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整治對中國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
——基于通徑分析法

張俊峰張安錄

（1.華中農業大學，湖北武漢 430070；2.湖北農村發展研究中心，湖北武漢 430070）

土地整治對中國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
——基于通徑分析法

張俊峰1,2張安錄1,2

（1.華中農業大學，湖北武漢 430070；2.湖北農村發展研究中心，湖北武漢 430070）

土地整治是推進耕地保護和節約集約用地的重大舉措，也是改善農村生產條件，保障國家糧食安全，促進農業經濟發展的重要途徑。但是土地整治如何作用于農業經濟增長及其增長效應如何，并沒有直觀的反映。以1999—2010年中國土地整治與與農業經濟增長相關數據為分析樣本，采用通徑分析法，探究土地整治與農業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分析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研究結果表明：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效應顯著，兩者之間存在階段性的線性關系；土地整治通過整治面積、新增耕地面積、投入額、投資強度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促進效應分別為0.961、0.541、0.901、0.742；土地整治過程中，應加大土地整治面積和投入資金，合理確定投資強度和標準，避免盲目追求新增耕地數量指標。

土地整治；農業經濟增長；通徑分析；中國

土地整治是提高耕地質量，增加有效耕地面積，改善農業生產條件，加快新農村建設和城鄉統籌發展的重要途徑。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推進農村改革發展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要大規模實施土地整治，搞好規劃、統籌安排、連片推進。”十七屆五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的建議》進一步指出：“嚴格保護耕地，加快農村土地整理復墾，大規模建設旱澇保收高標準農田。”土地整治已經成為國家保護耕地、保障糧食安全、促進農業經濟增長的戰略手段。開展土地整治是保護耕地、節約集約用地，加快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客觀要求。

近年來，關于土地整治的研究越來越多。如吳次芳等通過對黑龍江省土地整治規劃（2011—2020年）的效益進行分析和評價，得出黑龍江省土地整治規劃對保護耕地、促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和統籌城鄉發展具有極其顯著的綜合效應[1]。渠曉莉等借助層次分析法（AHP）對河南省陜縣土地綜合整治從經濟、社會、生態三個方面效益進行評價分析，構建了相對完善的評價指標體系[2]。葉劍平等利用委托—代理理論研究土地整治模式，得出“引入第三方主體可以更好地實現土地整治的模式優化并能有效保護農民權益”的結論[3]。孫芬等對現行農村土地整治管理中存在諸多問題和農村土地整治管理改革的背景和現實需求進行分析，并提出改革完善農村土地整治管理體制的政策建議[4]。李少帥對黑龍江“兩權分離”管理模式有關情況進行了調研，認為土地整治應以政府為實施主體[5]。李子聯對江蘇省土地整理與農民增收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土地整理將同步性地帶來耕地面積、從業人員和城鎮化的變化進而影響農村居民收入水平[6]。管栩等以湖南省長沙縣福臨鎮土地整治項目為例，分析土地整治項目對國民經濟的拉動作用，結果表明農村土地整治在增加農民收入、帶動產業發展、拉動國民經濟上有著顯著的效果[7]。吳海洋認為通過開展農村土地整理復墾，能夠提高耕地質量，大規模建設旱澇保收高標準農田，為農業現代化夯實基礎[8]。從以上研究可知，當前對土地整治的相關研究多集中在土地整治效益評價、整治模式和管理機制，也有不少學者關注土地整治對農民收入、國民經濟、農業現代化等影響的研究，但是對土地整治與農業經濟增長關系的定量研究鮮見報道。土地整治與我國農業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如何，怎么促進我國農業經濟增長，其增長效應如何，需要進一步研究。本研究以我國1999—2010年的土地整治與農業經濟增長相關數據為樣本，采用通徑分析法，探究土地整治與農業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分析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為提高土地整治效益提供政策建議。

一、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通徑分析是簡單相關分析的繼續，在多元回歸的基礎上將相關系數加以分解，通過直接通徑、間接通徑及總通徑系數分別表示某一變量對因變量的直接作用效果、通過其他變量對因變量的間接作用效果和綜合作用效果[9]。該方法克服了多元相關分析中任意2個變量線性相關程度中由于包含其他變量影響成分的片面性，也克服了多元回歸分析中由于偏回歸系數帶有單位，使得原因對結果的效應不能直接比較的缺陷[10]。通徑分析的原理可以通過通徑圖（圖1）來描述，設有自變量Y，因變量X1，X2，……，Xn，記rrij為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piy為總通徑系數，rijpjy為因變量Xi通過變量Xj作用于自變量Y的間接通徑系數，ripiy為因變量Xi對自變量Y的直接通徑系數，取值為（1，2，……，n），則存在：

圖1 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通徑圖

（二）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于1999—2010年《中國國土資源年鑒》和國家統計數據庫。選取土地整治面積（LCA）、新增耕地面積（NCLA）、投資額（IA）、投資強度（II）4個指標反映土地整治范圍、效益、強度等。對于投資額個別年份數據缺失，運算中設置為缺失值，處理方法是使用均值替換。投資強度為單位土地整治面積上投入的資金。為使數據平穩，消除異方差現象，分別對土地整治面積、土地整治投資額、投資強度和農業生產總值取常用對數。同時，為消除價格因素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作用，采取價格指數法，基期選擇1978年，對農業生產總值進行價格修正。數據處理工具為SPSS17.0。

二、土地整治內涵與變量設置

（一）土地整治內涵

我國土地整治的內容、范圍、功能是不斷豐富和深入的。最初的土地整治內容比較單一，即縣、鄉（鎮）人民政府應當組織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按照土地利用總體規劃，對田、水、路、林、村綜合整治，提高耕地質量，增加有效耕地面積，改善農業生產條件和生態環境（2004年《土地管理法》對土地整理的解釋），土地整治主要圍繞增加有效耕地面積開展土地整理。但是隨著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同步加快推進，土地整治的內容、領域、功能、內涵等都已發生顯著變化。土地整治涉及低效利用土地、不合理利用土地和未利用土地的綜合治理，是對生產建設破壞和自然災害毀損土地的恢復利用，是土地整理、開發、復墾的統稱[11]。它應當具有資源保障功能、糧食安全功能、資源節約功能、統籌城鄉發展功能、環境友好功能、社會和諧功能以及文化維護功能，是一個多功能疊加在一起的集合體，即由核心功能與疊加功能共同構成功能系統[12]。可見，當前土地整治已經由自然性工程轉變為綜合性社會工程，成為保發展、守紅線、促轉變、惠民生的重要抓手和基礎平臺，土地整治已上升為國家層面的戰略部署[13]。

（二）變量設置

土地整治是一項綜合性社會性工程，可產生綜合效益，對我國農業經濟增長也產生直接和間接的影響。因此，依據可操作性、科學性、綜合性等原則設置能夠反映土地整治范圍、領域、強度、效益的變量指標，分析土地整治效果并進而分析其對農業經濟增長的影響。從早期土地整治內涵可知，新增耕地面積（NCLA）是土地整治的主要目的，可將新增耕地面積作為一個變量代表土地整治的直接效益。將土地整治面積（LCA）作為一個變量，代表土地整治范圍。設置資金投入額（IA）作為反映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影響的一個變量。土地整治投入強度（II）是指單位面積投入的資金額，一般來講，土地整治投入強度越大，土地整治的標準越高，整治功能越全，綜合整治能力越強，可以說，土地整治投入強度反映了土地整治的強度，因此，土地整治將作為影響農業經濟增長的一個變量。將農業經濟增長選用農業生產總值（Y）來反映。

三、結果與分析

（一）通徑計算結果

從長期看，土地整治與農業經濟增長的關系必然是一條類似對數的曲線。土地整治的實施會明顯改善農業生產條件，促進農業經濟增長。但是隨著土地整治投入資金、范圍和強度的增加，對農業經濟增長的影響越來越小，最后趨于水平。我國土地整治剛開始十多年，18億畝耕地按現有速率需整治近百年[14]。因此，我國土地整治還處于早期（第二輪土地整治尚未全面展開），短期內隨著土地整治的實施，農業經濟增長也是顯著增加的，可以作線性回歸分析。利用SPSS17.0對數據進行處理，得到方差分析表和回歸系數表（見表1）。

表1 方差分析

從表1可以看出，F=70.911，p＜0.05，標準誤差的估計值為0.028，決定系數R2=0.976，調整的決定系數R2=0.962，說明所求的直線回歸方程是非常顯著的，對因變量、自變量作通徑分析具有現實意義。

從表2回歸系數表可以看出，農業生產總值與土地整治之間的回歸方程可表述為：Y=0.706+ 0.467XLCA+0.082XNCLA+0.062XLA+0.1XII。其中常數項為0.706，不顯著，說明除土地整治因素外，還有其他因素影響農業生產總值增長，在此僅研究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影響。在影響農業生產總值的因素中，土地整治面積和土地整治投資強度顯著性檢驗結果為極顯著，新增耕地面積和土地整治投入資金顯著性檢驗結果不顯著。本文樣本為1999—2010年數據。新增耕地面積和土地整治投入資金不顯著，可能有兩方面原因。一方面是數據的波動性，在1999—2000年，土地整治的新增耕地面積遠遠大于之后的10年，1999—2010年新增耕地面積呈遞減變化，而農業生產總值卻是增長的，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顯著性檢驗結果。同樣，在“十一五”規劃期間，土地整治投入資金遠遠大于2005年之前，特別是近年來，每年投入土地整治的資金有上千億元，數據的波動性是造成土地整治投入資金不顯著的主要原因。另一方面是由于樣本數量有限，影響自變量與因變量的觀測結果，自變量對因變量的長期作用結果及其關系的反映不夠明顯。雖然在顯著性效果上沒有達到顯著水平，但是新增耕地面積和投入資金對農業生產總值的影響已經呈現，也是符合理論實際的。因此，回歸方程可以接受，可用于通徑分析。

表2 回歸系數

由通徑分析理論可知，標準偏回歸系數等于自變量的回歸系數乘以自變量的標準差除以因變量的標準差，因此表2中標準化參數估計（Standardized Coefficients）一列即為因變量的直接通徑系數，根據式（1）和式（2），結合SPSS分析結果，可求出相關系數、總通徑系數、直接通徑系數、間接通徑系數，見表3。從表3中可知，土地整治面積、新增耕地面積、土地整治投入資金、土地整治投資強度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總通徑系數分別為0.961、0.541、0.901、0.742，直接通徑系數分別為0.682、0.076、0.137、0.211，間接通徑系數分別為0.279、0.465、0.765、0.532。

表3 通徑分析

（二）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

從通徑計算結果來看，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作用大小依次為土地整治面積、土地整治投入資金、土地整治投資強度和新增耕地面積。

1.土地整治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土地整治面積與農業生產總值的相關系數即總通徑系數最大為0.961，直接通徑系數也是最大為0.682且達到顯著性水平，間接通徑系數最小為0.279。這表明土地整治面積作為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一個設置變量，隨著土地整治面積的增加，農業經濟也是增長的。國土資源部2009年完成的《中國耕地質量等級調查與評定》顯示，我國耕地質量平均等別為9.8等，等級總體偏低，優、高等地僅占耕地總面積的33%，還有近70%的耕地質量有待提高。因此，通過土地整治來提高耕地質量，改善農業生產條件，必須使土地整治工程在覆蓋面和面積上得到保證，才能實現質量上的改進，整體促進農業經濟增長，保障糧食安全。土地整治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直接作用和間接作用。土地整治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直接作用很大，每增加一標準差單位的土地整治面積，會使農業生產總值增加0.682的標準差單位。土地整治面積的增加必然帶來投入資金、耕地面積等的變化，通過對這些變量的作用進而作用于農業生產總值，即間接作用。土地整治面積通過對新增耕地面積、土地整治投入資金、土地整治投資強度等的作用，分別增加了0.032、0.019、0.129單位的農業生產總值。由此可知，土地整治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直接影響作用是間接影響作用的2.5倍，在土地整治工程中，加大土地整治面積是促進農業經濟增長的有效手段。

2.新增耕地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新增耕地面積與農業生產總值的相關系數最小為0.541，直接通徑系數也是最小為0.076，間接通徑系數為0.465。這表明新增耕地面積的增加對農業經濟增長有一定促進作用，每增加一標準差單位的新增耕地面積，則會增加0.541標準差單位的農業生產總值，盡管作用程度不如土地整治面積等變量。同樣的，新增耕地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作用也是通過直接和間接兩種形式實現的。在直接作用效果上，每增加一標準差單位的新增耕地面積，則會帶來0.076的標準差單位的農業生產總值變化。在間接作用效果上，新增耕地面積通過對土地整治面積、土地整治投入資金、土地整治投資強度的作用，間接促進了農業生產總值的增加，且增加幅度是新增耕地面積本身對農業生產總值作用的6倍。因此，在土地整治工程中，新增耕地面積這一硬性指標通過帶動其他指標的變化，對于促進農業經濟增長的作用大于新增耕地本身的作用。比如，增加新增耕地面積的指標要求在一定程度上會使土地整治面積增加，進而帶動區域農業生產條件的改善，促進農業經濟增長。

分析發現，在土地整治的設置變量中，新增耕地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作用是最小的，并非增加耕地就能顯著增加農業生產總值，促進農業經濟增長。這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決定的。一方面由于我國土地整治實施過程中，盲目地追求新增耕地率，忽略新增耕地質量，導致新增耕地因質量無法保障農業正常生產。尤其體現在土地開發和復墾項目中，新增耕地數量非常可觀，但是耕地質量一般，農民種植意愿不強烈，多轉化為經濟林。另一方面，在土地整治工程中，新增耕地面積來源不明，主要表現在土地整理項目中。在土地整理項目中，對于新增耕地面積的來源交代不清楚，東拼西湊現象比較普遍，比如耕地面積來源于田坎系數的降低，改造殘次林等，人為操作空間較大，實際效果并不理想。

3.投入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土地整治投入額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總通徑系數為0.901，僅次于土地整治面積，直接通徑系數為0.137，間接通徑系數為0.765。其中，投入額通過土地整治面積作用于農業生產總值的間接通徑系數最大為0.591，通過新增耕地面積的間接作用僅為0.048，通過投資強度的間接作用為0.125。可見，投入額本身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直接作用小于其間接作用于其他變量的作用，并且投入額對農業生產總值的間接通徑系數是所有間接系數中最大的。這是因為土地整治投入額主要受到土地整治面積和投資強度的影響，而土地整治面積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總通徑系數最大，投入額變化必然會通過對土地整治面積和投資強度的間接影響而作用于農業經濟增長。這也體現了土地整治面積在土地整治工程中的重要性。土地整治投入額是保證土地整治實施面積和效果的前提，盡管其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直接作用沒有土地整治面積和土地整治投資強度的直接作用明顯，但是通過對土地整治面積的影響間接作用于農業生產總值的效果比直接增加新增耕地面積、加大投入額和投資強度更為明顯，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總作用則僅次于土地整治面積。因此，“十二五”期間我國通過土地整治建設“高標準基本農田4億畝，補充耕地2 400萬畝”的任務要順利完成，必須保證土地整治資金供需平衡。

4.投資強度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土地整治投資強度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總通徑系數為0.742，其中直接通徑系數為0.211，間接通徑系數為0.532，與農業生產總值的關系達到顯著性水平。可見，土地整治投資強度對農業生產總值的間接作用是其直接作用的2.5倍。主要是由于投資強度通過土地整治面積影響農業生產總值的作用達到0.416，是其直接作用的2倍。另外，投資強度通過其他三種變量的間接作用程度存在很大差異，對土地整治面積的作用貢獻了間接系數的近八成，通過新增耕地面積和投入額而作用于農業生產總值的間接作用很小，分別為0.034和0.081。再次說明了土地整治面積在農業經濟增長中的基礎性和重要性。土地整治投資每增加一標準差單位的強度，會帶來0.742標準差單位的農業生產總值的增加。雖然其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直接作用僅次于土地整治面積位于第二，但是其對農業生產總值的作用在四個變量中僅居第三。這也說明在土地整治工程中，應合理確定投資強度標準。一方面，土地整治投資強度標準過高不僅加大了資金供給壓力，而且可能造成資金浪費，同時易改變原有土地的種植模式和耕作方式，破壞農村的田園風貌。另一方面，投資強度不夠則會導致配套設施不完善，整治效果不明顯，降低土地整治質量。因此，在實際操作中，應在保障土地整治面積和投入額的同時適當增加投資強度。

四、結論與啟示

通過上述分析，可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顯著，兩者之間存在階段性的線性關系。從土地整治和農業生產總值的回歸方程可知，反映土地整治范圍、強度、效益等的設置變量與農業生產總值正相關。短期內隨著土地整治的實施，農業經濟增長顯著增加，土地整治早期階段線性關系顯著。

第二，土地整治通過土地整治面積、新增耕地面積、土地整治投入額、土地整治投資強度對農業經濟增長的促進效應分別為0.961、0.541、0.901、0.742。可以看出，土地整治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影響最大，其中直接效應為0.682，通過對新增耕地面積、土地整治投入額、投資強度的間接效應為0.032、0.019、0.129。而新增耕地面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影響最小，直接效應為0.076，其通過對土地整治面積、投入額、投資強度的間接效應分別為0.283、0.086、0.095。土地整治投入額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分別為0.137和0.765，對農業經濟增長的總作用僅次于土地整治面積的效應。土地整治投資強度對農業經濟增長的總效應為0.742，其中直接效應為0.211，間接效應為0.532。

第三，加大土地整治實施面積，保證土地整治資金供需平衡，合理確定土地整治投資強度，放寬新增耕地面積控制指標，能夠更好地促進我國農業經濟增長。從效應分析結果看，由于土地整治片面追求新增耕地指標，新增耕地質量和數量存在不確定性，新增耕地面積指標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而投資額對農業經濟增長的直接效應沒有土地整治面積和土地整治投資強度的直接效應明顯，但是其通過間接效應卻比直接增加新增耕地面積、加大投入額和投資強度明顯。另外，投資強度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直接效應僅次于土地整治面積位居第二，但對農業生產總值的總效應僅居第三，位于土地整治面積和投入額之后。因此，土地整治中，土地整治面積是基礎，投入資金是保障，投資強度要合理，新增耕地應適度。

從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效應分析結果中，可以得到一些啟示。第一，土地整治對我國農業經濟增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應堅持推進土地整治工程的實施。第二，大力增加土地整治面積、確保土地整治資金需求是通過實施土地整治工程，促進農業經濟增長的有效途徑。在土地整治工程中，要在保證土地整治面積和投入額的前提下合理增加投資強度，規范和制定土地整治投資標準。第三，土地整治工程不能夠片面追求新增耕地數量，還應注重耕地質量，要通過土地整治增加有效耕地面積，改善農業生產條件，促進農業經濟增長。

本文從土地整治角度出發，探究土地整治對我國農業經濟增長的作用與兩者間關系。量化結果旨在更好地分析土地整治對農業經濟增長的影響和作用方式，為我國土地整治的科學實施提供理論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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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21.1

A

1672-3805(2014)02-0001-06

2013-10-26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中國中部地區農村土地流轉與農民收入增加的制度創新與政策研究”（71341040）；湖北省國土資源科技發展計劃項目“武漢城市圈國土資源空間異質性及差別化國土管理研究”（GTZYKJ2013A01）；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基金資助“武漢城市圈土地資源空間異質性及差別化土地管理模式研究”（2013YB14）

張俊峰（1988-），男，華中農業大學土地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土地利用與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