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京電視臺體育節目中心《快樂健身一籮筐》主持人兼制片人胡寧揚聊天透著痛快,每一個問題都沒有被拒絕,而是屬于暢聊。表情言語間也流露著北京人的爽快與大氣,當記者整理完采訪記錄的時候,一種濃濃的北京情結隨之浮現在眼前。
捧著一本古跡詞典,對著一棵古樹講故事
做電視節目快十七年了,胡寧揚很懷念當初剛進電視臺《中國之窗》欄目組時候的情景——可以說是走遍了北京的各個廟堂宮闕山川同林,以及那些有名的但卻地處犄角旮旯的地方。“自己記得當時沒有講稿,幾乎全部都是現場發揮。到了目的地,只有攝像跟著你,你就說。北京郊區有個地方叫黑山寨,那里有一棵特老的桑樹,我帶著一本《北京古跡詞典》,看幾行介紹,而后就現場攢詞,這里曾有一座遼代建造的寺廟,只不過現已無存。廟沒有了,塔沒有了,就剩這棵老桑樹算是遺址。”胡寧揚感慨地說,“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站在特滄桑的一堆古跡前,說著說著,就帶出了自己的感覺來。”相信有些想象力的人們在心中勾勒出這樣的場景時,也一定會產生同樣的共鳴。
胡寧揚說,那時自己還年輕,很多北京的往事并不了解,但作為一個北京人,對北京的那些往事、那些被遺忘的文化卻有著一股深深的情懷,而那段時間也成為胡寧揚十七年電視人生涯中最懷念的時光。
也正是有了那段時間的積淀,如今在《快樂健身一籮筐》出外景時,自己會給節目組新一代的年輕人講北京的歷史文化,追根溯源,讓這些年輕人驚訝于北京的這些犄角旮旯里還蘊藏著這么多的故事與文化。
讓我做念稿的播音員,我會崩潰
做電視多年,胡寧揚什么行當都做過了,雖然如今是《快樂健身一籮筐》的主持人,但是,胡寧揚自己卻認為,“我可能天生不是專干主持人的料,如果讓我做念稿的播音員,我真不行,我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會特別崩潰。因為我希望自己是很全面的一個人,而不光僅僅是個主持人。”
胡寧揚給記者講了一個故事:北京殘奧會,體育節目中心的主持人都要代班播報當天的新聞,那一天,胡寧揚和另一位主持人魏翊東搭檔,“當時有口播稿,稿子都是寫好的,可是自己是那種現場發揮型的,非得多說兩句,等結束播報,魏翊東立刻笑噴了。我有這么個特點,不能照稿念,有提詞器也不行,我喜歡自己攢好一套自己喜歡的詞來主持節目。”
得大媽者得天下
自從三年前接手《快樂健身一籮筐》之后,最初,雖然節目比較邊緣,但是經過胡寧揚以及節目組同事共同努力,節目越來越好,收視率也是節節攀升,在京城百姓中頗受好評。
胡寧揚坦言,自己在體育方面是個外行,雖說體育節目主持人有各自的專項專長,但面還是挺窄的,只能體現在競技方面。而自己覺得大眾健身在民間是藏龍臥虎的,而他們也是觀眾渴望了解的。“也許我的父母未必全部收看北京金隅隊、北京國安隊的比賽,但是一看北京的某個公園里有位健身達人或者健身團隊又開練了,他們就會特別地感興趣。真所謂‘得大媽者得天下’。”胡寧揚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就跟哪個類型的飯館服務的顧客不一樣是一個道理,《天天體育》服務的是北京喜愛體育的純體育迷,而《快樂健身一籮筐》服務的更多的是對喜愛北京,對北京有著一種情懷,同時希望自己健康長壽,活得好的人群。因為體育和健身本身就不同,體育就是顧拜旦提倡的那種其精神就是競技,健身完全不一樣,任何一個人,不論你身處在社會的哪個階層,你都要健身,我所面對的受眾群不是更窄了,而是更寬了。”
要是重復自己,我就瘋了
身為主持人兼制片人,一期節目從最早到最后,胡寧揚都要參與其中,而且在錄制節目的時候,她會臨時改動臺詞,精心地設計幾番。“在演播室,把嘉賓聊起來,這個事情特幸福。”胡寧揚說。這不由得讓我們聯想到一些主持人,編導給什么就念什么,融入性就可想而知了。
主持人是個個體,而制片人卻管理著一個團隊,正因為這,胡寧揚對這二者有著怎樣的要求呢?
胡寧揚告訴記者:“主持人是節目的核心,要能夠全面駕馭,所以我要求自己是最嚴的——自己會細致到每期的道具都會自己從家里拿,甚至自己親自去買回來,但做這樣的事情特別有樂。同時,要求自己做節目一定說人話,別有水詞,傳達出來的信息一定都是準確的。至于說到我的團隊,自己表面上要求特別嚴格,但是實際上,誰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我們的編導都很年輕,他們可以嘗試他們想嘗試的任何事情,也可以犯所有的錯,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挺寬容的。”胡寧揚說著自己的體會,“我是一個不能重復自己的人,要是重復自己,我就瘋了。干電視尤其不能禁錮自己,一定要充分地發散,所以自己更多是鼓勵年輕人去拍片,多去嘗試,我特希望有特牛的編導從我的團隊中產生,我就干我的主持就行了,但是現在只能身兼。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別人,團隊必須要形成合力。”
記者了解到《快樂健身一籮筐》就像是一個家庭,有歲數大的,有調皮搗蛋的,有老實巴交的,雖然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在“家”里所處的位置不同,但是一說“家”里有事,一定是抱團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