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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讀書日記

2014-02-28 13:48:17侯德云
海燕 2014年2期

侯德云

5月19日

這幾天,沉在阿城身上了。尋尋覓覓,找他的作品來讀。求之不得,到網上打印下來。打印機吱吱嘎嘎,以示抗議。

此君狀態極佳。

一直奇怪,阿城近乎飽學之人,為何作品不多。現在終于知道,他一直在寫著,作品少,是由于,他“沒有發表的習慣”。

沒有發表的習慣,對于作家,真是一個好習慣。不過對于愿意讀他的人,是一種折磨。

什么時候,我也養成不發表的習慣,就算修煉成精。

阿城的文字,干凈,簡練,筋道,幾種成分都有。點到即止,從不饒舌。他的意思,假想里,文章寫給比自己高的人,才會簡練。反之,就會羅嗦。

阿城說,他假想里,那個比自己高的人,是他本人。這不是狂。真要說狂,他也是有資格狂上一狂的。

假想里,把自己抬得高高的,把讀者當傻瓜的作家,多矣。這才是狂。輕狂。

阿城喜讀閑書,古典筆記之類,《教坊記》、《揚州畫舫錄》等等。也正合我意。在閱讀取向上,我們算是一個綹子里的,生死兄弟。

這里我說句大話,當代作家中,凡語言講究語感的,節奏拿捏到位的,都是閑書的走狗。

說什么道德文章。去他的小三。到我這插上一足,門兒沒有。

不讀閑書,哪知閑筆。不知閑筆,如何成為“作手”。

阿城的話,“古人最是這閑筆好,令文章一下蕩開。”

這話厲害,一拳要人性命。

文學上,最難看的是,花拳繡腳。偏偏,當下各個山頭的所謂高手,多是三腳貓的功夫。奈何。

“進化論”,沒有資格對文學發言。

但文章到了阿城這里,確是一種進化。這進化,是個例。沒有普遍性可言。

5月20日

把《我讀我思》重新刪改一遍。這是第四遍。還是有不妥之處。精益求精,也就求到這個程度,比編輯的要求,多出千字。只好在郵件里跟人家說小話,“實在刪它不動,再刪,傷筋動骨。見諒見諒。”

櫻花落了。這些日子,費心費力,忙工作,忙寫作,竟然沒有正經看它們幾眼。這個花季,生生讓我錯過。對于櫻花來說,大概也開得寂寞。

公事私事,暫時告一段落。給自己放幾個小時假。目光遞過窗去,看龍爪槐,看紫藤。都還茂盛。龍爪槐下的白玉簪,一簇簇盎然而立,滿臉得意模樣。待花開時,飄溢滿園清香。是夏日納涼的良友。

想想人這一生,倘若沒有一朵好花相伴,也真是無趣。

其實是閑不住的。說是放幾個小時的假,半小時不到,就想找本書讀讀。作為讀者,我還算稱職。不過也算不上優秀“員工”。

讓我自愧不如的,有兩位。一位是阿城,另一位,鄒靜之。

我知道阿城旅居國外多年,卻不知他為何出國。現在知道,是為了讀書。不是所謂留學,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住著,肆無忌憚地讀書。

為什么這樣?國內不能讀書嗎?

那時候,還真不能。“我到北京圖書館,什么身份證明都沒有的話,只能在閱覽室里看看雜志。既然這個國家的圖書不是對你開放的,那就出去吧,出去是對所有人開放的,很簡單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阿城是個什么心情?

我讀高中的時候,拿了學校的介紹信,皮口鎮的圖書館才給我辦了借書證。一個小鎮的圖書館如此這般,北京圖書館可想而知。

那時候,阿城大概混得不太如意,連個給他開介紹信的單位都沒有。

阿城似乎到今天也沒搞懂,一個人要讀書,為什么要“問你資格”。

阿城在國外讀書,“起碼一半的量是中文書,因為很多書你在國內讀不到”。這話,真是氣人。不過說起來,讀書讀到這個份上,再不“成名”,就是咄咄怪事了。

讓我更加欽佩的,是阿城能輕而易舉地解決生計問題。談錢并不俗。連個肚子都糊弄不住,如何讀書?從一些蛛絲馬跡上看,阿城是介入電影的。做得瀟灑,“做一個大概兩三年可以不做了嘛”。

兩三年不做,干嗎去?還是讀書。這人,成精了,比他不過,甘拜下風。

鄒靜之,“中國第一編劇”。這第一編劇,不是吹的。我對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以前寫詩,是個很好的詩人。昨天跟一朋友通電話,說到鄒靜之。朋友精神大振,滔滔不絕起來。我這才知道,鄒靜之也是書香熏出來的。當年在北大荒當“知青”,天寒地凍(那可是北大荒的冬天啊),步行五十里,只為借一本書讀讀。限期一天。讀完,再步行五十里送還。這是什么勁頭。如此修練,便是蜘蛛,也會成精。

朋友也是書迷。擅長刁鉆古怪,對讀書,卻是一絲不茍。還貪婪,恨不得睡在書堆里才好。談起某書某書,常常眉飛色舞。由此,說讀書是一種生活方式,誰還敢再有異議?

書是永不枯竭的話題。古今中外,累累相疊,任你滔滔不絕,也沒有談完的時候。

阿城和鄒靜之,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我想追,也很難追上。不追也罷。

朋友倒是與我相伴而行的。我很愿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旅途再不孤單,這樣很好。

5月23日

看陳村《五根日記》,看到這樣一段,說某報把他的文章打亂重組,還不標明出處,讓他好生惱火。更惱火的,是偏離他的本意,換成另外一種說法,卻偏偏認定是陳村說的。

此番言語,讓我感同身受。

同樣的經歷,我也有過,也很惱火。大致有三種情況。一種,曲解原文的意思,用自己的話,倉促發言,誤導不知底細的讀者。第二種,看不懂幽默,更不懂調侃。正話反說,反話正說,一概理解成大會報告。第三種,是擅自改動我的原話。

這第三種最是讓人氣惱。舉一例,有人錄我的談話。錄得不全,且不計較,惱人的是,把某個物件,稱為“她”。我看著心堵,提示說,除了女性,別的,我一概不“她”。那人很快回復,理直氣壯,說,由于喜歡,所以才“她”。堅決不改。這話好沒道理,這行為,更是好沒道理。你喜歡,你自己“她”去,干嗎往我頭上栽贓?endprint

文章的美德,首先是表達準確,其次才是語言生動。沒有了準確,所謂生動,便是一派胡言。

可憐有人筆下,大多一派胡言。

想想,還是陳村說得到位:“文人的文章,就是自己的棺材釘。到時候釘得不嚴,怪不得他人。”

晚上,完成《文學與世俗》初稿。

此稿的寫作,讓我加深了對通俗文學的認識和理解。說什么高雅,高雅是“裝”,是一種別有用心。《詩經》以降,真正占據文學主流的,就是通俗文學。唐詩是唱的,宋詞更是,說白了就是當時流行歌曲的歌詞。“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那是怎樣的一種盛況?明清小說,起源于話本,也是俗物。《紅樓夢》,是往世俗里邊加了一點詩,等于是往菜里加了點味精,而已。

文學式樣,一離開世俗,就必然完蛋。當下純文學的窘境,不是偶然因素造成的,是歷史規律的推動。

5月24日

接到五本書,當當網四本,孔夫子一本。沒想到《中國服飾史》這樣薄。除了圖片,文字寥寥。購書的價格是定價的兩倍還多。沒辦法,物以稀為貴。前兩年還花過近二百元買過一本不到三百頁的書。

網絡購書,有方便的一面。也有弊端。我的習慣,是隨便翻翻之后,再作定奪。現在翻它不得,判斷失誤也就難免。這次,一本不該買。還有一本,可買可不買。

有《五根日記》一冊。前兩天所讀,是借同事的。我不喜歡借書來讀,主要原因,是在書上亂寫亂畫的才華得不到施展。想想,懷“才”不遇,該有多么沮喪。

5月29日

懂得周作人當年為什么一味閉戶讀書。看看當下,也真是閉戶讀書的好時候。

讀書吧讀書。

讀書可以讓人遺忘一些事情,可以沒心沒肺。做個沒心沒肺的人,總歸也是人,不是獸。

6月1日

讀木心《瓊美卡隨想錄》。這種文體,沒有點過人本領,寫不好。或者自以為寫得好,讀者不買賬。史鐵生《務虛筆記》,也是這一類。

翻了十幾頁,眼睛沒亮。心里嘀咕,莫非這本書,買虧了?

到《山魔》,刷的一下,亮了。木心說:

傳記、回憶錄,到頭來都是小說,不能不,不得不是寫法上別有用心的小說,因為文學是不勝于表現真實的,因為真實是無法表現,因為真實是無有的。

說對了。繼續看下去。

《風言》里,木心說:

當年“西風東漸”,吹得乍卸古衣冠的“中國文學”紛紛感冒。半個世紀過去,還時聞陣陣咳嗽,不明底細的人以為是蛙鼓競噪,春天來了。

看得笑起來。想起當年的先鋒文學,可不就是陣陣咳嗽?現在輕多了,但還沒好利索。

不是徒有虛名,有真東西。

再看《很好》。木心說:

滿街的人來來往往,她信口探問:“生命是什么呵?”我脫口答道:“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厲害。這人的書,得多看看。網上搜索一番,有多種,都下了訂單。讀書人,在讀書這件事上,最貪婪。等書一堆一堆,堆在面前,又覺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為什么,最想看他的《溫莎墓園日記》。

6月2日

再讀木心《瓊美卡隨想錄》。邊讀邊笑。這人,有趣。

有趣人寫的書,自然也有趣。書可玩,人當然也可玩。可惜玩不著他的人,只能玩書。

心情好,學周作人,做文抄公。

還是《風言》里的:

批評家的態度,第一要冷靜。第二要熱誠。第三要善于罵見鬼去吧的那種瀟灑。第四,第四要有愴然而涕下的那種潑辣。

嘿,說得多好。真是懂行情。讓學院里的教授聽見,會氣成禿頭。

再看:

文學的不朽之作,是夾在鋪天蓋地的速朽之作必朽之作中出現的,誰人不知,誰人又真的知道了。

再看:

中國現代文學史,還得由后人來寫(那就不叫“現代”而是以“世紀”來劃分了)。目前已經纂成的,大抵是“文學封神榜”“文學推背圖”。

想到這獎那獎,早先都是要評出經典的模樣,后來明白了,反正也評不出經典,索性來來潛規則吧。既然是“封神”,官場那一套也就適用。試試,果然適用。文學有不朽的可能,而文學獎評委,或者評委的領導,注定是速朽的。有權不用,不是傻子嗎?說什么文學秩序,只要人在,就沒秩序。人死光了,文學才有秩序。這大概就是木心所說要后人寫“現代文學史”的原因吧。

6月3日

“子不語怪力亂神。”孔子可以不語,但禁不得別人去語。清代,就有蒲松齡、紀昀、袁枚等人,語了又語。偏偏遇到我這樣的好奇分子,看得入迷。

袁枚《子不語》,通篇都是“子不語”。但不虛構,至少不是袁枚本人在虛構。在序言里,袁枚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文史之外無以自娛,乃廣采游心駭耳之事,妄言妄聽,記而存之,非有所惑也。”

是說,書中所記,都是聽別人說的。聽說,不靠譜的事,難免。但要說所有的都不靠譜,是不是也太過分?

我覺得《劉刺史奇夢》就比較靠譜。是陜西刺史劉介石,“補官江南,寓蘇州虎丘”時做的一個夢。“此語介石親為余言”,應該可信。

那夢確實蹊蹺。更蹊蹺是夢外發生的事。

簡單說,劉刺史夢見自己乘著輕風回到陜西,遇到鬼了,人鬼相斗,鬼敗。劉刺史想把鬼投到河里去,卻看到老鄰居余某人。余某指點說,城西邊有觀音廟,送給觀音發落,不是更好?依言送到觀音廟。觀音卻打發他親自把鬼送到陰府。劉刺史離開觀音廟,好生納悶,這陰府在什么地方呢?這時候,那個余某人又出現了,說“前路有竹笠覆地者是也”。依言前去,果然到了陰府。在陰府里的見聞,且按下不表。值得一表的,是夢后的一個多月,劉收到陜西老家的家信,信中提到,鄰居那個余某人,死了。

奇怪吧?這種事,科學能解釋嗎?

書中類似的事,比這更奇怪的事,還有很多。主要人物都有名有姓,而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大多有身份有地位,絕非一般草民。endprint

不能把科學解釋不了的事,都用棍子打死。太粗暴了。

其實,“怪力亂神”之類,當下也有很多。我聽到的就不少。

別說什么“耳聽為虛”。廣播、電視發布的消息,對你來說,是不是“耳聽”?你都不信嗎?

躲在夜里的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光天化日之下的鬼。

看《聊齋志異》,看《閱微草堂筆記》,看《子不語》,得出一個結論,清代的鬼,都在夜里出現。

啥也不看,我也能得出結論,當代的鬼,都在白天亂舞。

“怪力亂神”,你越是不語,它們越是囂張。

6月4日

讀《子不語》。讀到跟海神娘娘相關的兩段,一《天妃神》,一《天后》。前者事出乾隆二十二年《邸報》,后者錄時人口述。都有蹊蹺在。娘娘有靈,一人說,可以不算。兩人說,可以不算。三五七九十幾人,一代一代,不停地說,該慎重對待。

起一念頭,寫《海神娘娘》,明天吧。

下午收到當當網木心著作十一種。另有一本《讀木心》,孫郁主編。由同事高金科送來。見我心急,所以匆匆。我在床酣睡,不知漢魏。高置書于花園茶座,留手機短信一則提示。電話追去,略表歉意。

避免打擾的手段之一是關機。但關機有時也誤事。

木心在大陸出版的著作,已經齊全。這是大事。一種預感,我面臨又一次轉折。

可能會在較長一段時間里,專吃木心。不吃唐僧肉,怎能長生不老?木心是我的唐僧肉,趕緊下鍋。

《溫莎墓園日記》不是日記,是小說。放下小說,先讀散文,《哥倫比亞的倒影》。說是晚年精華之作。

散文是性情學識的交織。這東西很怪,越是晚年的,越好。老狐成精,作家也一樣。

讀第一篇《九月初九》,愣得很。為什么標題叫“九月初九”?跟內容無關嘛。不好猜測,存疑。內容都實在,把中國文化從頭梳理一遍,卻用了不到四千字。就愣在這里。

文章的功夫,一把大事寫小,二把小事寫大。小事寫大,古人少見,今人多見。大事寫小,古人多見,今人少見。

木心是簡法的高手。阿城也崇尚簡法,莫非受到過木心影響?陳村倒是愛死了木心,著文一篇,表達無限愛意。陳村也是喜用簡法的。

簡法,是寫給“高人”看的。網上的小玩鬧紛紛起哄,說木心如何,是瞎起勁,是標榜自己比較“高”,而已。

但要警惕。汪曾祺是我的陷阱,木心大概也是。汪文水氣重,那是故鄉多水,水氣浸入他的基因。木心老家烏鎮,也是多水之地。我的命里,應該有些丘陵,起起伏伏壓在視野之中。少了這點厚重,我便不是我。

6月5日

昨夜,幾乎一夜無眠。讀木心,讀得興起。要睡,也未必睡得著。

凌晨四點二十左右,起,寫一小文《離開》。別有用心之作。

凌晨五點半左右睡下。九點半又起,再讀木心。

孫郁主編的《讀木心》首篇,是陳村《關于木心》一文。此文作于六年前。文中說:“有天無聊翻看舊刊,竟讀到《上海賦----只認衣衫不認人》,一讀之下,立刻眩暈昏迷。”什么原因呢?“我真沒想到,有人將我日日生活的城市,將我熟見的衣衫寫到如此如此。”

《上海賦》收在《哥倫比亞的倒影》一集中。先讀《只認衣衫不認人》,也嚇得頭皮發緊。木心究竟何人也?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把一個面,鋪陳得如此細致。偏偏還針腳綿密。這等手上功夫,哪里僅僅是書寫功夫?感覺這人,是無時無刻不用放大鏡來觀察生活。

想想,用此等手法,寫老家的小村莊,我能不能寫得如此讓人折服?答案是,不能。

這就是差距。

難怪陳村要感慨:“毫不夸張地說,木心先生的文章在我見到的依然活著的中文作家中最是優美、深刻、廣博。一不留神,堆積在我們周圍的‘大師太多了,時不時還要諾貝爾一下。真正熱愛中文的朋友,讀讀木心吧,他們立刻矮下去并好笑起來。我日前破例看電視,拍的是上海作家。看的時候不由嘆氣,如果木心仍在上海,哪里輪得到我等說嘴?”

以陳村的年齡和文學高度,說出這樣的話,可以揣摩,他心中的震級達到了多少。

假如在六年前讀到木心,我的感受會是什么?

《魚麗之宴》中,收臺灣《聯合文學》編者與木心的對話《海峽傳聲》。對話中,木心坦陳自己的一則寫作秘密:

心中有個“讀者觀念”,它比我高明十倍,我抱著敬畏之心來寫給它看,唯恐失言失態失禮,它則百般挑剔,從來不表滿意,與它朝夕相處四十年,習慣了。

“敬畏”,說得好。唯有敬畏,才會熱誠。“熱誠”也是木心的寫作秘密之一。

前些日子,看到阿城答記者問,也說了類似的話。但阿城假定的高手,是他本人。這一點上,阿城頗有些自負。不過比起蕓蕓的假定文章寫給低手看的作家,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話說到這個份上,真就讓人沒有活路了。

自己跟自己較勁吧。自己跟自己折騰吧。

6月6日

端午節。作詩一首,《端午節》。

讀木心讀得腦子木了。思維在飄。想到文章也真是害人,容不得半點沾沾自喜。剛打算歇口氣,一抬頭,眼前又是一座山。腳步不等邁出,人先喘了。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從木心那里得來的啟發,不能把看到、聽到、想到的,都塞進文章里去。得“篩一篩”。把舊作拿來篩篩看,總能篩出一些塵土。

不求長,只求短。

粉墨,就是扮相。文章也有扮相。

把詩、小說、評論,化到散文里去,是一個路子。把散文、詩、小說,化到評論里去,是不是一個路子?

就這么,化來化去。總有一天,會化出正果。

寫詩,不是詩的需要,是散文、評論的需要。

6月7日

收到最新一期《文學報》,預告多次的《新批評》專刊創刊號粉墨登場。意外的是,我的《作為藝術的攝影》敬陪末座。endprint

一個談論《古爐》的專題,顯然是下了很大的氣力。不錯,有理有據。夠賈平凹喝一壺。

老賈身上的巫氣越來越重。不喜歡。不看《古爐》。堅決不看。

作家身上有巫氣,不行。讓我想起跳大神。

有李建軍的文章。看著心堵。叨叨叨,寫長了。

《新批評專刊》是要跟學院派批評劃清界限的。可惜這新批評的語言,一點不新。咋辦呢?

讓木心看見,不得把牙都笑掉了?可憐可憐他老人家。

6月12日

昨晚讀木心《溫莎墓園日記》,沒想到就睡過去了。原本是想看看“佳片有約”的。醒來,已是今日凌晨兩點。算算,大概有六個鐘頭。老人覺少。莫非我這是有了衰老的跡象?

從床上坐起,腦子里飄著一行字,電影的字幕一樣。是關于木心的:其實就是一種模式,看敘述的對象是什么。直接圍繞著人與事,就是小說;反之就是散文。詩是另類,不提。木心自己都承認,他的小說,骨子里,就是敘人敘事的散文。

想到史鐵生的《老屋小記》。寫法上,說是散文行不行呢?人與事,如果不是虛構,我更傾向于叫它散文。《我與地壇》,由于真,只能叫散文。不過聽說發表前,刊物是傾向于放到小說欄目的。由于作者堅持,才罷。

文體之間,原本是沒有界限的。只看敘述的對象是誰。這一點,史鐵生明白,木心也明白。我呢,也算明白了。

不要給文學畫很多線。文學沒線。畫來畫去,只能糊涂了那個畫線的人。

讀《歷代小品:性靈》。以前讀書不成系統,此弊當改。先把明清筆記小品之類梳理一下,再增敘述靈氣。寫讀書筆記。他日或許可成一書《讀來讀去》。

友人發短信來,有寫歌詞打算。好事。終于有寄托了。回話過去:

真要寫詞,當然好事。指導不敢,敲敲邊鼓或許可以。建議從民歌、樂府詩、宋詞里汲取營養。深進去,再淺出來,必成正果。剛剛讀袁宏道一則尺牘,有句:“大抵世上無難為的事,只胡亂做將去,自有水到渠成日子。”貴在堅持,哪怕是“胡亂”堅持。

6月17日

收書九部,當當網訂購。軍事類兩部。《海圖騰:中國航母》,《盛世狼煙:一個空軍上校的國防沉思錄》,戴旭作品。中國自古就是黃色的國度,喜歡刨土。當下熱過了頭的房地產,也還是刨土。上上下下,一群農民。自明代以降,就輸在海上。清代更是。藍色,曾經是一個民族的噩夢。

藍色,不僅僅是海洋,還有天空。圖強云云,不占有藍色,就不要奢談。

看看軍事著作,擦擦眼睛。大事臨近,別說什么難得糊涂。

“有膽有識”之說,位置顛倒。無識之膽,是潑皮無賴之膽,匹夫之膽。有識之膽,才是英雄之膽。見識上不去,要膽有什么用?

佛家講唯識,是真有識。

下單,訂《李贄文集》。

6月22日

去北京,與曾平同行。機場里,買郎咸平《我們的日子為什么這么難》。飛行途中,讀了一半。很有啟發。頗有恨恨之聲。

現實總是跟郎咸平的觀點擰著,好像賭氣似的。

6月26日

戶外暴雨,戶內讀書。

讀雪珥《絕版恭親王》,心中暴雨如注。國運不堪,真是難為這位大清國的“總理”了。中國特色,無論哪個領域,只能唱獨角戲,“一人為剛萬夫柔”。有兩宮太后在簾后邊“剛”著,恭親王想不柔也不行。

周恩來曾經多次到恭王府“參觀”。他去尋找什么呢?

恭親王的一首七律,兩句甚佳。一句,“金紫滿身皆外物,文章千古亦虛名。”這話,小人物說不起。另一句,“猛拍欄桿思往事,一場春夢不分明。”這句,把一個名叫劉孟節的宋代詩人拽在里邊了。劉詩人大概是最早“拍欄桿”的人,他的詩:“讀書誤我四十年,幾回醉把欄桿拍。”到辛棄疾,已把“欄桿拍遍”。

人這一輩子,大概免不了拍拍欄桿的吧?

恭親王的“猛拍”,想來不是無緣無故。

書中所記,恭親王有時候脾氣不好。能理解,整天心里亂糟糟的,脾氣怎么會好?

接替恭親王做了十年“總理”的醇親王,也是一個達人。他的家訓:“財也大,產也大,后來子孫禍也大,若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多膽也大,天樣大事都不怕,不喪身家不肯罷;財也小,膽也小,后來子孫禍也小,若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少膽也小,些微產業知自保,儉使儉用也過了。”文字淺,道理深。看看當下某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德行,就知道,這個醇親王,眼光多么毒辣。

生存是需要智慧的。老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要誤讀了。修身的智慧,齊家的智慧,跟治國,跟平天下,不一樣。能擅小者,未必擅大。一個人的磕磕碰碰,必定是他的弱點所致。國家也一樣。總之,見識不夠,路就不會平坦。

6月27日

讀《李贄思想演變史》,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李贄是真正的讀書人。不為名利,只為修身。他是通過讀書來尋找比他見識高的人,不斷提升自己。

李贄的文學觀,是不斷轉變的。早期,不大瞧得起文學。還勸朋友,怎么鉆進文學里去了呢?可惜了才華。后來有了轉變,把《水滸》《西廂》批來批去。

在李贄看來,文學這東西,應該是“自發”的,也是“自娛”的,提倡用童心對待文學。求真,去假,“自然無偽”。

“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為不可,是以真心為不可也。夫童心者,絕假純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

用童心對待文學,筆下才有真文學。把文學當成手段,難免作偽。由此說來,當下的文學,是一支浩浩蕩蕩的“偽軍”。

李贄的文學批評,也是“自娛”。說白了,是借他人題目,寫自家心事,用主觀控制局面。這是對的。文學是精神上的事,哪里會有什么客觀批評?

另有三本關于李贄的書,《李贄評傳》,《李贄與晚明文學思想》,《李贄:老憤青的童心》,待讀。不喜歡后者的書名。

學界文章,向來生澀,大概不是因“自娛”而寫。將就讀罷。

一薄本《中國家庭基本藏書·李贄集》,有詩,有文。文多為尺牘。雖是薄本,卻需耐心,一字不能放過。可惜行文功夫,不如袁中郎。

讀李贄,得用文火,慢慢來,像熬鯽魚湯那樣,慢慢熬成乳白色,才有下奶功效。

想“立言”,沒奶不行。

讀關于李贄的書,不必字字計較,醉眼一掃可也。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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