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研究*

丁 培

0 引言

數據已成為信息化時代推動科技發展、學術研究的重要戰略資源。微軟研究院出版的《第四范式：數據密集型科學發現》一書提出了科學研究的“第四范式”：以大數據為基礎的數據密集型科學研究(Data- intensive Science)[1]。這是繼實驗型科研(Experimental Science)、理論推演(Theoretical Science)、計算機仿真(Computational Science)三種科研范式后，科研人員進行科學研究及科學發現的主要模式。大學及研究機構加強對科學數據保存和共享的重視，為使其價值最大化，國內外許多機構積極開展科研數據管理的研究與實踐，科研數據管理政策是其中的研究內容之一。對英國數據策展中心(DCC)[2]、澳大利亞的國家數據服務(ANDS)[3]、臥龍崗大學[4]、英國的牛津大學[5]等機構的科研數據管理框架調研發現，科研數據管理政策是這些框架的共性內容，在管理框架中扮演了支撐科研數據管理服務可持續發展的重要角色。

1 相關研究文獻綜述

1.1 科學數據共享政策研究

李娟等(2008)從國家政策和國際組織原則兩個層次對國外科學數據共享政策和原則的內容、特點、應用等進行分析[6]。曾小紅等(2009)提出政策驅動共建共享模式是科學數據共享模式主要模式之一[7]。王巧玲等(2010)陳述英國科學數據共享的法律基礎，同時研究英國研究理事會、基金會、大學、政府部門等機構科學數據共享政策[8]。Mark A. Pitt 和Yun Tang(2013)強調科學數據共享政策的重要性并就政策制定遇到的問題和部分解決方法進行探討[9]。

1.2 科研資助機構數據共享和管理政策研究

Michael Jubb(2007)詳述2006 年前英國科研資助機構的數據管理政策要求，提出未來科研資助機構數據管理政策框架[10]。DCC 詳細對比英國九家主要科研資助機構的數據管理政策內容[11]。Catherine Pink(2013)探討大學應對科研資助機構數據管理政策要求的對策[12]。Sarah Jones(2012)回顧英國科研資助機構數據管理政策歷史，分享英國大學應對政策的經驗，提出將政策轉變為科研數據管理實踐需要建立基礎設施、研究并評估科研數據管理職業發展認知、建立數據管理與共享最佳案例等[13]。Dianne Dietrich，Trisha Adamus 等(2012)比較分析美國十個大型科研資助機構數據管理政策內容[14]。陳大慶(2013)調研英國科研資助機構數據管理政策的歷史及內容，建議科研資助機構應繼續完善數據管理政策、科研人員應熟悉數據管理政策制定工具，制定數據及元數據標準以及圖書館應輔助科研人員制定數據管理計劃并開展數據保存工作[15]。

1.3 科學數據開放獲取政策

陳傳夫、曾明(2006)詳細闡述美國國有科學數據“完全與公開”政策的起源、意義、內容和應用情況[16]。宛福成(2006)介紹并對比英、美、德、法、荷蘭、加拿大、中國等國家的開放獲取政策[17]。劉細文、熊瑞(2009)從數據開放資助、質量控制、合法保護、數據保存以及數據共享利用五方面對英、美及著名國際研究機構的科學數據開放獲取政策進行研究[18]。Mauthner，Natasha Susan，Odette Parry(2013)認為目前科研數據共享程度低、科研數據開放獲取政策難以遵守依舊是尖銳問題，建議采取多元化手段，從重視研究人員自主性、建立堅實的基礎設施平臺以及出臺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等方面多管齊下，最終實現科研數據開放獲取與共享[19]。

1.4 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研究

司莉、邢文明(2013)從科研資助機構、大學、政府三個層次分別考察英、美、澳三國數據管理政策的現狀[20]。Robin Rice，Cuna Ekmekcioglu 等(2013)介紹愛丁堡大學實施科研數據管理政策過程中機構在數據管理計劃、數據基礎設施服務、數據管理工作以及數據管理支持等方面的支持保障經驗[21]。

在國內外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現有研究中，對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研究尚不夠深入，尤其是政策的制定過程、策略、內容元素和解決方案等方面仍處于探索階段。本文針對以上問題，選取國外實例進行分析探討，以期為國內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構建提供借鑒。

2 大學機構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必要性

大學機構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驅動因素主要有三個方面。

2.1 科研人員的需求

E- science 環境下，科學家不僅通過對數據實時、動態的監測與分析來處理難以解決或不可觸及的科學問題，更將數據作為科學研究的對象和工具，基于數據來思考、設計和實施科學研究。科研范式的轉變令數據不僅是科學研究的結果，更是下一步科研的基礎。因此先前科學研究的數據保存是否完整對后續研究的基礎是否夯實、研究能否順利開展有著重要意義。此外，數據丟失、數據無法獲取、數據管理不當等問題也給研究人員的科研工作帶來了諸多困擾。研究人員迫切需要大學科研機構提供科研數據管理的指導、支持以及認可。

2.2 科研工作持續性的要求

盡管大學擁有穩定的組織結構，但大學內部科研工作者的流動性有可能導致科研項目及學科發展產生“斷層”。在一個研究項目中，在讀碩博士畢業、科研骨干調離等會給項目的延續開展帶來一定的麻煩，尤其在過往科研數據的移交與保存問題上。另外在學術研究中，學科帶頭人或骨干的工作流動，很可能會對學院的學科發展帶來重大影響。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可以明確規定科研人員離職調動時其科學數據該如何移交保存，籍此在一定程度上保證科研項目與學科發展的延續性。建立政策是實現科研數據管理和科研工作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一步，它給科研數據管理定下一個基調，并強調了大學對科研數據管理的期望和要求。

2.3 科研項目資助機構的要求

科研資助機構的數據管理要求是大學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直接推動力。資助機構要求數據管理有兩層含義：其一，讓科學研究對公眾負責，保證資助行為的完整性。科研資助機構的經費基本來源于國家財政撥款，屬于納稅人的財產，對科研工作形成的數據、成果進行管理是對公眾負責的一種表現。其二，保證資助管理的透明性。要求研究人員公開科研數據管理計劃、管理時間表、數據標準、是否愿意共享、開放獲取等內容，能夠幫助資助機構更好掌握項目的進展。

早在2003 年，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IH)制定了數據共享政策和實施指南，要求所有向NIH 申請項目經費在50 萬以上的科研項目都須包含一個數據共享計劃或者數據不共享說明。2010- 2011 年間，美國科學基金會(NFS)、美國國家海洋和大氣管理局(NOAA)、美國人文基金會(NEH)，美國博物館和圖書館服務協會(IMLS)，英國人文研究委員會(AHRC)、生物技術和生物科學研究委員會(BBSRC)、英國癌癥研究中心(CRUK)、工程與物理科學研究理事會(EPSRC)等科研資助機構紛紛出臺政策，要求研究項目申請和完成時提交一份詳細的數據管理計劃說明，甚至將其作為申請撥款的一個重要依據。在此契機下，英、美、澳等國的許多大學出臺了科研數據管理政策。

3 國外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現狀及策略

3.1 現狀

國外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實踐主要集中在美國、澳大利亞以及英國。

(1)美國。美國最早在大學政策中體現出對科研數據保存和管理的重視。1994 年，杜克大學就出臺了科研數據保存和獲取政策。斯坦福大學1997 年發布了大學科研數據材料保留政策，要求大學相關部門以及研究項目主管最少保留研究原始數據三年。肯塔基大學在1999年也公開了該校的科研數據保留政策。2001 年密歇根大學研究理事會發布一份指南“研究數據：管理、控制和訪問”，以類似政策的形式對科研數據的所有權、保存、轉移、沖突管理等進行說明。

隨著NIH、NSF 等資助機構出臺數據共享政策，以及科研界對科研數據管理越來越重視，2008- 2012 年更多大學制定了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典型代表包括有萊斯大學、霍普金斯大學、西北大學、田納西州州立大學、紐約大學、新罕布什爾大學、弗吉尼亞聯邦大學等。政策名稱上，美國多數大學以“科研數據的保留、存儲與獲取政策”來命名。

(2)澳大利亞。澳大利亞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集中在2008- 2012 年期間。

2007 年，澳大利亞國家衛生和醫學研究理事會(NH&MRC)和澳大利亞研究理事會(ARC)以及澳大利亞大學共同發布了“澳大利亞研究行為負責代碼”(Australian Code for Responsible Conduct of Research (The Code))指南文件，明確指出希望每一個研究機構擁有自己的科研數據和材料的保存政策。隨后，澳大利亞國家數據服務(ANDS)在CODE 基礎上提出一個大學數據管理政策指導性文件，其目的是為大學建立科研數據管理政策提供研究思路和起點。

在CODE、ANDS 影響下，2008 年底開始，莫納什大學、紐卡斯爾大學、昆士蘭科技大學、墨爾本大學、南澳大利亞大學、詹姆斯·庫克大學、新南威爾士大學、臥龍崗大學等紛紛出臺科研數據管理準則或政策。截至目前，超過十所澳大利亞大學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且多數直接以“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命名。

(3)英國。英國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主要在2011- 2013 年間制定，其產生的直接契機是AHRC、BBSRC、CRUK、EPSRC、ESRC、MRC 等科研資助機構制定的數據管理要求。最早發布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英國大學是愛丁堡大學。盡管英國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晚于澳大利亞，但其發展非常迅速。根據英國DCC 網站上的統計[22]，目前已有將近二十所大學出臺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包括牛津大學、南安普頓大學、北安普頓大學、倫敦大學國王學院、利茲大學、東倫敦大學、謝菲爾德大學等知名大學。在命名方式上，英國和澳大利亞相似，都以“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命名。

3.2 國外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策略

3.2.1 管理政策制定的方式

國外大學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方式大致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繼承原有科研政策或者科研行為準則體系，擴展針對科研數據管理的政策內容。如2011 年赫特福德大學在已有科研行為準則、信息安全以及研究記錄和材料保存政策體系上，增加科研數據管理內容，以附錄的形式詳細說明科學數據的保留、存儲與獲取。斯坦福大學的政策也是其科研管理手冊中的一個章節。

第二類是獨立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大部分國外大學采取這種方式，但各校的獨立數據管理政策在內容篇幅上存在著差異。比如愛丁堡大學提供一份簡短的原則性承諾作為其科研數據管理活動指導；而南安普頓大學則將數據管理原則和具體規定等內容糅合形成較大篇幅的指導政策。

3.2.2 管理政策內容詳略程度

管理政策須簡單明了，要避開晦澀難懂的術語，能夠清晰說明問題。在處理上，國外大學有三種策略。

一是簡明的原則。這種方式適合首次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大學。管理政策具有指導性意義，不應該頻繁變動，簡明的原則內容可以把握全局，更容易獲得高層管理人員的支持。英國愛丁堡大學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是典型案例。

二是包含細節規則的詳細說明。對政策的受眾科研人員來說，一紙空談不適合政策的推廣。政策內容細節越豐富，政策的推廣執行則越容易。一般而言，若大學已有相應的原則性文件，而制定政策目的是用于指導研究人員和管理人員的具體工作，可以采取明確具體細節的政策制定方式。澳大利亞大學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大都如此。

三是綜合前兩種的優勢，在政策的規定上采用簡明原則，而詳細具體的執行內容則通過FAQ 或者附錄等方式來呈現，美國新罕布什爾大學和英國的利茲大學都采取這種方式制定政策。

3.2.3 政策主導機構

總體而言，國外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和批準基本上由大學學術委員會或學校理事會來承擔。而政策頒布后，對政策進行解釋，提供咨詢以及版本維護的角色在不同大學中各有區別。其中提及最多的支持角色是主管科研的副校長。其次是大學圖書館，比如莫納什大學的政策就由該大學的圖書館館長來負責解釋和提供咨詢；昆士蘭科技大學則是由圖書館信息資源和研究支持服務部主任來負責；大學教務長也可以成為政策支持角色，比如紐約大學。

4 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內容元素說明

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和科研資助機構數據管理政策的出臺有直接的因果關聯性，兩者在內容上也同樣有類似的關聯性。筆者以英、美、澳三國科研資助機構的數據管理政策內容為基礎，分析英、美、澳三國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實例，列舉國外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內容清單，具體內容如下：

(1)政策目的與原則：建立政策的目的、預期目標、原則。比如在數據準確性、完整性、真實可靠性、安全性、符合法律和道德規范等方面的要求。

(2)政策適用范圍：界定政策的受眾人群。一般而言有項目負責人、一般研究人員、院系的部門主任、研究學生、研究生導師等。

(3)術語定義：政策中的名詞術語解釋和適用范圍說明。

(4)角色與責任：政策涉及的角色職責。除受眾人群外，政策還涉及科研處辦公室主任、學校學院領導、圖書館以及信息中心等部門。

(5)數據管理計劃要求：是否要求研究人員提供科研項目數據管理計劃，以及從何處獲得數據管理計劃的支持。

(6)知識產權及所有權：關于數據所有權以及版權的說明。

(7)數據保存：包括保存范圍、最低保存年限(一年：學生完成項目。五年：一般研究項目；十五年：如臨床實驗數據；永久保存：基因治療或者具有文物價值的數據)、存儲工具和平臺等信息。

(8)元數據標準：數據保存應該遵循的元數據格式和字段標準。

(9)數據刪除和銷毀：包括申請程序、執行人等規定。例如，規定至少在最低保留期限之后才可以銷毀數據，并要求有書面的申請。但有些情況不能銷毀數據，比如臥龍崗大學規定涉及到學術不端行為指控的相關研究記錄不得銷毀。

(10)數據安全、隱私和保護：數據安全保護及保密的原則性說明；關于數據限制性訪問的說明；涉及科研不端行為或學術抄襲等道德、隱私以及保密協議的說明。

(11)數據訪問：數據的授權訪問者、訪問方式、訪問深度及自由度，比如開放獲取的數據6 個月后出版，重點敏感項目數據需要簽署保密協議甚至是不公開。

(12)合作研究：跨部門、跨機構的合作科研數據保存說明。如共享知識產權、科研成果管理、利益沖突管理、科研成果商業化的數據所有權、是否按照其他機構的數據管理計劃進行保護等。

(13)歷史版本信息：政策制定時間、修改記錄以及最新版本說明等。

(14)相關文件和法律政策：大學已有科研規定、管理規定、數據管理支持文件、科研資助機構的數據管理要求等；相關的版權、隱私保護等法律政策、信息自由、信息安全條例、開放獲取、電子郵件管理條例等。

(15)機構提供支持：大學為推動政策實施提供支持服務，比如存儲服務、培訓教育等。

(16)數據轉移：科研人員調離崗位后，科研數據的移交、保存，責任轉移，知識產權和所有權的處理等問題說明。

(17)其他規定：比如研究成果的出版傳播、著作署名權問題、同行評審、利益沖突的解決辦法說明、科研不端行為指控的解決框架。

以上述清單列表中的數據元素為基礎，筆者在美、澳、英三國中各選取五所知名大學，對其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內容元素進行對比分析，詳細內容見圖1。

圖1 美、澳、英三國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內容元素對比圖(注：√代表包含)

美、澳、英三國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內容元素縱向對比分析：

(1)澳大利亞的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內容比英國、美國大學的要全面，尤其在角色與責任、數據隱私與保護、相關文件與法律、歷史版本信息等元素方面；

(2)英國大學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內容最為簡短，以原則性論述為主。在所調查的5 所英國大學中，只有南安普頓大學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內容比較詳細，它參考莫納什大學對應政策的模型。英國大學比美國、澳大利亞的大學更加重視數據管理計劃內容，但在歷史版本信息、數據轉移、合作研究等問題的解釋上，并無太多說明；

(3)美國的大學在數據保存、獲取以及轉移等方面的規定十分詳細，但很少甚至沒有提及政策適用范圍、元數據標準、數據隱私保護、機構提供支持等內容。

橫向比較上述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各內容元素的覆蓋情況，有以下幾點發現：

(1)一般數據政策、數據保存、數據獲取、數據訪問等通用性內容，在絕大部分大學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中均有提及；

(2)元數據標準在科研資助機構的數據管理要求中提及較多，但在大學的相應政策中一般僅提到需要遵循元數據標準，未具體說明哪些標準；

(3)科研數據管理中的合作研究問題并沒有獲得政策的重視。

5 建議

5.1 大學需要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

科研管理與支持一直是大學的重點建設內容。隨著E- science 不斷深入，科研人員對科研數據管理和保存的呼聲逐漸高漲，國外科研資助機構數據管理政策的出臺更是直接刺激了傳統的大學科研管理工作。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可以從上往下奠定大學科研數據管理的基調，加強大學科研數據保存與共享的力度，推動科研數據的重復利用及可持續發展，從而更好地發揮科研數據的價值。

相比之下，目前國內還沒有哪家大學針對科研數據制定專門的管理政策。為了跟上科研數據管理的大潮，推動大學科研數據長期保存和可持續發展，因此國內的大學需要積極關注國外數據管理的實踐，嘗試制定自己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

5.2 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需要多方共同參與合作

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出臺牽一發而動全身，涉及的利益相關部門和人員十分廣泛，因此在政策制定過程中應廣泛征求各利益集體意見，避免政策制定后發生推行不順或者是與相關工作沖突等情況。

定期審核政策是保持政策活力的重要方法，相關大學應該根據實際情況的變化調整政策內容。比如，國外相關大學早期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并不要求研究人員提供數據管理計劃，而隨著NFS 等機構強制要求提供計劃后，后續的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均包含這部分內容。

制定政策時，需要重視并參考科研工作者的意見，尊重他們的工作習慣，賦予研究人員以主人翁意識，以便未來政策的順利實施。首先應從研究人員立場出發，平衡政策文件中的細節比例，盡可能在政策中講述基本事實、原則等，而不是繁瑣的程序。其次針對不同的學科進行側重說明，比如心理學研究非常重視參與調查人員的道德隱私保護，所以需要根據科研人員需求強化對數據隱私的規定。

5.3 制定科研數據管理政策需要一定的前期環境支持

縱觀國外大學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實踐，可以發現它們在制定該政策前已推出相關的政策或文件，抑或是圖書館等部門已經開展科研數據管理實踐和服務。這些前期活動可以幫助研究人員增強研究數據的管理意識，開展數據管理行動，而政策的出臺則是把這份意識和行動上升為學校戰略規劃。

缺乏前期實踐基礎的大學，直接制定并強制推行數據管理政策是不明智的，會由于準備不足和研究人員消極應對導致政策實施受阻。因此，大學相關機構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來確定是否有必要出臺政策。對于剛接觸科研數據管理的大學而言，可以從開展科研數據管理培訓、教育、實踐著手，先制定與科研數據管理相關的內部文件，比如數字化內容保存、IT 設備使用、開放存取政策、知識產權和學術誠信規定等，循序漸進地推動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出臺。

5.4 圖書館是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的催化劑

從紙質文獻保存，到建立機構庫，再到開展數據監護服務，大學圖書館一直在科研成果管理中占據重要地位。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為圖書館的發展提供了新的機遇，大學圖書館可在以下兩個方面促進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的制定發揮催化作用。

其一，盡早在大學中開展科研數據管理的相關服務，增強科研人員對數據管理的意識和需求，形成催化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的環境。圖書館可以從數據管理培訓與教育、數據管理計劃支持服務、輔助科研人員保存科學數據、將機構庫轉變成為支持數據密集型學術研究的數據倉儲等角度入手承擔大學科研數據管理“領航員”的職責。圖書館還可以通過協助制定科研數據管理的相關政策來為大學專門的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出臺奠定基礎，比如協助擬定大學長期保存政策、開放獲取政策等。

其二，積極參與甚至主導推動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高校圖書館作為大學科研數據管理服務的提供者和支持部門之一，在科研數據管理政策制定時，應積極參與，為制定相關政策提供意見，明確圖書館在學校科研數據管理服務中的定位；此外，圖書館甚至還可以主動牽頭，聯系各方，逐步推動政策制定，并在政策出臺后提供政策的解釋、咨詢以及修訂服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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