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 冰
自1981 年考入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學系算起,初景利教授與圖書館事業結緣已30 余載。從其1987 年發表《公共關系是圖書館管理的重要環節》[1]一文算起,他從事圖書館學研究已近26 年。26 年間,他先后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和多項省部級研究課題,共出版著作6 部,在國內外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140余篇,可謂著作頗豐。初景利教授現任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學位委員會主席、編輯出版中心主任,《圖書情報工作》雜志社社長、主編,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編輯研究會副秘書長、《中國科技期刊研究》常務副主編。他在社會學術兼職目前主要有國際圖聯(IFLA)“圖書館理論與研究”專業委員會常設委員、中國圖書館學會“用戶研究與服務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國外文獻編譯出版專業委員會”主任、全國文獻與信息標準化委員會第八分會副主任委員、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學科規劃評審組專家。縱觀初景利教授的學術研究軌跡及專業發展歷程,是一部桃李滿天下的圖書館學教育史,是海納百川、博采眾長的圖書館學研究史,是開拓進取、銳意創新的圖書館事業奮斗史。
初景利教授1988 年北京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后,任教于遼寧師范大學圖書館學專業,至今工作雖有變動,仍活躍在三尺講臺,為我國圖書館事業培養了大量優秀人才。他教學形象生動,將抽象、枯燥的圖書館學課程以新穎、生動的形式呈現出來,沖破傳統圖書館學教育以講授為主的藩籬,提倡引入案例教學法。初教授認為:案例教學法能有效地將理論教學與實際應用結合起來,能有效地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激發學習興趣,能有效地提高教學質量和效果[2]。在他的執教過程中,不僅注重專業知識的傳授,更重要的是向圖書館學專業學生傳遞一種圖書館人的職業精神,幫助他們樹立正確的專業思想。初教授認為:專業思想教育是圖書館學教育立身成業之根本,是圖書館事業發展的柱石[3]。
在初景利教授執教的25 年間,圖書館事業所處的外部環境發生了巨大變化,促使他無時無刻不在思索圖書館學教育將何去何從。上世紀70 年代末到90 年代初,美國多所圖書館學學院(系)相繼關閉(其中包括世界上第一個開辦正規專業教育的哥倫比亞圖書館學院和第一個提供圖書館學博士計劃的芝加哥大學圖書館研究生院)曾引起各國同行的極大震驚和密切關注[4]。面對圖書館學教育在發達國家呈現出的衰退趨勢,我國圖書館學教育如何應對?初教授認為:圖書館學已經歷了上百年的發展,與其他學科一樣,總是處在不斷的變革之中。但變革不是否定,圖書館學還要在變革中加以發展和完善。只要圖書館存在(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不會消亡,盡管存在形式或許會有多樣),圖書館學就存在,就應有專業教育培養圖書館學專業人才[5]。
1992 年9 月,國家科委決定把“科技情報”一詞更名為“科技信息”,全國50 余所圖書館學系(圖書情報學系)絕大多數都先后更名為“信息管理系”或與信息有關的名稱。一時間,“圖書館學系”似乎銷聲匿跡[6]。圖書館學教育出現的更名熱,從一個側面體現了圖書館人變革圖情教育的愿望。但是,改革的關鍵真的在更名上嗎?在與于鳴鏑先生合著的《試評圖書館學系更名》一文中,初教授清醒地意識到圖書館學系更名對學科長遠發展的不利之處,圖書館學系改革的關鍵也不在改名上,改革的關鍵在于課程設置、授課內容和教學方法[7]。在《關于信息管理專業教育若干問題的思考》一文中,初教授指出圖書館學與信息管理專業既有聯系,又有相對嚴格的分工。試圖用信息管理排擠圖書館學是不現實的,而試圖以圖書館學頂替信息管理也難免削足適履。圖書館學教育出現的問題應通過自身的改革來加以解決,不能懷疑甚至否定圖書館學[8]。
那么,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如何改革?《圖書情報工作》2009 年第5 期刊發了由初景利教授組織的“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變革”專題討論,在專題序言中,初教授指出:在信息技術飛速發展、信息環境劇烈變化、用戶信息行為驟然轉變、圖書情報機構重大變革、社會職業需求悄然變異的情境下,圖情教育似乎也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與挑戰,為此需要探尋圖書館學情報學的本質,需要認知圖書館情報機構的變革,需要推動圖情教育的轉型,需要強化理論、教育、實踐的互動機制[9]。在2013年接受《圖書館學刊》采訪時,初教授進一步指出,圖情教育、實踐、理論應該是三位一體、三足鼎立的關系,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相互支撐,共同發展,缺少任何一方,或一方產生脫節,都難以支撐起圖情事業這個大廈。圖情教育應該更務實,立足現實,面向未來。要積極并動態地調整課程體系、師資結構,加強實踐環節,拉近學生與創新實踐之間的距離,保持學生的知識和能力與圖情實踐當前和未來的需求相一致[10]。
初教授對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改革的思考并不僅僅立足本國,而是放眼世界。在《變革中的西方圖書情報學教育》一文中,初教授考察和總結了以美國為代表的歐美圖書情報學教育近年來的改革措施,包括:以改名推動專業建設,加強教學人員與從業人員的交流,積極改進教學計劃,重視對學生能力的培養[11]。此后,他相繼發表了論文《國外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新發展與新特點》 上篇[12]、下篇[13],文章指出:近年來,國外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變革的特點主要體現在明確培養目標,重視專業能力;院系改名與結構重組;加強課程設置與遠程教育;拓展認可標準;學位教育延伸至本科;加強師資建設;教育與實踐相結合;面向國際化和全球化。初教授對國外圖書情報教育改革和發展的介紹,對于圖情教育發展過程與之相似的我國圖情教育改革有很大的借鑒和啟示作用。
早在1978 年,美國圖書館學家蘭開斯特就曾預言2000 年人類社會將進入“無紙社會”,他還預言,“隨著以計算機技術為核心的現代信息技術的應用,以及電子出版物、機讀文獻的普及,傳統圖書館將完成歷史使命而走向消亡”[14]。1988 年“數字圖書館”概念的提出,則對圖書館消亡論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15]。什么是數字圖書館呢?初教授認為數字圖書館具有下列特性的資源:服務于特定的群體;可以不是一個實體;以統一的、邏輯的組織結構為支撐;既可用于存取,也可用于學習;最大限度利用技術資源和人力資源(圖書館員),運用多種存取方式,提供快速、有效的存取;提供免費的存取(也許只限于特定的群體);擁有并控制資源;擁有的館藏規模大、保持的時間長,組織管理有序,載體類型多樣化,包括物體(object),而不僅僅是描述(representation),包括原始形態為數字化的物體[16]。
數字圖書館概念的提出以及數字圖書館項目的建設能否表明傳統圖書館很快被替代并消失呢?初教授對此持否定態度,他認為:非技術因素正在嚴重制約數字圖書館的進程,如經費問題、版權問題、安全性問題、效益問題、用戶習慣問題等等,數字圖書館的這些缺點也正是傳統圖書館的優勢[17]。傳統圖書館與數字圖書館各有優勢和劣勢,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二者必將共存互補。處在這種轉型期的圖書館應該如何調整發展策略呢?初教授指出的發展方向和策略是:增大電子化信息資源收藏和提供利用的比重,服務模式從“以本館為中心”向“以網絡為中心”轉變。今后圖書館工作應著眼于三個目標:(1)管理從書刊文獻資源型到電子、網絡資源型;(2)服務從文獻借閱到網絡信息服務;(3)館員從文獻加工傳遞者到知識組織者和導航員[18]。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圖書館今天的現實印證了初教授的觀點:傳統圖書館并沒有消失,數字圖書館與傳統圖書館更多地走向了融合,從而形成了新的圖書館形態—復合圖書館。
初教授是國內圖書館界較早關注復合圖書館研究的學者之一,自2001 年發表第一篇關于復合圖書館的文章以來,他將目光聚焦在國內外復合圖書館的研究和建設上。他先后撰寫了一系列關于復合圖書館研究的文章,包括《復合圖書館建設目標與實施策略》[19]、 《對復合圖書館若干問題的再認識》[20]、《國內外復合圖書館研究述評》[21]、《國外圖書館電子資源建設政策和啟示》[22]等。在《復合圖書館建設目標與實施策略》一文中,他指出:復合圖書館建設的三個目標是發揮圖書館空間效能、建立結構合理的信息資源體系、建立基于資源集成與無縫存取的一站式服務[23]。在《對復合圖書館若干問題的再認識》一文中,他從用戶需求、技術進步、圖書館內在需求三個角度進一步闡述了傳統圖書館和數字圖書館必將走向復合,指出復合圖書館的建設是一個循序漸進、不斷發展的過程[24]。2009 年,由初教授在所牽頭研究的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基礎上完成的專著《復合圖書館理論與方法》正式出版。該專著站在國際圖書館的大背景下,從多個方面、不同角度、系統而深刻地剖析了“復合圖書館是圖書館發展的戰略選擇”這一重大命題,通過國內外大量優秀實踐,總結并闡述了復合圖書館在信息資源、用戶服務、人員隊伍、技術支撐等方面的建設策略,在國內第一次比較系統完整地研究了復合圖書館各方面的相關問題[25]。該書的面世不但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而且對我國復合圖書館的發展實踐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堪稱復合圖書館研究的經典之作。
在復合圖書館環境下,圖書館的用戶服務模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參考咨詢工作也提出了新挑戰,產生了數字參考咨詢服務(又稱為虛擬參考咨詢、網絡參考咨詢等)。數字參考咨詢延伸了參考咨詢服務的空間,是新的數字圖書館服務模式。初教授2011 年開始關注數字參考咨詢服務的研究,出版了他的博士論文《圖書館數字參考咨詢服務研究》(2004 年),并先后發表了一系列文章,包括《參考咨詢工作的數字化挑戰》[26]《數字化參考咨詢服務的發展與問題》[27]《建立數字參考咨詢管理及運行機制》[28]。這些文章從理論上全面系統地闡述了數字參考咨詢服務產生的原因、優勢及如何推進數字參考咨詢服務扎實、有序的運行等問題。在《Google Answers 與圖書館網上參考咨詢模式》一文中,初教授從問答模式、收費機制、用人政策和交互機制等方面將圖書館開展的網上參考咨詢服務與Google Answers 進行對比分析,提出圖書館網上參考咨詢應增加問答模式的靈活性及與用戶的交互性,局部嘗試引入商業服務的某些合理機制,開展有償服務;引入約束和淘汰機制,以激發咨詢人員的工作熱情[29]。在《用戶需求嵌接、流程驅動、情景敏感型9- 9 網絡參考咨詢服務—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網絡參考咨詢服務新進展》中,初教授以國家科學圖書館為例,全面介紹了該館開展的9- 9 實時咨詢服務,采用頁面共覽、嵌接和情境敏感等先進技術,增加解答直觀性,將咨詢服務全程地嵌入用戶環境和流程之中[30]。
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自2004 年起開始試行學科館員服務,2006 年正式設置學科咨詢服務部,初教授受命組建學科咨詢服務部并擔任主任,從此開始了新型學科化服務的大膽嘗試和探索。作為國家科學圖書館首任學科咨詢服務部主任,在全館上下的支持配合下,創造性地提出并實施了第二代學科館員服務模式與機制,開辟了以融入和嵌入為特征的新型學科化服務領域,對國家科學圖書館乃至全國高校和專業圖書館的學科化服務理論和實踐都有重要的意義和重大影響。
從清華大學圖書館1998 年首創學科館員制度算起,到初教授出任學科咨詢服務部主任,學科化服務在我國開展雖不足十年,但圖書館所處的信息環境、用戶的信息行為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學科館員職能定位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初教授總結國家科學圖書館的實踐,提出新一代學科館員的角色應該是信息環境的“戰略顧問”、排憂解難的“社區民警”、提供全方位呵護的“私人醫生”、善于推廣知識和技術的“農業推廣教授”、精于運用市場營銷策略的“市場營銷專家”、長征路上播撒火種的“工農紅軍”、具有綜合管理能力的“圖書館館長”[31]。隨后,初教授明確提出第二代學科館員的概念,他認為:如果把傳統的以聯絡人為主要特征的學科館員稱為第一代學科館員的話,那么以融入一線、嵌入過程為主要特征的學科館員為第二代學科館員。第二代學科館員在服務地點、服務的邏輯起點、服務深度、服務內容、服務的責任、角色定位和服務手段等方面,都與第一代學科館員有著本質的不同[32]。
在其隨后合作發表的《泛在圖書館與學科化服務》《論圖書館服務的泛在化—以用戶為中心重構圖書館服務模式》論文中,初教授將泛在圖書館的理念與學科服務結合在一起,以國家科學圖書館為例闡述了面向泛在圖書館、基于用戶的學科化服務舉措。何謂“泛在圖書館”?初教授認為:泛在圖書館就是無所不在的圖書館,是圖書館服務的泛在化,即用戶無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獲得圖書館的服務。新型的學科化服務滲透著泛在圖書館的理念,從某種意義上,學科化服務就是在創建泛在圖書館,是泛在圖書館功能的體現[33]。國家科學圖書館學科化服務實踐是泛在圖書館理念的最好體現,代表著學科化服務的新方向[34]。
初教授一系列關于第二代學科館員、泛在圖書館的論述引起了同行的廣泛關注。其中《第二代學科館員與學科化服務》、《論圖書館服務的泛在化—以用戶為中心重構圖書館服務模式》被中國科技信息研究所編制的《中國高被引指數分析》(2011 年版)統計為圖書情報檔案領域高被引論文TOP10。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2010 年5 月8- 18日,借“國家科學圖書館學科化服務高級培訓班”之機,初教授隨團赴美國7 個主要的圖書情報機構實地考察調研美國圖書情報服務的最新進展與變化[35]。考察歸來,撰文《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圖書館考察報告》[36]《OCLC 考察報告》[37],詳細介紹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圖書館和OCLC的發展目標、發展環境、基礎設施、服務特色,特別介紹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Welch 醫學圖書館的嵌入式信息專員制度,對我國圖書館的發展及學科化服務實踐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嵌入式信息專員除了為用戶提供傳統服務外,還包括一系列個性化信息服務,如在用戶所在的科研、教學和臨床醫療的地點提供服務;隨時隨地與用戶合作,將圖書館員嵌入用戶工作流程,更快地回答用戶的問題,更有效地滿足用戶的信息需求,努力成為用戶在科研上和醫療團隊中的信息專家[38]。我國圖書館學科服務的實踐也正在走向“嵌入式”,如中科院國家科學圖書館的“融入一線、嵌入過程”、北京大學圖書館的“融入教學、嵌入科研”。在《學科館員對嵌入式學科服務的認知與解析》 一文中,初教授對高校圖書館和中科院圖書館學科館員對嵌入式學科服務的認知進行了問卷調查,揭示學科館員對嵌入式學科服務意義的認同,總結和凝練了目標嵌入、功能嵌入、流程嵌入、系統嵌入、時空嵌入、能力嵌入、情感嵌入、協同嵌入等8 大嵌入式學科模式,并闡述學科館員的不同認知水平和不同嵌入方式的特征與要求[39]。
開展學科化服務并取得成效并非易事,需要克服諸多困難。初教授指出:我國圖書館學科服務的難點主要體現在學科服務的規劃與設計、確立學科服務的基點、學科館員的角色、學科服務的系統性和協調性、學科服務考核方法等,為此,要從機制上尋求對這些難點的突破,重點是加強學科館員團隊建設,學科館員工作要循序漸進,需要館領導的強有力支持和其他部門的積極配合,融入一線具有不可替代性,加強以用戶滿意度為中心的效果考核[40]。值得一提的是,初教授在2003 年完成的博士學位論文中(《圖書館數字參考咨詢服務研究》,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4:48),最早引介了國外學者“從地心說到日心說的轉變”這一觀點,即以圖書館及其資源為中心轉變為以用戶的需求為導向,詮釋了學科化服務對推動圖書館工作重心轉移的重要作用。
開放獲取是在網絡范圍內任何人都可以免費的、及時的、永久的、全文的聯機獲取數字科技與學術資料,主要是在同行評議的期刊上發表的研究資料[41]。開放獲取運動是20 世紀90 年代末在國際學術界、出版界、信息傳播界和圖書情報界興起的,旨在解決當前的“學術期刊出版危機”,推動科研成果利用因特網自由傳播,促進學術信息的交流與出版,提升科學研究的公共利用程度,保障科學信息的長期保存。初景利教授是國內圖書情報領域較早關注開放獲取的學者之一,同時也是開放獲取堅定的擁護者。他對開放獲取的最早研究是從2004年發表的《開放使用——一種新的學術交流模式》一文開始的,文章總結開放獲取的特點是:開放獲取是一種成本低、效益大的傳播和利用信息的方式;開放獲取是在當前版權法的法律框架下實現的;開放獲取對讀者是免費的,但對出版者是不免費的;開放獲取關注的是學術研究成果;開放獲取同樣需要同行評議[42]。
開放獲取主要有兩種實現方式:開放獲取期刊和自存儲。開放獲取期刊被稱作是實現開放獲取的“金色之路”,自存儲是“綠色之路”。初教授指出,實現開放獲取的“金色之路”——開放獲取期刊的出版模式與傳統期刊出版在辦刊理念、運作模式、編審過程、經費來源、版權問題以及期刊評價等方面均有很大不同[43]。
面對國內外科技信息開放獲取浪潮,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如何才能成為科學交流中負責任和有能力的一員?初教授認為,中國出版界在開放存取中的應對策略是參與并推動科技期刊的開放存取;研究和制訂開放存取期刊發展的政策;多種途徑為開放存取期刊提供經費支持;明確開放存取期刊的發展策略;保護作者和讀者的合法權益[44]。初教授于2011 年和2013 年先后兩次撰文對中國科協科技期刊的開放獲取情況及發展趨勢進行調研,對中國科協科技期刊開放獲取的調研基本上可以反映我國科技期刊開放獲取的總體情況。據《我國科技期刊開放獲取出版發展態勢—基于中國科協科技期刊的調查》所述:盡管中國科技期刊開放獲取總體步伐在加快,但中國科技期刊中實施完整意義上的真正的開放出版的期刊數量很少。人們對開放出版的概念和運作體系缺乏必要的知識,也缺乏加快發展的緊迫感。一些期刊還處于觀望的狀態,或存在著不少的疑慮和擔心。加快開放獲取的進程,必須要加強培訓和業務指導,重視平臺建設,加強機構知識庫建設,重視制訂開放獲取政策,探索可行的開放出版經濟模式,采取有效的激勵措施[45]。
對于實現開放獲取的“綠色之路”——自存儲,初教授和他的研究生也撰文進行了詳細論述。《自存儲的需求分析》一文從信息產出者的科研人員、信息利用者的科研人員、科研機構、出版商、圖書館5 個方面對自存儲的需求進行了分析,指出開放存取對各方都是有利的[46]。《我國科研人員自存儲態度調查—以中國科學院科研人員為例》一文中,以對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和中國科學院部分科研人員的訪談與問卷調查為基礎,調查我國科研人員對自存儲的態度及意愿,從自存儲資源的學術質量、版權、政策或組織方面、技術方面出發分析影響科研人員參與自存儲的因素,并建議政府、科研機構建立宣傳與教育政策機制、管理政策機制、強制政策機制和技術政策機制,建立OA倉儲,引導科研人員自存儲[47]。
2010 年6 月,初教授迎來了職業生涯的又一次轉型,他擔任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編輯出版中心主任;2011 年6 月,被任命為《圖書情報工作》主編;2012 年1 月被任命為《圖書情報工作》雜志社社長[48]。隨后擔任該館期刊出版協調組組長、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期刊研究會副秘書長、《中國科技期刊研究》常務副主編,總體負責總分館17 種期刊的編輯出版工作,參與中國科學院科技期刊的戰略規劃與整體推進。近三年來,又牽頭研究中國科協科技期刊十二五戰略規劃研究,策劃組織《中國科協科技期刊發展報告》的編制出版,探索推動包括開放獲取在內的我國科技期刊的良性發展。初景利教授在我國開放獲取理論研究和科技期刊開放獲取的實踐探索上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26 年的職業生涯,即使在“圖書館消亡論”甚囂塵上的時刻,初景利教授對圖書館學、圖書館事業始終意志堅定、滿懷信心,是圖書館事業堅定的擁護者和推動者。他先后在圖書館公共關系、圖書館管理、圖書情報學教育、圖書館服務評價、數字參考咨詢、復合圖書館、開放獲取、學科化服務、圖書館發展戰略等方面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研究優勢,由于篇幅所限,本文未能一一詳述。初教授以其對國內外圖情領域研究熱點的高度敏感,對圖書館事業發展方向的高瞻遠矚,對圖情領域一些問題的深度研究常常引領方向。初景利教授長期致力于圖書館學情報學教育,對我國復合圖書館建設、推進學科化服務實踐、推動科技期刊開放獲取作出了自己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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