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寫至此無力再續的殘稿,八年后,我決定把它分三期連載出來!
任由年華消逝,疼得依然如此深刻,如果青春像時下流行的《致青春》那么單純,那么你的青春真他媽被狗吃了!
回憶象一個悠長等待的結果是時間未曾流逝。而成長是一個忘記了提問的回答。
然后是回憶比幻想還不真實。
生活是無法被記錄的。但可以被歌唱,我要歌唱了。
這是一個絕對真實的故事。
請繼續看,謝謝!
——題記
羊羊說過:“我曾幻想如此輕柔的進入你的身體。”
她最終沒能如愿,她的性別決定了這只能是一個認真的消遣,沒有人會把這當成是許下的諾言。
可所有的人都錯了,羊羊是認真的。
羊羊
羊羊是我所見過的最怪異的女孩,左手食指和無名指中間永遠夾著一只CAPRI,而中指永遠是翹著的。她酷愛狹小幽閉的空間,她說那樣的空間才真正能給她安全感,在幾乎接近黑暗的黃昏時分,在樹村我們一起拍DV。她總能即興的說出讓人感覺疏離而幽閉的臺詞。
她是一個天才的演員,而我不是一個真正能進到人最心底拍攝的導演。我始終缺乏一種穿透皮肉的沖擊力,我努力的讓自己的拍攝不被視覺所左右,可我無法做到。致命的硬傷也許才是我真正所想要表達的東西。
CAPRI、茶花和大麻
798廠。
樹村不能繼續住了,政府發動群眾不再出租房屋給“藝術家”群居。大家都開始搬遷和用各種口音操娘。
我到了798廠,這里卻讓我感覺到了作嘔的商業味道,小四川甚至在這里幫我賣掉了好些實驗影象作品,生活的確有所改善,起碼我能抽到家鄉云南生產的茶花。羊羊搬到了東四外邊的一個我叫不上名的小區。每天我們都會窩在北影外邊的黃子庭看片。
看片的時候羊羊和我不停罵娘,不停的重復片子里的臺詞,不停的抽茶花和CAPRI。有時候還能抽上幾個在圓明園外邊畫畫的云南老鄉給弄的大麻。
羊羊抽大麻總是把煙嘴兒弄得濕淋淋的,我的感覺好象是被人強迫接吻一樣。
我因為習慣茶花那種緊硬的感覺喜歡把麻葉裹得緊而細,羊羊說我裹的大麻卷象處女的****。和我們一起抽大麻的那個湖北女人幫腔說加上羊羊的口水那就更是完美了。
我們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只有小蚊會臉紅,那抹紅暈讓所有男人對她意淫,其中包括我。
湖北女孩
我猜甚至沒有人知道那個湖北女人的名字,可大家都叫她阿迅。的確她的樣子很象是《蘇州河》里的周迅。
我所知道只是她能買下我很多的沒有任何商業用途的片子,能借給我足夠買食品和超8膠片的錢。她的似乎很有錢而且有閑。
和她在一起會讓人有種回到18世紀巴黎的感覺,上等社會的貴婦無所事事就為藝術家解決生活問題、作品推廣問題和性欲問題。
小蚊的無名指和手心
小蚊的眼睛是如此深邃,里面似乎可以裝得下整個世界,讓人感覺那是一種莫名的空洞,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眼睛里的那個世界滿懷悲傷,幫我拍DV的時候我觀察過小蚊左手無名指上紋了一個青黑的“奠”字。和右手手心的一把雙頭斧。
這讓我有些心悸。但并非是那把象征同性性趨向的雙頭斧,也絕對不是那個刺目的“奠”字,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感覺小蚊有些不詳和,如同下水道般的陰暗。
羊羊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幾個在迷笛混樂隊的哥們趁羊羊喝高了,就把她給輪流做了一遍。羊羊在一個月后發現自己懷孕了。這也沒什么,滿廁所不是都貼得有什么什么軍區老軍醫嗎?羊羊固執的要把孩子生下來,更讓我感覺要命的是人人都以為這羊羊懷上的孩子是我的。
的確我不得不承認羊羊有時候圖個方便,晚上不回東四,就跟我回798廠擠擠,我不能說自己是清白的,但我對羊羊的身體認識還僅僅局限在上半身那對圓潤而光滑的乳房。
阿迅給了我2000塊,說是讓我帶羊羊去墮胎,我突然覺得自己成了那幫染成萬國旗一樣顏色頭發的哥們的替罪羊!
(連載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