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火”終于火了。
日前,北京警方按照公安部統一部署,根據群眾舉報,依法立案偵查,打掉了一個在互聯網蓄意制造傳播謠言、惡意侵害他人名譽、非法攫取經濟利益的網絡推手公司—北京爾瑪互動營銷策劃有限公司,抓獲秦志暉(網名“秦火火”)、楊秀宇(網名“立二拆四”)及公司其他4名成員。
謠言自古就有,甚至是最古老的傳播媒介。只不過,這種口口相傳的傳播方式在遭遇互聯網后,其中的危險與危害無疑會被放大,甚至有可能在真相遲到之前,被某些群體組織所利用,造成社會的恐慌與動亂。
謠言是如何發生的
不可否認,每遇重大事件、社會危機發生,往往便是謠言滿天飛的時候,也是對謠言進行嚴厲打擊的時候。官方及主流媒體,甚至部分網絡都將謠言認作黑色幽靈,與恐慌掛起鉤了。
謠言在時間上確實總是與恐慌等社會危機或多或少同步,有時還直接引發著社會危機與恐慌。如奧爾波特的《謠言心理學》,他以1943年夏天美國幾次種族騷亂為例進行分析,得出結論:“事實上,我們所掌握的證據是如此令人信服,以至于我們可以把它看做一個社會心理學的規律:從未有一場暴亂發生不帶有謠言的鼓動、伴隨和對激烈程度的激發。”因此,雖然“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不能指責傳聞是一場暴亂惟一或最初的始作俑者,然而它似乎總是在扮演幫兇的角色。”
國內社會心理學家周曉虹在論證謠言與恐慌關系時,援引的是1938年10月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播出《火星人入侵地球》節目引發的恐慌,1768年發生在中國的“叫魂”恐慌以及晚清一系列教案引發的沖突與騷動。但對謠言與恐慌關系的定性,周還是很謹慎,認為傳言(謠言)“有可能導致集群恐慌”,“傳言被認為是可能點燃火藥桶的火星,可能使社會處于極其高熱的危險狀態。”
比如日本地震引發福島核危機的時候,中國人也為之瘋狂了,他們開始買鹽。因為在網上,有謠言說:“碘可以防輻射,而日本核電廠泄漏之后,海水有污染,鹽也不行了。”
事實上,減輕輻射所需的碘劑量,是24小時內一次性服用130毫克碘化鉀,相當于99.4毫克碘元素。而加碘鹽的含碘量最大值僅為每千克含30毫克碘,也就是說,要一次性服用3.3千克的鹽。
所以,靠吃碘來防輻射,壓根是不可能的。“比吃碘鹽更不靠譜的說法是吃海帶,”每千克鮮海帶含碘最高是2.4毫克,所以你必須一次吃下41千克的海帶,“這……這要是不撐死,也得吃得累死。”專業辟謠網站果殼網的編輯飄飄調侃道。
一些重大的商業行為,往往也伴隨著謠言。比如去年發生的“螺旋藻事件”,人們能隱約看到這一點。其實,在更早一些時候,就有媒體消息稱,某些國外同類產業經濟體就對中國的螺旋藻市場垂涎已久,并意圖進行世界性的行業壟斷。正在此螺旋藻鉛“超標”事件網絡沸沸揚揚時,就有觀察人士在網絡撰文指出:此次事件為資本市場精心設置的一個“局”。此行業中上市企業湯臣倍健在事件第二天就宣布停牌,在渡過了一個3天小長假后,被國家藥監局澄清鉛未超標的湯臣倍健,迎來的卻是復牌當天接近9%的跌幅。
謠言阻擊戰與“治謠”的法律依據
“秦火火”的被捕并非有關部門第一次向網絡謠言出擊。
早在2012年3月31日,新浪微博和騰訊微博曾發布公告稱:“因近期微博評論中出現很多謠言等有害信息,3月31日到4月3日將關閉微博評論功能。”
“各類網絡謠言經常出現,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有個別網民在互聯網上編造、傳播所謂‘軍車進京、北京出事’等謠言,產生了惡劣的社會影響。網絡謠言已成為社會公害、網絡‘毒瘤’。”據新華網報道,國家互聯網信息辦網絡新聞協調局局長劉正榮、工業和信息化部通信保障局副局長趙志國,2012年4月12日就整治網絡謠言的有關情況接受媒體采訪時這樣說。
這為當時新浪和騰訊微博關閉評論功能一事提供了注腳。北京市和廣東省互聯網信息管理部門針對這兩家網站集中出現的謠言分別提出嚴肅批評,進行了相應懲處。
整治網絡謠言的行動并不止于此。2012年4月16日,人民日報發文梳理《近年10起網絡謠言案例》時提及“造謠‘軍車進京’6人被拘16家網站被關”,即北京市公安機關依據有關法律法規,對在網上編造謠言的李某、唐某等6人依法拘留,對在網上傳播相關謠言的其他人員進行了教育訓誡。
針對謠言,目前我國也有多部法律對此進行了明文規定。
《互聯網信息服務管理辦法》(2000年9月20日國務院第31次常務會議通過)第二十條規定:制作、復制、發布、傳播本辦法第十五條所列內容之一的信息,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尚不構成犯罪的,由公安機關、國家安全機關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聯網安全保護管理辦法》等有關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予以處罰;對經營性互聯網信息服務提供者,并由發證機關責令停業整頓直至吊銷經營許可證,通知企業登記機關;對非經營性互聯網信息服務提供者,并由備案機關責令暫時關閉網站直至關閉網站。
《刑法》第一百零五條也規定:“以造謠、誹謗或者其他方式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推翻社會主義制度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首要分子或者罪行重大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而目前實際中適用的法條多是援引《治安管理處罰法》的第二十五條規定,即:有下列行為之一的,處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可以并處500元以下罰款;情節較輕的,處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罰款:散布謠言,謊報險情、疫情、警情或者以其他方法故意擾亂公共秩序的;揚言實施放火、爆炸、投放危險物質擾亂公共秩序的。
2013年4月26日,網民“一個人的孤單”在騰訊微博發帖稱:“江西贛州安遠出現禽流感了,男,39歲,22號高燒不退,25號搶救無效死亡。各位親一定要注意啦!”
該帖內容系虛假信息。江西省贛州市安遠縣公安局查實發帖人為安遠縣22歲唐某(女),依法對其作出行政拘留5日的處罰。
辟謠的群體心理藝術
微博是網絡謠言的高發地之一,對這樣的綜合性社交媒體平臺來說,謠言更是一個復雜而危險的痼疾。如果沒能及時辟謠,甚至會有關張歇業的風險,而辟謠也需要講究更多的群體心理藝術。
早在2010年11月,新浪就成立了一個7人的辟謠小組。小組成員中,有的外語能力好,有的擅長網絡搜索。“只有掌握了100%的可靠證據,我們才能辟謠。”新浪微博辟謠小組前組長譚超說。
在微博上,辟謠小組會在原微博上注明“此消息不實”,并貼上具體辟謠的網址,而不刪除原微博。“因為我們此前調查發現,單純的刪除并不能給用戶一個深刻的印象,而在原帖上注明不實,效果反而更好。”
去年8月11日,在微博上隨即出現了一則謠言,稱:“周克華沒死,死者是一個警察”。負責騰訊微博內容運營中心的徐春柳,注意到這名警察在騰訊上是有微博的,于是徐春柳就把他的微博做了特意的推廣,讓警察自己在微博上辟謠。
“警察辟謠的效果,比官方發布消息其實要更好。”徐春柳說。和騰訊一樣,新浪也很少用官方賬號辟謠,更多是采用微博的自凈功能。而很多政府部門的官方辟謠,效果甚至更差,網友似乎天然不愿意接受事件的急轉直下。
有這么一項心理實驗,2006年,密西根大學的布倫丹·奈恩(Brendan Nyhan)和喬治亞州立大學的杰森·雷夫勒(Jason Reifler)發現,在很多時候,當大腦接受了一個信息后,便會本能地捍衛它不被其他與之相斥的信息所侵犯。
如果更正的消息與人們原本的看法相違背,它反而會加深人們對錯誤信息的信任。就像一把逆火的槍,沒能射出子彈,打中謠言,卻讓真實的信息在眾目睽睽下,變得像忘記穿衣服一樣愚蠢。
“謠言本身就是雙向的,”徐春柳說:“影響力小的謠言,對當事人的影響也小,影響力大的謠言,對當事人的影響也就越大。所以當謠言影響力夠大的時候,當事人自己就會有辟謠的欲望。比如搶鹽那陣子,鹽業公司的人也會及時發布信息。”
成功的謠言有很多,成功到一再出現,每過一段時間就火一次,讓辟謠無力。比如針對少林寺方丈釋永信的謠言總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爆發一次。一家知名網站高層曾對有關部門建議,建立一個謠言數據庫,由國家有關部門來組織,各家網站、媒體都可以共享,首次出現的謠言入庫,并非首次出現的謠言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判斷和處理。不過,有關部門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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