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名家書信 打撈歷史碎片

柳哲

近日，備受社會關注的錢鐘書書信手稿拍賣案，經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判決，錢鐘書遺孀楊絳一審獲賠20萬元。近年來名人書信受到收藏界熱捧。在嘉德拍賣會上，魯迅的一封書信拍出655.5萬元。除此之外，李大釗《致吳若男（章士釗夫人）書札》以414萬元成交，陳獨秀《致陶亢德書札》成交價230萬元。

其實較之于書畫收藏，現當代名家書信收藏算是冷門。我從30年前開始涉足這一領域，目前已有藏品上萬件。這其中，現代著名作家曹聚仁相關的書信與題詞幾乎占了一大半。

廢紙堆里翻出曹聚仁家書

我收藏的第一封曹聚仁書札，是在曹聚仁一位世交家里。大約20年前，我去一位朋友家串門，在他家一大堆廢書舊紙里，淘到了這一“寶貝”。這是一封曹聚仁寫于上個世紀20年代初期的書信。書信是用毛筆書寫的。

有一次，曹聚仁胞弟曹藝先生，把珍藏了數十年的220封曹聚仁家書，全部毫無保留地贈送給我，以支持我研究曹聚仁。這些家書，對于研究曹聚仁的生平與思想，意義重大。曹聚仁曾為兩岸和平統一事業奔波，許多鮮為人知的內幕，在家書里都能找到答案。

熊希齡夫婦自制賀年卡

近日，我有幸收藏了一張民國總理熊希齡與妻子毛彥文自制的一張賀年卡。這張別具一格的賀年卡，經歷了70余年風雨，如今已經泛黃，但仍舊保存完好，甚為難得。賀卡設計簡潔，跳躍的紅色賀歲語與黑白的照片，在銀粉邊框的調和下，簡樸大方。

賀年卡上的照片拍攝精心，構圖四平八穩。熊希齡居中，香山慈幼院的孩子們圍繞左右，他們無拘無束，或坐在蹺蹺板上，或坐在玩具小車上。新婚妻子毛彥文則站在熊希齡的身后，雙手放在丈夫的肩膀上，讓觀者能感受到夫妻之間恩愛情深。毛彥文作為中國第一個留學女博士，此時此刻盡顯賢妻良母形象。細看熊希齡的懷中，還抱著一位年幼的孤兒，可謂“老安少懷”，真是別出心裁。賀年卡如此寫道：“老安少懷，恭賀新禧，熊希齡、毛彥文鞠躬”，可惜未署時日。

我開始收藏名家書信與題詞，從沒想要增值掙錢，只是興趣使然與研究需要。其實并非所有的名人書信，都能夠順利成為藏品進而升值。但是隨著電腦、手機等電子化書寫手段的普及，名人信札價格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顯得珍貴和不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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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版權法》規定，一般的文字作品包括書信的保護期是作者有生之年和去世后70年。在此期間受信人想要公開或拍賣，也需要征得寫信人或其家屬的同意。

（責編：孫展）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