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當了一輩子工人,前幾年單位改組他就下崗了,沒有了工作和收入。但在計劃經濟年代身在國營單位的他,有幸分了一套40多平方米的小兩居,可兒子大了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兒子要結婚沒房怎么辦?他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招兒,把這套小兩居的房子讓給兒子住,自己找了個物業公司的工作,老伴兒回娘家照顧自己的老母去了。物業公司這個工作每天要值班,所以單位給他在集體宿舍安排了一個床位,有了這個床位他就可以少回家,把家里的空間騰給兒子,還減少了家里的開銷,開始幾年還覺得這樣的生活不錯,但這幾年朱先生的身體也不如當年了,整日的熬夜也有點力不從心了,再干物業有點勉強了,但是朱先生還是硬撐著干,因為他經常有沒有地方去的感覺。就這樣,朱先生幾乎成了無家可歸的人,有時心里特別苦悶也不知向誰訴說。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蔣女士:買房買車都換不回的女兒
蔣女士今年56歲,獨生女兒去年披上婚紗成為一個新娘子,蔣女士在高興女兒成家自己當上丈母娘之余,就是無限的惆悵和無限的思念。事情是這樣的,蔣女士的女兒在十多年前剛剛初中畢業時就被送到澳大利亞悉尼學習去了,高中、大學、研究生學下來,人也完全成了外國人,思維和生活理念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上大學時在當地認識了一位祖籍香港的華人男朋友,蔣女士的丈夫為了讓女兒回來又給買房又給送車的,人家還是決定在澳大利亞定居,沒辦法只能同意女兒的選擇。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在哪里辦婚禮成了問題,經過雙方家長的反復協商最后決定在香港和北京各辦一場婚禮,悉尼辦一個簡單的答謝宴,就這樣一個婚禮要辦三場。蔣女士和丈夫帶著親戚朋友十幾口去香港參加了親家為女兒、女婿辦的婚禮,然后又集體返回北京在北京又舉辦一場由女方家長主辦的回門宴,男方的家長及親朋又是十幾口從香港飛到了北京,在北京舉辦完回門宴以后,女兒、女婿就匆忙返回了澳大利亞,因為假期到了,不回去不行呀!男方家人也陸續返回了香港和悉尼,回到澳大利亞的女兒、女婿為了減少父母的負擔在悉尼悄悄把答謝宴辦了,沒有再讓雙方的父母跑過去。等這三場漫長的婚禮進行曲奏完一個月的時間都快過去了。平靜下來的蔣女士,常常為遠在千里之外的女兒擔心,如果女兒要是不回國了怎么辦?這樣的舉家大遷徙不知還要有幾次?以后女兒有了孩子怎么辦?想想就害怕。
這場辦了三地的婚禮,不算時間用了多少,金錢花費了多少,就是這個勞神勁兒沒有一個策劃公司的力量很難協調好,蔣女士為此也花費了巨大的財力、物力和精力。這場空前的婚禮真可謂是中國特色了,主要原因是蔣女士夫婦就這么一個女兒,不辦得像樣自己就覺得過意不去,對不起女兒對不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