的珍妮，53歲的吉姆，以及他們另外四個兄弟姐妹。如何掌控球隊是珍妮和吉姆所要思考最多的，除此之外，他們不僅要像父親一樣思考，還要努力讓湖人變得更加成功。

巴斯兄妹接手的湖人現在正處于十字路口。過去的30多年以來，湖人是全聯盟最為成功的球隊。從1980年代至今，湖人總計贏得了十座總冠軍獎杯，福布斯估算球隊市值達到10億美元，僅僅和時代華納簽下的20年轉播合約，就價值36億美元。然而，湖人的魅力卻不僅僅來源于球隊在比賽中的優異表現，老巴斯和洛杉磯一眾娛樂明星們也建立了良好的關系。在剛剛過去的2012-13賽季，湖人季后賽首輪出局，當家球星科比跟腱斷裂，霍華德加盟一年便另尋下家，球隊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但湖人無需擔心下賽季的門票銷售，無論是杰克·尼克爾森還是托比·馬圭爾，仍舊會毫不猶豫地掏出十萬美元買下他們的場邊大座。

“他們所要承擔的責任實在太重大，且極富歷史意義。”科比說，“也許只有到了湖人的下一代球員才能真正理解巴斯兄妹的領導風格是什么樣，以及他們的領導能力會讓湖人變成什么樣。”然而，江湖不再是那個江湖，當年巴斯博士橫刀立馬的籃球界和今日巴斯兄妹面對的NBA已然不可同日而語。最為明顯的是，新勞資協議下的工資帽已經不允許湖人這樣的大市場球隊用一擲千金的方式擠垮那些小市場球隊。“游戲規則變了，一切都變了，”上世紀 80年代帶領湖人打出表演時刻、現在擔任熱火總裁的帕特·萊利說，“1980年代已經一去不復返，那時候，在湖人這班列車上，我們在巴斯博士的帶領下，乘風破浪，勢不可擋。”

身為化學博士后又轉而投資房地產并一舉成為地產大亨，巴斯在1979年豪擲6750萬，買下了洛杉磯湖人、NHL（國家冰球聯盟）的洛杉磯國王、洛杉磯論壇球館（湖人前主場）和杰克·肯特·庫克手中13000英畝的農場。

巴斯博士不理會顧問的建議，堅持認為轉播比賽不會影響球迷買票。他奢侈浮夸的私人生活從另一個方面暗示了他的球隊運營方式：每當有比賽，老巴斯出場時總是開領襯衫搭配休閑牛仔褲，左擁右抱美人在懷。

巴斯博士先后在論壇球館和斯臺普斯中心為好萊塢名流保留場邊最佳座位，同時還非常注重和麾下球員建立良好的私人關系——每逢節日總會斥巨資為明星球員購買禮物。據科比回憶，他曾經兩度想離開湖人，一次是在2004年成為自由球員時，一次是在2007年身陷交易流言之際，不過，兩次想過離開的科比都被巴斯的笑容留住了。“一個人對自己的生意到底傾注一切還是有所保留，你完全可以通過他平時的運作方式感受到。”科比說，“巴斯博士每次見到我，都能清楚地表達出他心中的想法，同時告訴你他的計劃以及如何讓一切達成。他就是這么成功。”

在組建湖人王朝的同時，巴斯還為家族生意培養著自己的接班人。珍妮19歲還沒有從南加大畢業的時候，老巴斯便讓她擔任自己購買的一家職業網球俱樂部的總經理。到了1999年時，老巴斯已經將珍妮擺到了論壇球館總經理的位置上，沒過多久更是讓女兒當起了專門負責湖人商務運營的副總裁。而在1998年，吉姆比珍妮早一年成為了湖人的總經理助理，并開始參與到球隊的運營事務中去。

在很多方面，這對兄妹展示了他們父親性格中的兩個對立面——這種對立在球隊運營當中更是顯露無遺。

珍妮向來負責湖人的商務運營，同時還擔任著湖人在聯盟理事會代表一職，這表明，對多數NBA內部人士而言，珍妮才是湖人的掌舵人。珍妮的性格很多樣，她曾經為花花公子拍過裸照，與前湖人主帥菲爾·杰克遜訂下婚約。不過，這個看上去有些輕狂的女人，卻一直待在加州埃爾塞貢多的辦公室里。這間辦公室曾經屬于她的父親，而且透過窗戶就可以俯瞰球隊的訓練場。如果你去問任何一個NBA經理對于珍妮的看法，他們一定會對珍妮的商業天賦和重視細節的品質大加贊揚。

作為專門負責球員人事管理的執行副總裁，吉姆卻表現出了與妹妹完全不同的性格。與正裝打扮的珍妮不同，吉姆更多的繼承了老巴斯的著裝風格，他的個人標志性服飾就是牛仔褲和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如果你去向NBA里的人打聽吉姆，那你恐怕得失望而歸了，因為大部分人都會表示對他并不了解。不過，對球迷和媒體而言，吉姆才是真正的湖人掌舵人。

“我哥哥才是做關于球隊最終決定的人。”珍妮說，“我會無條件服從，現在是這樣，以后也會是，因為這是父親認為我們能夠攜手共事的最好方式。”不過，服從并不意味著認可。雖然珍妮對他哥哥的行動給予支持，但她也毫不掩飾自己無法插手球隊重要決策的失落。“如果能更多地了解決策的制定過程，我會好受一些，現在我經常被排斥在外。”她說，“我要對聯盟對球隊負責，但卻沒有決策上的發言權，這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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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承認很少就球隊事務征求妹妹的意見，但與此同時，他也堅決否認自己獨掌天下。在他看來，湖人內部是非常民主的，包括總經理庫普切克在內的很多人，都能發表自己的意見。“球隊并不只有我一個人在管理。”吉姆說，“我不過是在做決定時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已，但我從來沒有獨裁，我不可能一個人說了算。”然而，仍有不少人將湖人上賽季的糟糕境遇怪罪到了吉姆身上。理由是上賽季之初，湖人剛打了五場比賽，主帥麥克·布朗就被解雇了，接替他的是現在的球隊主教練德安東尼，而曾經帶領球隊五次奪冠的功勛教練菲爾·杰克遜卻無緣帥位。“禪師”誤以為那時候湖人長時間沒與他聯系，是想給他充足的思考時間，結果最后卻被總經理庫普切克告知，球隊的選擇是德安東尼。

“湖人其實很想請回杰克遜。”內部人士透露說，“老巴斯或許沒有審查就直接批準了管理層的決定。但無論如何，當時他已經遠離了權力的核心。如果他身體健康大權在握，這種事情絕對絕對不會發生。”

上賽季本該是“禪師”第三次執掌湖人。首次執教時，他將科比和奧尼爾調教成了聯盟歷史上最強的內外線組合之一，這也為球隊帶來三連冠的輝煌。不過，在2004年總決賽輸給活塞之后，已經躥升至管理層關鍵人物的吉姆抓住了科比與杰克遜不和的流言，并借助科比續約，成功送走了“禪師”，然后聘請湯姆賈諾維奇擔任球隊主帥。

事實證明，聘請湯姆賈諾維奇就是一場災難。他原本簽的是一份五年3000萬的合同，結果第一個賽季才打了一半就離開了球隊，接過臨時帥位的漢伯倫也無力更改34勝48負的尷尬，這讓湖人在過去19年來惟一一次錯失季后賽席位。不得已，湖人在2005-06賽季一紙六年合約重新請回了杰克遜，并在隨后兩奪總冠軍。至于吉姆，從那時起，也開始退居幕后，不再現身。隨著老巴斯病情惡化，再加上“禪師”在2010-11賽季后宣布退休，吉姆又重新回到前臺并做出決定，聘用麥克·布朗為湖人主教練。

更換教練組的湖人，和其他經歷新勞資協議談判的球隊一樣，開始解雇球隊員工。上至管理層，下至普通人員，加起來為湖人服務了超過100年的20多位員工被掃地出門，其中包括了為湖人工作了24年的副總經理羅尼·萊斯特以及大半個球探部門。

而隨即開始的布朗時代被當作吉姆參與球隊運營的又一個敗筆，和當初雇用湯姆賈諾維奇如出一轍。但吉姆依舊毫不讓步，他不顧斯臺普斯中心高喊著“我們要菲爾”的人群，堅持雇傭德安東尼。

吉姆否認了外界普遍認為他與“禪師”不合的傳言。“我和菲爾之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他說道。主帥選拔階段，吉姆和庫普切克對德安東尼和“禪師”都進行了面試，吉姆表示，最后的決定是由巴斯博士做出的。“米奇和我一起對菲爾進行了面試，然后我們在醫院把情況報告給了我父親，整個過程花了很久很久。”吉姆說，“我父親最后拍板，我們只是照著執行。”

在今年六月《洛杉磯每日新聞》的報道中，“禪師”用了“淡漠”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和吉姆的關系。換言之，他從未認真對待吉姆。珍妮談到未婚夫和哥哥的關系時則說，“菲爾和米奇的關系非常好。”

洛杉磯體育媒體時常把吉姆刻畫為一名只繼承了其父穿衣品味，卻絲毫沒有商業才能的懶鬼。近來，隨著吉姆掌權湖人，他開始對這種聲音進行反駁。

“《花花公子》上登出來的我的那張照片已經是30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經常和我爸一起出去玩。”目前和前妻住在一起共同撫養兩個女兒的吉姆說，“單就社交而言，我討厭讓周圍的人感到無聊，但我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宅男，家才是我最喜歡工作的地方。回憶一下我上次去夜店混的日子，估計夜店老板都去世了吧。”

嘴上雖然說得很漂亮，但事實上，關于吉姆的評價依然不高。據湖人一名總經理助理回憶，吉姆最近一次和他父親共同觀看選秀前的試訓時，當大家都在用電腦分析數據時，吉姆卻用電腦在觀看賽馬。他還曾經對《體育畫報》的記者語出驚人，說出了“隨便從哪個酒吧里挑選十個球迷，他們也能夠和專業球探一樣，從籃球少年中挖掘出真正的天賦。”

不夠，一位曾與湖人合作過的聯盟經理對吉姆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認為吉姆被低估了。“吉姆很容易成為批評的對象，但是他很聰明，這點毋庸置疑。而且，他比珍妮要聰明的多。”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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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巴斯兄妹二人對外試圖表現得團結一致，但有些尷尬的是，珍妮卻始終與吉姆最尖刻的幾個批評者保持著密切的關系。首當其沖的就是的菲爾·杰克遜，這個與她分享自己位于普萊亞德雷的豪宅和蒙大拿農場的人。在杰克遜從1999年開始不斷經歷雇用、被解雇、再被雇用的過程中，珍妮與他的關系從親密，直至相戀。不過，這種特殊關系并未保證杰克遜在湖人內部可以屹立不倒。就像大多數人所知道的，老巴斯從來不會允許將兒女情長帶進球隊決策。

被湖人球迷奉神明的英雄“魔術師”約翰遜，同樣對吉姆的領袖能力有強烈不滿。“我不相信吉姆·巴斯。”在德安東尼擠掉“禪師”成為湖人主帥后，“魔術師”在全美直播中公開表態。事后，吉姆說“魔術師”的這些話深深傷害了他以及他的父親，并且嚴重影響了他與老巴斯之間的關系。有趣的是，珍妮卻力挺約翰遜：“無論何時，只要我需要約翰遜的幫助，他都會立刻出現。我們的關系非常好。”

現在的情況讓很多球迷都極其不安，因為這確實不是湖人的風格。“以前當我還在湖人時，球隊內部只會有一個聲音。”帕特·萊利說，“我們有巴斯博士，還有杰里·韋斯特，我們三個人總會保持口徑一致。所以，想想看，當球隊最重要的三個人對賈巴爾和‘魔術師’他們有著共同評價，那一定很具分量。保持意見一致對于球隊的管理至關重要。”

今年夏天，因為霍華德的離開，湖人痛苦無比。事實上，這位恢復自由身的中鋒也為他的決定承擔了很大的經濟損失。在面對湖人所提供的五年1.18億美元合同時，“魔獸”毅然選擇了火箭的四年8000萬美元。可就算是霍華德離開，湖人新賽季7560萬美元的工資總和依舊排名聯盟第五——僅科比一人的薪水就超過3000萬美元。遺憾的是，這支湖人并不認為具有奪冠實力。不過好消息是，到了2014-15賽季，球隊只有1100萬美元薪金總額，球隊可以借此在自由市場上捕獲諸如勒布朗和安東尼這樣的超級巨星。

但是，湖人若想在即將到來的球星爭奪戰中搶得先機，只有薪金空間可是遠遠不夠的。“他們就是一支活在歷史頻道的球隊，對很多人僅僅洛杉磯這幾個字，就足夠了。”一名自由球員在談到湖人的誘惑力時說。可是一名球員經紀人卻有不同意見：“他們要想在當下大有作為，簡直太難了。球隊不少人都被遣散，而且球隊的不少基礎研究設施也都過時了。成為大市場球隊固然重要，但不像以前那么重要了。以前，湖人可以通過砸錢完成很多事情，現在卻不行了。”

除此之外，一位來自競爭對手的助教補充說：“湖人無論從基礎設施，還是醫療、市場、球探分析，都落后得太多，他們的傲慢自大使得自己無可避免地開始衰退。” 這種聲音傳到珍妮耳朵里后，她失望至極：“太傷心了。”

1980年代那種八年七進總決賽的輝煌，無論如何都不會重現了，原因很簡單，聯盟通過新勞資協議就為湖人設下了不小的障礙。“勞資協議的改變以及收益均分政策，將使得某支球隊一家獨大的情況成為歷史。”NBA總裁大衛·斯特恩說，“環境已經變了，這對每支球隊都是個挑戰。

因為生病緣故，巴斯博士缺席了2011年的談判，這多少說明了為什么大市場球隊會成為新勞資協議下的犧牲品。“因為重病纏身，他的聲音以及領袖力再不像以前那樣極具鋒芒了。”曾和巴斯博士共事過的前Anschutz娛樂集團總裁萊維克說，“在維護自身權益的談判進行正酣時，巴斯并不在場。結果，新協議對兩個城市的球隊最為苛刻，一個是紐約，另一個就是洛杉磯。”

在新協議的框架下，吉姆也有過成功之舉。在他的精心安排之下，“魔獸”從奧蘭多來到了洛杉磯，而且，他成功地將自己在2005年選到、卻嚴重受困膝傷的拜納姆交易到了76人。上賽季開始前，有不少人認為擁有“F4”陣容的湖人是冠軍的有力爭奪者，但他們的冠軍夢因為傷病化為泡影，最后憑借著殘缺的陣容苦苦掙扎一個賽季才勉強進入季后賽，不過，吉姆相信下賽季依然是個機會，向冠軍發起新一輪的沖擊。

雖然吉姆堅持說自己始終是按照父親的方式來構建球隊的藍圖，但是他顯然還沒有領悟到父親為人處世的真諦，對“魔獸”的處理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吉姆并沒有拿出時間和霍華德進行一番如同當年老巴斯和科比一樣的推心置腹，反倒是通過球隊發動媒體陣營對霍華德反諷，并且在餐館上豎立巨大的“留下”字樣廣告牌。在霍華德簽約火箭后，吉姆將矛頭直指霍華德，說什么壓根就不會因為霍華德離去而感到吃驚。“霍華德從來就不是個真正的湖人，他不過是個過路人。”吉姆當時說。

霍華德周圍的人則說，湖人原本是可以留下他的。珍妮也認為，如果父親還在，他一定會像以前一樣搞定這筆交易。“沒能留下霍華德讓我很沮喪，我甚至覺得我們辜負了父親。”她說。

珍妮和吉姆都在不同場合說過相同的話，那就是絕對不考慮出手湖人，即便現在已經有一長串名字排在了收購湖人的意向行列中——湖人小股東、華裔醫生陳頌雄，AEG和道奇隊擁有者古根海姆合營公司實力最為雄厚。但若想徹底擋住收購者，兄妹二人就必須定下來究竟由誰接過父親衣缽，成為湖人的領頭羊。

“每個偉大的球隊都有一張偉大面孔成為球隊的精神支柱。”現在擔任楓葉娛樂總裁的萊維克說。熱火擁有帕特·萊利，雷霆擁有普萊斯蒂，馬刺則擁有波波維奇和R.C.布福德。

湖人背后的這個人又會是誰呢？不是帕特·萊利，也不是杰里·韋斯特。吉姆·巴斯似乎有意成為這個人。他已經聲明，如果珍妮選擇讓“禪師”進入球隊，他會很樂意接受，但是他只會把“禪師”看作是一個顧問，也僅限于顧問。

“湖人所要面對的挑戰非常巨大。”萊維克說，“他們是否能夠在當下重新樹立起球隊的形象？一支球隊之所以偉大，完全取決于他們的領袖有多么偉大。對于湖人而言，他們的偉大永遠只屬于巴斯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