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洱海邊的客棧,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隨意又閑適的溫暖時光,大理雙廊就這樣留住了這個來自廣東順德的女孩。她帶著一副眼鏡,擁有溫暖的笑容和好聽的聲音。剛看到她時,難以形容的親切感就撲面而來。坐在客棧的觀景臺上,吹著舒服的海風,我們就這樣打開了匣子。
一直熱愛旅行,崇尚自由的她,從學生年代就一直在旅途中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用腳步去丈量人生。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把所有的地方都去一遍,無所謂去哪里,只要在路上。后來,因為工作很忙,也很難請假,又不喜歡法定節假日人山人海的場面,為了不停下行走的腳步,她便和朋友雙雙辭去工作,用一年的時間去旅行,這大概就是現今很多年輕人所追崇的間隔年。對她來說,旅行的意義就是尋找和豐富生命的體驗,是腳下的路,更是心中的路,目的地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否能觸發內心的某種感受!其實,所謂的“間隔年”填補的正是理想與現實之間的間隔:在旅行的經歷中,會看到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找到自己努力的方向,把眼睛放低,腳踏實地,更好的去珍惜自己擁有的,而不是滿腹牢騷。
“在路上,你才會知道,幸福就是在雨夜的泥巴路上,藏族大媽為你端上暖暖的酥油茶;在路上,你會發現,長途貨車司機也有夢想,但是他們賺錢不多,還要忍受腸胃、腰椎疾病的困擾,忍受漫漫長夜行車的孤獨……”這是她的切身體會。她和朋友背起行囊,旅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足跡遍布國內國外。她告訴我們:“旅行,不是純粹為了獵奇,也不妄想讓我的腳步插進每一寸陌生的土地。 旅行的意義是告訴我,人生依舊豐富多彩。也告訴我,沒有到不了的遠方。”
她曾經很多次來過大理,但這座城都沒能留住她行走的步伐。間隔年之后,她和朋友已然無法回到曾經的工作狀態。于是,開客棧的想法就這樣一點點的占據她們的心。緊接著,選址的問題一直讓她們拿不定主意。機緣巧合地,在一個朋友的介紹下,她們來到了當時人煙稀少的質樸小漁村——雙廊。當時,從古城到雙廊的道路是崎嶇不平的,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恍若世外桃源般的陽光明媚、依山傍海的棲息地。剛到這里,她就愛上了它。這個處處彌漫著慢時光生活痕跡的小鎮,這個民風淳樸人情味十足的小鎮打動了她。于是,她和朋友開始籌備在玉幾島開一家名為風信子的客棧。當時,因為經驗不足和動手能力欠缺,也走過一段艱難的時光,不過卻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和熱心的當地居民。“當時,來人煙稀少的雙廊開客棧的人,初衷都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在這里生活。居民也很淳樸,他們總是很照顧我們外來的人,到了飯點還會叫我們吃飯,人情味很濃,如果當時沒有他們,我估計也不會一直扎根在雙廊。”她跟我們說道。回憶起那段時光,她的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談起開客棧的初衷,她只是單純的希望能在這里生活,且每年都能有一些多余的時間和金錢去旅行,儼然,旅行已成為了她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要不停歇的行走,意義自然就在腳下。一些朋友會覺得她沒有事業心,但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自己過得很開心就夠了,錢并不是越多越好。
在這個被她描述成“人呆著就是舒服”的地方,也讓她的身體變得健康,性格趨于平和。曾經有的失眠、頭痛、頭昏以及些許白發,全都消失不見;曾經急躁的性格也被洱海的柔情所融化。她笑著告訴我們,以前的她,一有事就急忙做完,每天累到來不及享受生活。而現在的她,已經無法適應每天為了工作忙碌的生活了。她回到廣東身體都會感到不適。我想,她已經歸屬于這座安靜慵懶的小漁村了。她說,如果要把她的時間分成四份,那一定是一份在路上,一份在廣東,兩份在大理。
談到在大理的生活,她告訴我們,無論你曾經的生活有多么美好,亦或是多么糟糕,到了大理,只會比之前的更好。大理是詩意的,真實的,無為的,寬容的,和諧的。你可以帶著各種各樣的夢想來到這里,那些天馬行空的念想總會找到它們的棲息地。在這里,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可以隨意放慢你的腳步,睡到自然醒,看著洱海發一整天的呆。如此熱愛在路上的她說道:“現在的我,無論去再遠,再美,再好的地方旅行,都會想回到這里。這里就像我的家一樣。”

現在的她,旅游旺季就隱居在她的客棧里,每天和有緣的客人談天說地,細數著這溫暖流逝的恬靜時光,或捧一本好書,或用別致的小物件裝飾客棧;淡季就邀約朋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她很知足,很幸福。這就是她最理想的生活狀態,這就是她自由地棲居于此的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