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級、比賽與展演（上）

各位老師、家長和同學們：你們好！

我對河南懷有特別深厚的感情，原因在于這20年來，我來河南考級已經有四次。我們在座的參賽學生，有不少過去都見過面。你們第一屆比賽的時候，我就來了，今年是第二屆，河南省音協還是希望我過來，盡管天氣非常熱，事情很多，且飛機票不好買，為趕時間就坐動車過來，現在這個腳還是走不得。為什么我愿意過來呢，就是因為有一份感情。河南是全國人口最多的省份，同時又是小提琴普及教育搞得最繁榮的地區。20多年來我走了很多地方，河南在小提琴普及教育上，開展得比其他任何省都要活躍，現在從全國范圍來講，學習小提琴人數最多的，包括走進專業院校考學成果最好的，以及各類獲獎名次走在前面的，首先要數河南，除河南外，還有安徽、山西、四川等地。能發展出這種可喜的局面，和河南省小提琴教育的老師們辛勤勞動是分不開的。同時我們很多家長具有遠見卓識，盡心把孩子們投入到專業的音樂教育之中，加上很多琴童對音樂非常摯愛，能夠刻苦練習，從而形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今天的比賽與上一屆的比賽相比，我又有了很多新的感受，今天上午我在青年組和少年A組，我非常高興，因為看到了很多有才能的孩子，的的確確演奏水平相當好。所以我對河南的比賽之后，選拔組成參加全國“第二屆優秀選手展演”的代表隊，持非常樂觀的態度，我相信河南的選手能夠在全國展演比賽中取得很好的成績。

組委會安排要搞一次講學，我就在想講什么，因為我在其他有些省份講課的時候，經常講一些專題，那么到這里來，時間也很匆忙，到底講什么好呢。在座的同學們，若給你們講演奏，在內容上不一定大家都適應聽，給你們講今天上午和下午比賽中的問題，由于曲目不同，可能針對性都不強。考慮到要大家都感興趣，那我就選了這么一個題目，“考級、比賽與展演”。因為這三個內容，從過去到現在和今后長遠來講，都是在座的家長和學生們要繼續遇到的問題，那么針對這三個內容，我們經過了那么多年，究竟取得了什么成果，存在著一些什么問題，今后應該怎樣去適應，尤其作為家長應該用什么樣的心態去對待，琴童們應該怎樣努力去做，我覺得從這些方面和大家交流似乎還有一點意義。

我認為不管是考級、比賽還是展演，如果長期處在一種盲目狀態之中，就是一種賠本的買賣，也就是說家長投入了時間、精力、財力，假如沒有一個比較正確的理念，那么到最后，必然就會感到失望。現在國家有關部門對教育的政策也在不斷調整和改變，比如說取消特長生，已經提出來了，考級特長生是否跟文化掛鉤，實際上已經探討了十幾年，那么面對這種情況，我們還學不學琴？我覺得很多問題若在理念上，在認識上能夠弄清楚就更好了。因此我想談的第一個問題是：

關于考級

一、考級的由來與發展

在1989年的時候，中國音協首先想到了開展業余的音樂考級活動。作為推動音樂普及教育的一種形式，國外與香港地區已經有了很多好的經驗，為了把這種形式和活動引進到我們國家，中國音協和中央音樂學院聯合發起組成了最早的考級委員會。當時總共有11個考委，本人就是最早的考委之一，所以我經歷了21年的考級活動。雖然中國音協換了三次領導班子，但是我在中國音協的考級活動一直沒有停止，并且參與了三套教材的編訂工作，因此我就有很多親身的經歷和感受可以跟你們談。

在我們這樣一個西方音樂和交響樂并不是十分繁榮的國家，由于考級活動的不斷發展，應該說在這21年當中，繁榮和推動了小提琴教育的普及，掀起了小提琴學習的熱潮，培養了許多小提琴的演奏人才，提高了許多琴童的音樂素質，同時為很多有才能的琴童提供了一個表現音樂的平臺，并且通過考級活動還促進了相互的交流。從這么多好處來看考級活動的主流無疑是好的，它的成績是不可抹煞的。如果沒有考級活動的推動，就不可能有今天這樣一個繁榮的小提琴普及音樂教育的層面。包括不同樂器的學習也是一個道理，因此說考級活動的推動，直接提升了音樂教育和素質教育的水平。

但由于考級和經濟效益掛鉤，它不是慈善事業，你們考級從一級到十級，每一次要交不同的費用，在這種與經濟效益直接掛鉤的情況下，有些不負責任的主辦單位把考級當成了一個無本萬利的買賣，對不少主辦單位來講，考級成為了每年主要的經濟收益來源。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少并不具備考級水平和條件的地區也都紛紛想從事這個活動，因此形成了考級單位的迅猛發展，有的一個省、市竟有七、八個考級單位，因此就產生了很多不應該有的違規問題。我們現在談到肯定主流的同時，必須看到存在的問題相當嚴重。所以我呼吁，包括講課、寫文章，總在談“完善考級，人心所向”。我們不能因噎廢食，不能因為有些問題就全盤否定，甚至呼吁停考，這是沒有看到成績，沒有看到主流。我認為積極的態度是應該面對現實，怎樣去調整，怎樣能夠把它更加完善，這是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

二、背離考級宗旨的錯誤理念與現象

現在我們來談談在考級活動開展了21年中存在的一些主要問題：

第一，由于考級和升學緊緊掛鉤，因此在很多琴童中存在著盲目攀高現象，考試的水平就相當不穩定，有一些琴童在學習當中能夠循序漸進，但也有很多琴童不能按照循序漸進的原則，他們更多考慮到的是我要拿到九級證書，我就能夠升學，我拿到十級證書，我就能夠加多少分等等，這種功利主義的色彩已成為考級中比較普遍的現象。

第二，琴童的增加，競爭的激烈使得一些老師迎合了一些家長的心態與要求。由于考級可以加分，可以有優惠政策，因此就忽略了教學本質中最重要的教學質量。我在北京過去跟一個好朋友交談，各有不同理念，他認為教業余琴童，別那么認真，并說：“你是陽春白雪，我是下里巴人，我有50個三級的孩子，教到三級他愿意走人就走人。”我說：“就是因為你這種別那么認真的態度，恰恰容易把最重要的起步起歪了，既給今后的提高增加了困難，又容易把真正的好苗子放過和疏漏了。”

第三，管理不嚴。由于許多考級單位過分重視經濟效益而放松了管理，出現違背原則的奇怪做法。比如你考八級不過，就給你發個七級證書，其實五級、六級也未必練過，這是一種現象。有的地區更夸張，背個挎包到鄉鎮里面，只要交50塊錢，馬上給你蓋章發證書。類似這樣的現象，把考級庸俗化了，這些都是管理上的不嚴格造成的。

第四，只求通過，不求質量。我在考級中常問一些學生：“你考到九級了，《開塞》練過幾課？”回答說：“我練過兩課。”我問：“《克萊采爾》練過幾課？”回答說：“我練過半課。”那么也就是說為了應付考級，這么重要的兩本基礎教材，他才練了兩課三課，甚至有的為了考試練了半課，這種取巧的辦法，最后的結果是把孩子毀了。所以為什么我們有很多琴童，經常可以發現，他考了九級，碰到跳弓不會拉，其實通過《開塞》19課、24課都可學練掌握。碰到附點音符，又不會拉，其實在23課、31課就是專門教你練附點音符的。連弓拉不好，老打彎，若從第4課到12課，再到16課循序漸進練習，連弓就基本懂得運行了。分弓也一樣，考十級分弓發音不好聽，弓在弦上打滑，為什么？因為他最基礎的分弓運行方法沒有學好，若能夠認真將《開塞》與《克萊采爾》的第一課練好，掌握了方法，懂得了發音，往后許多分弓的練習，只是難度上的提升，質量上的變化。可是你若沒有經過這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很多演奏上的技法你就不可能掌握。考級中每每勉強通過，雖然到了九級、十級，但音階拉不準，協奏曲、外國樂曲以及中國作品都完成不好，原因是什么？基礎沒打好，花了時間、精力、財力，基礎打不好，這就成了虧本買賣，因為你到了需要表現的時候，要什么沒什么。我經常講，我們練基本功就等于學著存錢，口袋錢多了以后，到時候想要什么都可以買得起。要拉大作品缺乏基本功完成不了，就等于口袋里錢存得不夠，大件買不起，小件也只能買次品，道理是一樣的。

由于在考級中有些地區缺少嚴格規范的制度管理，混亂現象日益增多，現在可以看到，就鄭州地區恐怕也不是一個考級單位，一個地方有七、八個考級單位，中國音協的考級、省音協的考級、省教委的考級、省小提琴協會的考級、藝校的考級、大學或學院的考級，再就是中央音樂學院、上海音樂學院、中國音樂學院、民族管弦樂協會，這都是掛著大旗，而且都是在普及音樂教育的前提下進行著操作，并用各自的檔次、優越條件、實用效益，甚至保證通過等等在做這個活動。我并不反對考級，我搞了21年的考級工作，但是我認為現在不少地區的的確確存在很多問題，家長們面對這些情況要懂得讓孩子投入這個活動是為了什么，理念上要清楚。現在有一些家長處于盲目的狀態當中，東家考完考西家，有多少單位都去考，反正碰上一個能通過就滿足了，實際上是自欺欺人，自得其樂。假如我們不能很嚴肅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不能把考級活動的目的搞清楚，即考級活動是推動學習的一個手段，絕對不是目的。而我們恰恰有很多家長，盲目把這當成了目的，每當勉勉強強拿到證書以后，就高興得不得了，三級考完了考五級，五級考完了考八級，完了九級一次考不上隔半年再考，什么時候過關了就滿足了，實際上這種通過，對孩子來講一點好處也沒有，導致孩子過完一個階段讓他拉最簡單的樂曲他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不信大家可以注意觀察。

所以怎么樣能夠循序漸進踏實學習，能夠使孩子懂得如何拉琴，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如果只盼著拿到十張通過的證書，到最后他不會拉琴，這十張證書等于都是廢紙，拿鏡框裝起來也好，貼墻上也罷，只能起到一個自得其樂的作用，到最后會感到很痛苦、很后悔，因為孩子并未學會拉琴。現在出現了這些不良現象造成了社會上對考級問題的不同認識，從某種意義來講，也就影響了考級本身的意義和作用。

三、完善考級、人心所向

那么針對這些現象，家長們如何能很好地處理和對待，我談幾點看法。

第一，管理要完善。這個問題不屬于家長和老師的。比如考級要完善，首先要在管理措施上解決。現在有不少主辦單位管理上不規范，報批單位究竟對下面的情況了解多少，究竟對社會現象掌握了多少，未必清楚，基本上是只要符合條件就可以報批，但產生的社會后果他們了解不多，更缺少到下面調查研究的經驗，因此有些混亂現象得不到解決，反而越發嚴重。

第二，理念要清楚。這點我是針對學生和更多的家長來談的，也就是說我們在投入到這個考級活動當中，應該想到的是通過考級取得什么樣的結果，如果只是通過了，能夠加分就滿足，我覺得這種目的性就十分片面，如果一旦達不到以后，就會非常失望。所以我覺得孩子們投入學琴，投入考級，一定要有正確理念。我的觀點，學琴首先把考級取證撇開，學琴是為了提高孩子的音樂素養，學琴是愛好，把它當作一門功課來對待，通過練琴，不但學會了演奏，同時還學會了做人。我經常談這個道理，真正能夠把小提琴拉好了，將來孩子長大什么都可以干得好，不信你可以試試。能把小提琴真正學好的孩子，讓他學什么都比學小提琴容易，但前提有一條，學的時候必須投入。有的人說學小提琴能開發智力，拿起琴來智力就開發了，沒那么回事，首先必須投入。有的說快樂學琴，針對這個也有不同觀點，我認為學琴本身并不是很快樂的，是非常苦的一件事，我們講的快樂學琴是指一種心態，就是要喜歡練，你要熱愛，但真正開始要練琴的時候，并不快樂。很多家長都會感受到孩子們練20分鐘就想上廁所，練半小時就想喝水，練一個小時就要跟父母講，都到點了，多拉一分鐘都不干，有時如果要碰上爸媽不在的時候，他自己還會把表撥快等等。這一切做法說明了孩子對練琴還沒有到投入的地步，也就是說還沒感受到真正的快樂，但是一旦要真正投入進去以后，自己感覺很喜歡了以后，那個時候不需要督促拉琴，而是要督促他休息了。我兒子在十二三歲的時候，暑假一天最多練到10個小時，不可想象，上午四小時，下午四小時，晚上兩小時，到最后10點多鐘了，給他端一盆洗腳水讓他洗腳，他把腳放在腳盆里，還要戴耳麥，正反面一盤帶子，聽完了水也涼了，才把兩只腳拎起來。我經常講“兒子你這么耗，你爸明天還要上班，受不了”，他就一笑了之。這個時候，你擔心的是他別受累，要提醒他休息，當然這有一個過程，這種過程就是引導、培養，由不自覺到自覺的過程，由被動到主動的過程。到了那時，快樂學琴就成為一個現實，當看到他拉好了以后，你感到快樂，他自己也感受到音樂的快樂，越來越想練，又能獲獎，又能在學校里表演，老師同學大家都快樂，這個時候才是琴童真正的快樂。如果說我們現在提倡快樂學琴，拿著弓子當劍玩，完了在臺上八個人轉圈，轉一圈哆哆咪，轉一圈咪咪嗦，進一步唱個Re，退一步唱個Si，將來音符變多變快了，還顧得上嗎？豈不手忙腳亂。所以說，快樂學琴是一個理念，就是要有快樂心態，但是我并不贊成都去學幼兒園里的跳舞唱歌和實際練琴同步操作的辦法，也可能有些老師認為這種方法運用很好，咱們可以共同探討，也可以共同實踐，有很多老師教出了很多學生，送音樂學院的，也有出國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用轉個圈念個咪，轉個圈念個嗦練出來的。蘇達老師有這樣的教法嗎？陳建新老師和翟杰老師有這樣的教法嗎？沒有，那么他們的教學都出了很多成果。所以我講了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學琴的理念要清楚，不要有功利的色彩，不要有實用主義，認真投入地學習音樂將是你一生中改變素質很重要的一種手段，學琴不是為了臨時要升學，或者臨時要比賽才去玩命練習，應該喜歡、熱愛、追求，由此發奮向上，這種投入其將來獲得的絕非僅是學琴上的成果，這種學習與練習將在你的一生中各方面起著無法估量的作用。

第三，心態要平和。這第三條主要也是對家長來講的。你們在給孩子練琴的過程當中，一不要急，二不要趕，三不要拔，四不要作假。如果家長能夠以平和的心態，在你的孩子學習當中和你們的老師很好地配合，不急、不趕、不拔、不作假，你的孩子一定能學進去，踏實提高。學琴是科學，來不得半點弄虛作假，更沒有捷徑可走。如果說有捷徑的話，那就是科學的教學方法，認真嚴格的練琴態度。科學規范的教學方法屬于老師，認真嚴格的練琴態度屬于學生。家長們要以平和的心態，跟老師配合起來，真正做到循序漸進，踏實提高，這才是有效勞動。

第四，教學要提高。怎樣使我們廣大的琴童在小提琴的學習中和考級活動中不斷提高，這里就有一個師資水平提高的問題。我們要承認由于環境的不同，條件的不同，經歷的不同，知識面的不同，每個老師的水平絕對不可能一樣的，但作為老師來講，所有以上說的這些不同內容，都可以改變，而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我們要有一顆真正的愛心，有一個非常認真負責的教學態度，只要有了很好的教學態度，不懂的家長會去學，不懂的去問，多不恥下問，你就不會蒙孩子。師資水平的提高，本人必須要有一種不斷求索、不斷學習的精神。作為專業的教師和演奏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責任，就是怎樣去扶植弱勢群體。有的專家把業余教學統稱為豆腐渣工程，就是教學質量不好，我們不否認有這樣的現象，但是這個豆腐渣工程也是多種因素造成的，有教學能力的問題，也有教學責任心不強的問題，不能一概而論，還有更多從事業余教學的并非都是豆腐渣工程，這種否定業余教學勞動和成果的錯誤觀點，引起了許多從事業余教學老師們的不滿，因為如果沒有這么多“磨豆腐渣”師傅的辛勤勞動，專業院校的“嫩豆腐”又都從哪里出來的，萬萬不能因為到了專業院校而忘了艱難的過去，忘了前師之恩。所以我說對于人格的尊重，不在于職務的高低和能力的大小，職務有高低，能力有大小，但在人格上絕對要平等，一定要平等。因此專業隊伍要重視和扶植弱勢群體，我經常講如何能使許多邊遠地區的老師得到更多專業的幫助，提高他們的教學能力、教學素質，從而對我們音樂教育的普及起到一些積極的作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不能看不起那些業余教學的老師，更不能唾棄他們，只有積極扶植、相互尊重，才能有利于團結，有利于提高全國小提琴的教學水平。家長們你們現在面對著各自不同的老師，你們要有一個正確態度，一要尊重老師，二要和老師互相探討，別逼老師，說為什么還不給我們考八級，還不給我們考九級，你整天盯著老師屁股后面催，搞得他也沒有辦法，那就考吧，結果水平不到又考不好。有很多老師也是無奈地在做違心的事情，你不讓學生考，他就不跟你學了。所以我覺得家長們要注意，你們要和老師配合起來，共同努力提高教學水平。

重視教學質量，孩子們學小提琴首先要規范姿勢，打好基礎，循序漸進，踏實提高。如果有一個要求比較嚴的老師，從小規范兩個手的姿勢，打好基礎，往下走是一步一步提高的問題。學小提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比學其它任何樂器都要費力，家長同志們誰聽說過這個孩子鋼琴音彈得太不準了，為什么，因為鍵盤的音高是固定的，只要彈熟了音準全是對的，除非彈錯了，可是小提琴難就難在你所有的指頭都是對的，可是你的音卻是錯的，難就難在音準上，有的甚至學了五六年，對號入座，還是找不到音準，就好像今天已經在拉“流浪”了，但是你這個“流浪”五音不全，你也能拉這個“斯基”那個“斯基”，但是你最后出來的聲音就像拉鋸。我講這些現象的最終目的，是希望家長們要明確，必須讓孩子們踏踏實實打好基本功，規范地提高。面對音樂考級，20年走過來的路，所產生的社會效益不可抹煞，但是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所出現的問題也不可忽視。

那么如何來解決你看到的問題，我認為必須具體分析，認真對待，哪些屬于我們家長和琴童的事情，哪些是老師的事情，我們都要非常認真地對待，只有這樣才能夠走進一個良性的狀態。

我參與考級工作21年，有很多感受，怎么樣把考級工作更加完善，有很多具體問題需要重視。我們的考官也不都是一清二白，中國音協21年來，考級工作相當嚴格，相當規范，受到了社會的廣泛好評，但也并非人人都能嚴格自我要求，有的評委也會到別的考場翻翻自己的學生通過沒通過，或者給別的評委打個招呼寫個號，這樣的評委不能用，必須拿掉，也有的評委，到外地考級時候出現過違規情況。曾經有一次，我和另外兩個老師被派到某地考級，有位家長裝兩個小信封，里面是兩個考生號碼，再就是錢，塞給兩個老師，他們開始還不知道是什么，后來有一位老師打開一看，就告訴了我，我說你做得很對，隨即我就交給了當地有關考級的負責同志，可還有一個評委就沒吭氣，揣在了口袋里。回到北京，音協領導聽到這事非常生氣，馬上將這評委拿掉。所以說在中國音協的考級工作中是比較嚴格的。我作為考級專家委員會專家組組長，有時候經常要闡明一些觀點，這就形成一種風氣，比如說別的單位的考級，有的就一個考官，中國音協曾經也考慮過，是不是也改成一個考官，我說你改為一個考官只為了省錢，省了一個考官費，評審費，但是你想過沒有，后果是什么，一個考官怎么體現公正，一個考官怎么體現權威，你再說是公正的，權威的，人家說那你碰到你的學生怎么對待，就沒有可信性，所以有很多具體的做法，必須能夠給社會一定的信任度，這非常重要。

考生水平的提高，體現了我們整個教學水平的提高，教學水平的提高所帶來的后果，就是我們整個社會文化素養和音樂水平的提高，所以在座的老師們和家長們，大家要有一個很重要的使命感，就是你們投入到這些活動中，不要局部地看到自己的學生和自己孩子的利益，也要看到你在促進整個社會文化素質提高中的作用，因此在任何時候都要采取正確做法，只有這樣我們群體的考生水平才能不斷提高，孩子們才能真正從基礎訓練上，從演奏水平上，較快地發展起來。關于考級問題我就先談到這里。

（2010年8月，第二屆河南省青少年小提琴比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