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海
張冠生先生在《曾國藩的手段》一文中,記載了這樣一件事:曾國藩手下有一名青年將領叫李金,不到30歲就已經勇冠三軍。有一次,李金戰敗,陷入敵人陣營中,后來逃了回來。有人以此誣陷他通賊,曾國藩明辨其冤,將誣告者繩之以法。
某日,李金謁見,稱贊“中堂明見萬里”。不料,曾國藩卻突然傳令:李金雖然不是通賊,卻打了敗仗,著以軍法從事。旋即李金被綁赴東門外處斬。
這就是曾國藩,明察于秋毫之末:被誣告,還你清白;打了敗仗,則必須軍法從事。
我不禁想到發生在哈佛大學的一件事。1764年,一場大火燒毀了哈佛大學的圖書館,很多珍貴的書籍毀于一旦。這場大火把一個學生推到了風口浪尖。在這之前,這個學生違反圖書館規則,把哈佛牧師捐贈的一本書帶出館外,準備讀完后再歸還。突然之間,這本書成為哈佛捐贈的250本書中唯一留下的珍本。一番思想斗爭后,他敲開了校長辦公室的門。霍里厄克校長接下來的舉動令人吃驚,他收下書,對學生的勇氣和誠實予以褒獎,接下來卻把這個學生開除了。
原來,哈佛大學的理念是:讓校規看守哈佛,比用其他東西看守哈佛更安全有效。
一個是晚清重臣,一個是世界名校,兩者風馬牛不相及。然而,對比起來,卻可以清晰地看到:曾國藩治軍靠的是紀律,哈佛治校靠的是規則。
許震宏摘自《檢察日報》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