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7年,吉他手、歌曲寫手和制作人Lindsey Buckingham近看有點像演員Kevin Cline。而他神經質的憂愁舉止讓我想起Cline在電影里神經質而憂愁的角色。
上午10點半,Buckingham酒店套間的托盤上留著一頓健康早餐的殘渣:果汁、吃了一半的水果。Buckingham穿著黑色上衣、黑色牛仔褲和人字拖,但是我發現他在回答一些問題時會扭動腳趾,抖膝蓋。樂評人和Fleetwood Mac的其他成員說他非常“嚴肅”。的確如此,但是他有這么做的權利。要是沒有Buckingham,Fleetwood Mac大概在1975年就完蛋了。問題是,Fleetwood Mac并不是Lindsey Buckingham離開加利福尼亞近郊的家開始音樂生涯時設想的歸宿,是Stevie Nicks說服他加入Fleetwood Mac的。他們的《Buckingham Nicks》專輯銷量不佳,她擔心將來的生活。而Buckingham為了自己的“藝術”甘心挨餓。
他對待創作和制作一絲不茍的態度成就了《Rumours》。而之后,他在后續專輯《Tusk》里充滿“The Ledge”和“Not That Funny”這樣抽象而反叛的歌曲,這更讓人欽佩。Buckingham要是愿意,他可以做出像Nicks和Christine McVie一樣的流行歌曲,只不過他更喜歡在其中加點猛料。和Nicks一樣,他不憚于在歌曲中坦露痛苦的心聲。因此要想象這對非凡的搭檔“當年”在一起是什么樣子還真讓人困惑。上世紀90年代末期開始,Buckingham常常將他自己出色而顛簸的個人創作放在一邊,以便為Fleetwood Mac繼續出力。這是金錢和名聲的來源,但是要將他本來寫給自己新專輯的歌曲“Say You Will”送給Fleetwood Mac 2003年的復出專輯一定很痛苦。這張專輯取得了美國榜的第3名;Buckingham后來的個人專輯《Under The Skin》取得了第80名。
我在2005年第二次見到他時,他已經是3個孩子的父親。我們在2012年再次見面,他又回到了Fleetwood Mac的崗位上,嚴肅的神色又回來了。但是隨著談話的進行,他漸漸放松下來。他承認,有時候,在Fleetwood Mac,面對多年積累的恩怨和情傷的確很艱難。但是,他說,這并不是最壞的情況:至少他沒變成Peter Green那樣。“天啊,我覺得自己夠幸運的,”他笑道,“像我這樣幾乎毫發無傷逃脫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