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遺珍猛犸牙

◎馬巖

冰河遺珍猛犸牙

◎馬巖

生活在北半球冰河時期的猛犸象，是陸地上最大的哺乳動物之一，數千年前就已完全滅絕，但在西伯利亞的凍土層中，現在仍有保留完好的猛犸冰牙。以古生物遺存地下的猛犸牙替代禁止捕獵的象牙，讓牙雕工藝得以重獲新生。而從收藏投資角度看，優質猛犸牙的稀缺和不可再生性，令其升值潛力超過了當代象牙。

猛犸象化石骨架

象牙最佳替代品：猛犸冰牙

在風靡全球的迪斯尼動畫電影《冰河世紀》中，主角之一的猛犸象（長毛象）有一對彎曲而又威猛的長牙，十分吸引觀眾眼球。電影復現了冰河世紀的生態環境，猛犸象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動物。

猛犸(Mammuthus)屬古脊椎動物，與現代大象擁有共同的祖先。猛犸生存在距今300萬～1萬年前，身高5米，體重10噸左右，以草和灌木葉子為生，與當時的古人類同期進化，也是古代人類為了生存而獵殺的最大陸地生物。

現今發現的猛犸殘骸，大多來自俄羅斯西伯利亞永久凍土層中，一些科學家試圖從中提取DNA進行克隆，但由于難以提取到完整無破碎的DNA基因，這項充滿夢想與挑戰的計劃難以實現。

這些冰河猛犸的骨骼和牙齒，最初只能在博物館中看到，與恐龍等古生物動物化石為伍。近幾年工藝品收藏市場中逐漸出現猛犸牙，并被牙雕和收藏界認為是現代象牙的最佳替代品。

那些被封存在西伯利亞永久凍冰層下的猛犸牙，其中一部分仍然保存著原有的質地，只有部分表皮發生了不同程度的硅化。這些猛犸牙的密度、硬度、光澤度甚至勝于現代象牙，可以作為雕刻藝術的優質材料。因此，近年來被業界認為是牙雕工藝最佳的替代材料，不僅能解決牙雕工藝原材料短缺的問題，又客觀地減少了因市場需要而非法獵殺大象及走私象牙的行為。

猛犸象牙不在“禁牙令”之列

象牙是大象身上最堅韌的部分，細膩潤澤、光潔如玉，堪與珠寶玉石媲美，因此象牙又有“有機寶石”之美譽。象牙雕刻藝術品以堅實細密、色澤柔潤、質地光滑且可施以精細絕倫的雕刻工藝，備受收藏家珍愛，成為文玩收藏領域獨具特色的品種之一。

作為《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的成員國，我國牙雕市場原材料短缺。而猛犸象牙作為上萬年前的古生物遺存，未在“禁牙令”之列。

經營牙雕和文玩藏品的店面可以光明正大地銷售猛犸牙制品，人們對猛犸牙的了解和認同度逐漸提高，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熱衷于收藏猛犸牙。一些收藏和經營猛犸牙的人常說，已經絕跡萬年以上的猛犸象牙，其價值超過當代象牙。

品質鑒定有講究

西伯利亞出土的優質猛犸冰牙

具有玉質感的精品猛犸冰牙雕花筆筒

現代非洲象牙的牙紋

猛犸牙的品質也有不同。在西伯利亞之外發現的猛犸遺骸，呈化石或半化石狀態，質地已經有不同程度的石化，顏色灰褐無光澤，俗稱“土牙”。出土的猛犸土牙大多都已經開裂甚至斷裂，切割拋光后表面呈木質或石質感，已經沒有太多雕刻價值，玩賞收藏價值也較低。

而俄羅斯西伯利亞永久凍土層中的猛犸遺骸，由于低溫冰凍，甚至可以保留下皮毛和肌肉。這里發現的猛犸長牙大部分沒有石化，內部顏色潤白，質地細膩堅韌，被業內人士推崇并稱為“冰牙”，其材質完全可以媲美甚至超越現代象牙。

國際交易市場上通常將猛犸牙劃分為AA、A、B、C、D等品質，只有冰牙才可以達到較高的AA和A級；對于一般消費者來說，接近現代象牙的猛犸牙就已經是A級品質了；顏色略深但是有“玉質感”的猛犸牙也是上品；有骨質感但缺乏潤透的再次；最差的就是如木質或石質感，這種通常都是土牙。

象牙橫截面上粗細不等的線條組成的網狀結構，是非洲象牙、亞洲象牙和猛犸象牙所獨有的特征，俗稱“牙紋”。靠近牙皮（牙的外層）處紋路夾角的大小，可用來區別兩種現代象牙與猛犸象牙：非洲象牙和亞洲象牙的平均值（施氏角）大于115度，猛犸牙的平均值小于90度。另外，猛犸牙擁有很厚的牙皮，而非洲象牙和亞洲象牙的牙皮相對較薄。整支現代象牙外形呈月牙狀，而整支猛犸象牙彎曲度大且呈扭曲狀。

優質冰牙市價接近象牙

幾年前，國際市場上猛犸牙的價格與銀價相近，在俄羅斯雅庫特的國際拍賣會上，每公斤猛犸牙評估價折合人民幣1000元。而現在猛犸牙價格翻了幾番，優質冰牙的市價每公斤已達7000余元，接近甚至超過黑市地下流通的現代象牙。當然，那些并不出彩的“土牙”的價格，尚不足優質“冰牙”的十分之一，一部分呈半化石狀態的可用來制作普通工藝品，完全石化的猛犸牙只能作為化石收藏。

市場上部分猛犸象牙工藝品一般會保留牙皮，以表現其古樸厚重的風格，并借此進行俏色雕刻，在牙雕業內被認為是現代象牙雕刻所不具備的工藝創新。收藏者可以根據喜好選擇保留或不保留“牙皮”的猛犸牙雕。

猛犸冰牙制成的工藝品別具沉穩和古樸氣息，而且穩定性更高，不容易因空氣氧化和干燥而變色開裂。一些喜歡把玩猛犸牙的玩家透露，猛犸牙本身就具有老象牙的古樸滄桑感，上手后很容易“盤”出玉質感，和出土古玉經過盤玩后潤澤光潔、煥然一新的原理一樣。

俄羅斯嚴控出口

1 / 能媲美象牙的精品猛犸冰牙雕刻品

2 / 用一整支猛犸牙雕刻而成的珍貴工藝品

3 / 優質猛犸冰牙可用于制作刀柄貼片

4 / 木制感較強的猛犸土牙雕刻品

與當代象牙相比，猛犸象牙的認知度并不高，這主要是歷史的原因。自古象牙就被廣泛認可，特別是王公貴族將其作為擋邪避災的寶物，更是提高了其身價。民眾潛移默化之下，給象牙貼上了工藝收藏品和奢侈品的標簽，對其更熟悉更認可。

而猛犸象牙進入牙雕和文玩領域才數十年，資深人士認為，認知度不高只是暫時的，不會降低猛犸牙的價值，反而是其具有升值潛力的最好證明。20多年前，從俄羅斯進口的猛犸象牙主要是“來料加工”，加工成牙雕后出口到歐美地區。近幾年，這種格局開始轉變，更多牙雕品被用于內銷，從市場角度給出了有力的佐證。

作為滅絕的動物，猛犸象牙雖不受國際貿易限制，但畢竟數量有限。隨著市場需求度的提升，國內商人開始大量從西伯利亞進口優質猛犸牙，俄羅斯現在已經出臺法律嚴格控制猛犸象牙的挖掘和交易，出口需要經過俄羅斯8個部委的許可，而體積大、品相好的整支、成對的猛犸象牙，更在禁止出口之列。因此，業內人士相信，猛犸象牙的價格在未來幾年內還將有更大的上漲空間。

本欄目責編/廖素冰 houlai@vip.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