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被殺傷,他成了重點嫌疑人。
警局里,他暴跳如雷,大罵警察是飯桶,無憑無據亂抓人!揚言出來之后,要把警官告上法庭,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接管這案件的是位好脾氣的警官,輕言細語勸他配合,只有把事情弄清楚,才能幫他洗清冤情。
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緒,跟警官細說事情的經過。
昨天他本來跟女朋友約好下班去K歌。臨時有同學遠道來訪,他不得不忍痛取消約會。下班之后,他設宴為同學接風洗塵,途經城南公園時,不經意往里瞧,剛好看見一位高大帥氣的男孩正親熱地拉著女朋友的手。他不由得怒火中燒,沖了過去,掄起拳頭,狠狠揍了男孩一頓。然后帶上同學,揚長而去。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昨晚我一直跟同學在一起,他可以給我作證。”
警官沉吟了一會,問道:“當時你有沒有對你的女朋友做過或者說過什么?”
“我罵她水性楊花,讓她以后給老子滾遠一點。”
“哦。”
這時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他女朋友的心臟上被刺數刀,奇怪的是并沒有傷口,也沒發現血跡,更沒有留下指紋。
案情陷入迷茫之中。經過再三分析,大家一致認為目前只有一種可能,他有深厚的氣功,運氣把刀逼入女朋友的體內。
為了驗證推測正確與否,警官趁他不備,對著他的肚子一腳踢了過去。如果他真有深厚的內功,就會本能地運氣護住肚子,不讓肚子受一絲的傷害。可結果呢?他捂住肚子,痛得頭上冷汗真冒。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殺傷女朋友的兇犯,24小時內警察不得不釋放他。
誰也沒想到,他出去大約兩個小時左右,警察接到他哥哥的報案電話,說他行兇傷了母親。他哥說,母親被傷之際,看見他慌慌張張從家里出走。他再次被請進了警局。
他咆哮如獅子,大罵警官糊涂,用大腦想想就知道,他好不容易回家,怎么可能再去傷害母親呢。
警官費盡口舌,他才壓住怒火,說出回家的經過。
他剛走進家門,母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數落他,說他的女朋友多好的一個姑娘,怎么可能水性楊花呢。罵他沒良心,怎么忍心傷害她。他心上的怨氣正沒處發,母親的話無疑惹惱了他,他大罵母親老不死的,枉活這么大把年紀,不如早死,免得丟人現眼。
醫院那邊傳來消息,他的母親也是心臟上被刺數刀,情況跟他女朋友完全一樣。由此可以推斷,做案出自一人。
種種跡象顯示,兩起兇傷案,他是重點嫌疑對象。可沒有證據,24小時之內又不得不把他釋放。
案情陷入了山窮水盡,沒想到法醫的一句話,又柳暗花明。
法醫說:“如果從他的舌尖上提取一些唾沫,我至少有九分的把握,證明兩起殺傷案的兇手就是他。”
他聽后,暴跳著不配合。幾個警官聯手,強行從他舌尖上取得少量唾沫。
法醫把那些唾沫放到放大鏡下面,唾沫里竟然有無數的刺刀上下飛舞。法醫說他就是利用這些刺刀傷人的。
大家一頭霧水,怔怔地望著法醫。
法醫解釋說:“他發怒的時候,舌頭上會分泌一種唾沫,唾沫里有無數的刺刀,他巧妙地借助這些刺刀,把對方殺傷。”
“一片胡言!如果我有那本事,我早把你們這些狗屁警官殺死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對方不是愛你的人,他們的身體四周自發產生一個磁場,像盾牌般堅硬,那些刺刀無法穿越。可如果對方是愛你的人,情形大大改觀,愛會讓身體處于毫無防備之中,根本來不及產生保護自己的磁場,刺刀輕而易舉穿越身體,刺傷心臟。”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我要控告你們誣蔑罪!”
“你別激動!可以當場驗證,讓你心服口服!”
“怎么驗證?”
“你肯定愛你自己吧!現在你把自己想成可恨之人,然后用惡毒的語言咒罵,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了。”
他依照法醫所說,把自己想像成背叛愛情的女朋友,不由得怒火中燒,身不由己用惡言相傷。他罵了幾句,突感心臟陣陣絞痛。他心下一驚,立刻住嘴。
可他還是不服,反問道:“女朋友已移情別戀,她怎么可能愛我呢?”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你女朋友是冤枉的。她把項鏈弄丟了,那男孩拾金不昧。返還項鏈那一幕剛好被你碰見。”
他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聳拉著頭,木雕一般站在那。
大家都不言語,空氣著氤氳著壓抑的氣流,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突然抬起頭,淚在眼眶里打轉,哽咽道:“我母親跟女朋友還有救嗎?”
“有!不過解鈴還需系鈴人。如果你對她們心里充滿愛,你的舌尖上就會分泌蜜汁一樣的唾沫,對刺傷有神奇的療效。她們……”
他突然跪了下來,朝警官磕了幾個響頭,站起來朝著醫院飛奔而去。
(責任編輯/孫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