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月25日,各大媒體報出一條驚悚的消息:前晚,大興一個2歲兒童被人重摔在地。警方經偵查,于昨天下午將嫌疑人韓某控制。韓某71年出生,豐臺區人,目前,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被刑事拘留。
7月26日,院方宣布孩子腦死亡,僅有心跳。為什么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連糾紛都算不上的爭執,就能惹起如此令人震驚的慘烈事件呢?難道真如某些網友跟帖中所說的那樣,這世界上確實有人是信仰魔鬼的?居然能為了一個根本無傷任何利益的小小爭執,對無辜的孩子下如此的狠手,為什么有人會變得如此之狠?
精致的利已主義者們發揮到極致的“社會達爾文主義”,都將社會推向一個適者生存,贏家通吃的境地,人人都在爭或必爭。大到一個區域的地塊拆遷,小到一個車位,都充滿了“后退半步即是輸”的斗爭氣息。于是,在各種不服輸的爭斗中,我們總能看到慘烈的場景出現。
《甘地傳》里曾記錄了一個故事:年輕的甘地在南非當律師時,為抗議不平等的種族政策而上街示威,遇到警察的馬隊即將沖鋒鎮壓,甘地讓所有人伏下身子,結果,馬反而原地踏步了,用甘地的解釋,這是因為動物心中也殘存著的某種“不忍”,相比于某些動物,那些沖稚嫩的孩子和無辜的第三方泄憤的人,比禽獸還不如。
我們不禁要問,是什么造就了這些極端人物的極端思維方式?一個車位和一個小孩的生命,無論到哪個時代,也不可能等值的。大家也許隨和而謙讓一句話,或者一個微笑就可以化解的事情,最終變成了孩子被高高摜下,幾個家庭應聲而碎,無數人痛不欲生。這與我們社會甚囂塵上的“競爭”意識,是不是有些什么樣的聯系?
孩子們從小就接受“不輸在起跑線上”這種暗示著人生是一場血腥戰斗的教育;成功學販子們和心靈雞湯的調配者們時不時拿出待考的“撒切爾夫人少年時代在外打架,打不贏父親不許回家”的勵志故事;賺了幾個錢就贏家通吃的自以為是思想家的商人們瘋狂的“狼性哲學”;精致的利已主義者們發揮到極致的“社會達爾文主義”,都在將社會推向一個適者生存,贏家通吃的境地,人人都在爭或必爭。大到一個區域的地塊拆遷,小到一個車位,都充滿了“后退半步即是輸”的斗爭氣息。而傳統意義上的“退后一步自然寬”的恕道與謙讓,以及滿懷宗教情懷的忍讓與止爭,被當成不合時宜的落伍。于是,在各種不服輸的爭斗中,我們總能看到慘烈的場景出現。
其實,更多的人愿意看到的,是開車人對行人的禮讓,行人或推孩子的人對開車人的理解,發生小小爭執,看在孩子或路旁的小花、天上的美好陽光的份上,少一句惡言與意氣,多一分謙和與微笑,也許結果,并不是這樣的。
沒有人,會因為少了這樣一條熱鬧的社會新聞,而感到遺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