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2年12月21日,是傳說中瑪雅人對世界末日的預測,許多專家紛紛表示,瑪雅人計算日歷的方式與我們有所不同,不論怎樣,“逃過”末日的人類摸著自己仍在跳動的心臟,從鼻翼中“噗”地一聲,人類心想,“瑪雅人也有錯誤的時候!”緊接著,英美兩地的喜劇創作者不約而同地決定我們要好好調侃一下這個世界末日。于是在2013年,兩部有關末日的電影接踵而至,作為愚蠢人類的我們開心地笑了,即使是最后一次大笑,也要笑得痛快。
This is the End
《世界末日》
導演:埃文·戈登伯格(Evan Goldberg)/塞斯·羅根(Seth Rogen)
主演:塞斯·羅根(Seth Rogen)/詹姆斯·弗蘭科(James Franco)/喬納·希爾(Jonah Hill/杰伊·巴魯切爾(Jay Baruchel)
類型:喜劇/奇幻
成本:3200萬美元
分級:R
上映日期:2013年6月12日
北美首周票房:2070萬美元
The World’s End
《世界盡頭》
導演:埃德加·賴特(Edgar Wright)
主演:西蒙·佩吉(Simon Pegg)/尼克·弗羅斯特(Nick Frost)/馬丁·弗瑞曼(Martin Freeman)
類型:動作/喜劇/科幻
成本:2000萬美元
分級:R
北美上映日期:2013年8月23日
北美首周票房:880萬美元
英美主創PK:爛仔幫對怪咖鐵三角'
美國爛仔幫出品的《世界末日》就是一幫喜劇明星——具體陣容可參見喜劇中心(Comedy Central)舉辦的詹姆斯·弗蘭科吐槽大會(Roast of James Franco),以及各界明星聚在詹姆斯·弗蘭科的家中舉辦無下限狂歡,以及世界末日的來臨。
英倫怪咖出品的《世界盡頭》是在《僵尸肖恩》、《熱血警探》之后的最終篇章,“血與冰淇淋”是整個三部曲系列的名字,由鐵三角埃德加·賴特、西蒙·佩吉、尼克·弗羅斯特原班人馬繼續打造。整個系列源自每部電影中都有一個“可愛多甜筒”的出現:《僵尸肖恩》中的草莓味冰淇淋代表著紅色,血;《熱血警探》中的藍莓味冰淇淋代表著警察;《世界盡頭》中的薄荷味冰淇淋代表著綠色,外星人。當然,收官之作一定要場面更大更宏偉,于是我們還看到了其他優秀的英國喜劇演員,包括“華生”馬丁·弗瑞曼等一眾英國老戲骨都奉獻了精湛的表演。
正如魯迅先生在《再論雷峰塔的倒掉》所說的那樣,“悲劇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將那些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譏諷又不過是喜劇變簡的一支流。”畢竟,所有的喜劇都是帶著別樣的情緒直面死亡,十分契合兩部末日情結的喜劇。賽斯·羅根說,“一般來說當一個角色陷入萬劫不復的境界時,整個故事才好玩起來,已經沒有什么情況能比世界末日更加糟糕了”。
爛仔幫:反英雄主義 '
《世界末日》集結了目前在銀幕上最活躍的喜劇明星、脫口秀演員,他們扮演自己,沒有任何條條框框,只是將自己血肉之軀中的放縱一面盡情表現出來。憑借《點球成金》(Moneyball)獲得奧斯卡提名的喬納·希爾,爛仔幫粗狂派成員代表丹尼·麥克布萊德(Danny McBride),《歪小子斯科特》中的邋遢宅男邁克爾·塞拉(Michael Cera)在《世界末日》中全部high翻天。當洛杉磯陷入地獄之火時,他們在詹姆斯·弗蘭科的龍邸中艱難求生,每個人的自私面更加暴露無疑,令人驚喜的是,他們本來就不打算掩飾這種陰暗面。所以觀眾仿佛看到了一堆明星在電影中暴露自己的私生活,互相調侃,互相射殺,互相吃掉對方……那個藏身的小木屋最終變成了食人族的發源地。
《世界末日》導演埃文·戈登伯格已經和塞斯·羅根合作多次,兩人共同創作了《太壞了》(Superbad)和《菠蘿特快》(Pineapple Express)的劇本,埃文·戈登伯格最初的設想是把一幫完全無防備的人放在一個極端的環境中,他認為演員這一職業是世界最缺乏求生技巧的人。“在塞斯·羅根出演《跳支華爾茲》(Take This Waltz)時,我們就一起討論烤雞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演員真的什么都不會,我寧愿去做個地毯紡織工人或者獵人。”
相對于其他的災難電影來說,《世界末日》更加個人化,并沒有宏大場面的描繪,也沒有個人英雄主義的塑造。《末日災難》(It’s a Disaster)導演編劇托德·伯格(Todd Berger)面對生活中的真實災難有一套自己的哲學,他的妹妹親身經歷了發生在新奧爾良的卡特里娜颶風。“我問她,天啊,颶風,那豈不是和災難電影一樣?她說,一點都不像,最初人們都很驚慌,但這種狀態只會持續一段時間,人們冷靜下來尋求幫助,最終會回到他們原本的生活,看看雜志讀讀報紙。”托德把《世界末日》中角色的反應和其他災難片中的英雄角色做了對比,“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史泰龍。”
屎尿屁風格的美式幽默 對話《世界末日》主創'
Q:影視圈
G:埃文·戈登伯格
R:塞斯·羅根
Q:從編劇、表演到如今的導演,你們對這種職位上的變化有什么心得?
G:這種轉變對我們來說都十分自然,之前合作的很多導演如今都是我們的好朋友,像是賈德·阿帕圖(Judd Apatow), 格雷格·莫托拉(Greg Mottola),在拍攝過程中他們都會讓我參與一些導演的工作。之前我就經常給導演提些建議,比如“喬納·希爾的臺詞改成這樣會更好吧!”“ 詹姆斯·弗蘭科應該這樣做”之類的,很多時候他們(指導演)也會聽我的,他們說“挺好的,就照你說的辦!”
所以這次的《世界末日》對我們來說更像是一次小練習,在我和塞斯·羅根的電影生涯中的一個小的教學任務,對我們來說這個轉變并不是什么大事兒,但卻十分令人興奮。原來做制片人的時候,我們總是要到處籌錢,到處省錢,制片人真的是一個特別崩潰的活兒。現在當導演就不一樣了,我們終于可以盡情地負責花錢了。
如果一定要找出不同的話,我覺得是視覺特效部分。我們對于特效并沒有太多的經驗,曾經有過把特效省略的打算,后來覺得這樣可能會行不通。
Q:在《世界末日》中有很多恐怖片和動作電影的元素,你們以后會把重心放在這兩種類型的電影上嗎?
R:每部電影都會不一樣,加入恐怖和動作元素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不過我也樂意打造一部純喜劇電影,繼續拍攝多種類型混合的電影我也沒有意見。
G:除了那種強調特效的片子。
R:是的,當最后制作特效時,我們在想“這玩意兒值得嗎?”
G:如果我們有一個關于宇宙飛船的主意,我覺得自己可能花上400多個小時,把自己鎖在小黑屋里面……
R:但它(特效)其實挺沒意思的。當你看一部充滿特效的電影時,它必須要擁有那個宏大的場面。我認為有些導演十分注重特效,但我們考慮的更多的則是,“我們想拍什么樣的電影,我們想看什么樣的電影,我們喜歡看什么樣的電影。”
Q:片中糅合了多種電影類型,偽紀錄片、喜劇、災難,這個點子是怎么冒出來的?
G:整個靈感來自于《青蜂俠》的一次頭腦風暴,《鋼鐵俠3》的導演沙恩·布萊克(Shane Black)也參加了劇本討論。沙恩·布萊克是我的偶像,他提的每一個建議我都仔細記在心中。《青蜂俠》是一部喜劇與超級英雄電影的混合體,沙恩·布萊克看到劇本時說,“你們的
想法很不錯,可以抓住喜劇作為突破點,繼續開拓新的領域。”于是我們意識到,喜劇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而且能把喜劇做好。外星人,世界末日,還有超級大爆炸,這些也是我們喜歡的內容,為何不融合在一起搞一個大的出來?
R:我們實際上是非常保守的電影工作者,我們只做自己認為自己擅長的事,我們熱愛自己的電影風格,我們拍攝人們想要看到的電影。
Q:我知道《世界末日》最初只是一個短片,當時你們想到這個故事會擁有現在這么大的規模和演員整容嗎?還是說當初就有這種野心想拍成長片?
G:我們根本沒有這個計劃,實際上我們都快把這個故事給忘了。
R:幾年前總有人問我,“嘿,那個項目怎樣了?”然后我就想,“或許我們可以把這個故事拍成長片。”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過去,我們一直在想應該怎樣才能讓原始的故事變成長片,我們填充了很多內容才撐起這個故事。不過最開始真的沒想過要把它搬上大銀幕。
Q:那最后是什么力量驅使著你們完成了整部電影呢?
R:主要是兩點,一,我們決定了要讓眾多明星扮演自己,二,我們決定了要拍一部關于基督啟示錄題材電影,當這兩點最終確定下來時,整部電影的輪廓也就清晰起來。整個想法令人激動,又是喜劇,又和宗教有關,又是一幫自己最愛的朋友。
Q:整部電影就像是一場老友大狂歡,你們當初是怎么決定叫哪些朋友一起拍攝的?
R:基本上要看他們的檔期,如果誰那段時間恰好有空就一起來玩。這些人都十分有趣,我們之前也都有過合作。
G:留在屋子里的六個家伙都是我們的好朋友,每個人的個性都不太相同。
R:整個拍攝過程充滿了歡樂,這幫人的關系可以用“心有靈犀”來形容。我希望他們在片中要么扮演他們自己,要么就塑造一個完全相反的角色。
Q:當你們塑造角色時,有多大成分是根據演員本身來量身定做的?
R:我們開始寫劇本之前征求了每個人的意見,如果他們覺得這個角色OK,我們就繼續創作,比如故事設定在詹姆斯·弗蘭科的家里,如果他根本不愿意舉辦Party的話我們的故事大綱就要隨之更改。在大家都認同的前提下,我們把劇本完成后再讓他們過目……丹尼·麥克布耐德(Danny McBride)和克雷格·羅賓遜(Craig Robinson)角色基本上沒有更改,喬納·希爾和詹姆斯·弗蘭科的角色和之前有很大不同,他們自己提出了很多修改意見,基本上和觀眾在銀幕上看到的一致。
Q:片中的六個人中杰伊·巴魯切爾可能是最低調的那一位了,我知道最初的短片就是塞斯和杰伊·巴魯切爾一起拍攝的,你覺得這部電影會改變人們對他的看法嗎?
R:Jay應該對自己的職業發展很滿意的。他很刻苦地工作,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演員,目前我們還沒有下一步的計劃。但是我很高興因為這部電影他能被更多的影迷所熟知,我看了一些關于《世界末日》的評論,對Jay的表演都贊賞有佳。他的角色在電影中非常重要,如果沒有他“情緒化”的表演,這部電影就失去了神韻。我覺得影迷和評論界對他的好評十分中肯,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Q:有哪些演員是你們想招募的,但最后卻未能成行的?
R:摩根·弗里曼(Morgan Freeman),其實每個答應了我們的人幾乎都來了,當然最終還要看他們的時間,整個組織演員的過程很神奇,如果每個人都反悔的話這片子也就不可能了。
Q:《青蜂俠》和《菠蘿快車》都被調侃了,這兩部都是自己擔任主創的,不過有想過拿其他電影開涮嗎?
R:不會的,我們很在意其他電影人的感受,畢竟還是不要傷他們的心,如果真的要惡搞某部電影的話,我們會先和主創聯系的。
G:我們直接打電話給他們,“嘿,你看看這樣的尺度你能接受嗎?”
R:比如我們調侃《王子殿下》(Your Highness)時,就真的給導演大衛·戈登·格林(David Gordon Green)打了電話,確保他一切OK,丹尼寫的劇本,弗蘭科是主演,他們都OK,所以我們就等于拿到了惡搞許可。一切善意調侃必須在不冒犯任何人的前提下進行。
Q:超級英雄題材,災難題材你們都試過了,下一個題材是什么?
R:我們已經想好了下一部電影的名字,就叫“采訪”,是一部政治驚悚喜劇電影,但是主角一定是一個白癡。
G:這基本上是我們以后電影的所有套路,無論什么類型的電影,讓主角變成白癡就完成了任務。
又冷又愣的英倫幽默 對話《世界盡頭》主創'
Q:影視圈
W:埃德加·賴特
P:西蒙·佩吉
F:尼克·弗羅斯特
當埃德加·賴特,西蒙·佩吉和尼克·弗羅斯特拍攝《僵尸肖恩》時,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能有《世界盡頭》的上映,對他們來說,“肖恩”就是一個表達他們對僵尸題材熱愛的真摯作品,他們只是想拍些和電視上僵尸不同的東西。怪咖三人組的眼中沒有未來,但未來對他們而言是光明的,每個影迷都看到了他們的“血與冰淇淋三部曲”。
如果你還沒看《世界盡頭》那么請止步于第二部分,如果你看了,可以讀完以下的所有內容。
#Part 1
Q:《僵尸肖恩》可以算是恐怖片,《熱血警探》就算是警匪片,如今的《世界盡頭》將符合科幻片的定義,但又游離在傳統科幻題材之外,和前兩部相比類型也更加難以界定。這一趨勢是你們之前就設定好的嗎?還是說最后決定要把《世界盡頭》拍成這種風格?
P:關于你剛才說的我要更正一下,《僵尸肖恩》是恐怖片,《熱血警探》是動作片,《世界盡頭》是科幻片。但是《僵尸肖恩》的主線是浪漫電影,這個題目的確誤導了很多人。《熱血警探》和傳統的警匪片有很大的不同,更像是一部好萊塢制作的動作電影。關于《世界盡頭》,我們的確不會從科幻電影的角度理解它,但它走的的確是科幻題材的路子。
W:其實這個故事的最初來源很簡單,這種情感來自于每次我回到家鄉的不適,我回家的頻率大概是一年一次吧,節假日時節,整個小鎮都和自己疏遠了,我覺得自己在家鄉的痕跡正在一點一點消失,仿佛我從來沒有存在過,仿佛人們都忘記了我的存在,甚至連曾經欺負我的那些壞孩子也不記得我了。我記得自己曾經和朋友說過,每次回家的感覺和電影《天外魔花》一樣。這個想法從那個時候便在我腦中生根發芽,于是我想到制作一部反應社會現狀的科幻電影,講述人們被悄悄入侵的故事。很多科幻電影都來源于此,把你最害怕的內容用其他的方式描繪出來。在《世界盡頭》中,這些機器人就代表著對人生成長的恐懼,對成長中的“制度化”、”系統化”的恐懼。
Q:綜合各種報道來看,感覺你們其實并沒有拍攝這部電影的打算。《熱血警探》就像是你們的下一部電影而已,只不過里面加了一個可愛多蛋筒。我想說的是,如果沒有所謂的“可愛多”三部曲,《世界盡頭》這個項目還會面世嗎?
P:無論如何大家都會看到《世界盡頭》的。其實《熱血警探》中的冰淇淋已經奠定了這個系列的基礎,用“可愛多甜筒” 打造一個三部曲系列其實是最便利的辦法,聽上去朗朗上口,也免去了那些讓人絞盡腦汁的定義,比如什么“自我身份的迷失”、“個人與群體力量的抗爭”……諸如此類的三部曲。用冰淇淋定義這個系列也是自我的一種表達,于是第三部電影順理成章。后來我們為三種冰淇淋賦予了更深的含義,紅色代表血,綠色代表外星人之類的,每部電影都有自己的代表,《世界盡頭》也算是個完滿的句號。
W:某種程度上來說“三部曲”就像燉一鍋老湯一樣,電影中的很多東西在心頭縈繞多年,我們在討論《世界盡頭》故事時的稀奇古怪想法多了去了,突然有個聲音說,“拍一個以酒吧為中心的故事如何?”我們所有人都被這個主意吸引了,一旦你在腦中想象可能出現的畫面,你就意識到這就是最終的效果。從那次頭腦風暴到現在已經六年了,即使我們的故事線和當時的想法有些不同,但整體的氛圍幾乎一致。
P:故事線很簡單也很熱血,“五個小伙伴回到家鄉發覺一切都變了,他們一開始并不知情,后來發現人類被外形機器人入侵”。我還記得當時和達蒙·林德洛夫(Damon Lindelof)——《僵尸世界大戰》(World War Z)、《普羅米修斯》編劇——討論這個故事,他聽了第一部分就覺得“恩,這像是一部社會主義電影,肯·羅奇(Ken Loach)風格的。”現在的科幻電影少了很多內在的隱喻力量,我覺得這也是為什么此類電影看上去千篇一律的原因。
W:在這里我不想劇透你們,不過可以稍微提示一下,在蓋瑞·金意識到小鎮奇怪的現象之前,整個電影就是在探討一個關于成長之痛的現實故事,蓋瑞·金想要逃離他不愉快的生活,他的言行舉止為后面發生的科幻情節奠定了很好的基礎。比如他說,“你們都在嫉妒我,因為我是自由的,而你們是生活的奴隸”——象征著后面出現的機器人,但如果不細想的話,人們是無法把奴隸和機器人聯系在一起的。如果觀眾恰好是一個看過很多電影的人,那么這一進入故事主線的過程一定會十分美妙。我們希望自己的電影中有很多類似的元素,這就好比埋下了一粒種子,它破土而出的那一瞬間并不出乎意料卻依然震撼。
#Part 2 (注意此處有嚴重劇透,建議已經看完本片的讀者閱讀)
Q:我們來談談影片結尾吧!什么時候決定要把蓋瑞塑造成英雄人物?又是怎么決定把影片主題設為“啟示錄”風格?
W:基本上在故事最初就確定了蓋瑞角色的歸屬,他管自己叫“蓋瑞大王”,因為他的名字是蓋瑞·金(Gary King),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蓋瑞大王”(King Gary)這個想法。
P:蓋瑞是那個拯救一切的大王。
W:蓋瑞最開始的亮相會給人荒謬之感,他覺得自己是個傳奇,但別人認為他只是小混混。但是在電影結尾,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傳奇。他把自己童年的幻想變成了現實。蓋瑞一直想把五劍客聚集起來,他想成為五劍客之首,像兒時一樣帶領他們勇闖黃金哩,但當他真的把兒時玩伴聚在一起時,他意識到他根本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所有人都長大了,或多或少都有了變化。蓋瑞無法繼續擔任他們的領袖,但在電影結尾他仍然聚集了一幫和他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延續他們的傳奇。
P:至于你說的啟示錄題材,我們想讓故事結局和片名一致,片名都說了是“世界盡頭”,總不能用一個酒吧名字就糊弄過去。人類所熟悉的世界的確是到了盡頭,要想生存下去必須尋找新的方式。
W:蓋瑞一直活在他臆想的過去的美好時光中,這個結尾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我們在《世界盡頭》中加入了大量旁白,看上去更像一個完整的故事。蓋瑞的旁白撐起了影片的開頭,回顧了1990年幾個人的壯舉,同時奠定了故事的基調,但到了結尾部分,旁白者由蓋瑞換成了安迪(尼克·弗羅斯特扮演),那時的人類已經活在一個新世界中。令人心碎的地方是安迪承認他真的很想念蓋瑞,安迪也開始懷念自己的童年。但蓋瑞已經開始了屬于他自己的傳奇,他也不會得知老朋友對他的思念。另一方面,安迪也不會得知蓋瑞聽了他的建議,徹底戒掉了酒精。
Q:粉絲們都很希望看到你們能夠繼續合作下去,目前是否有這樣的計劃呢?《世界盡頭》的結尾已經很顛覆了,接下來的故事會如何發展?
W:其實這三部電影都能接著再拍續集,尤其是《熱血警探》,幾乎每部電影都留下了可以發展的線索。《世界盡頭》中的世界被我們徹底改變了,其實是蓋瑞·金改變了人類的進程,他從當代社會的“人渣”變成了整個銀河系的“人渣”……我覺得很多電影的續集都不錯,比如《回到未來》第二部和第三部,不過即使故事在第一部就結束也沒有什么不妥。
Q:沒準保羅又拜訪地球了?
P:好吧,讓保羅也加入《世界盡頭》的五人幫,這就意味著有一個家伙的成本是2000萬美元,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