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綱
在這個暖暖的冬日有“湖南首屆文人書畫邀請展”這樣一個文化活動,對于文化人來說,可能是一個機遇;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可能也是一個機遇。因為曹雋平用《藝術中國》這個平臺出面組織這個活動,我想其立意至少有三點是可以贊美、肯定的。
第一,當代的中國需要文化,文化這個詞很簡單,但是真要說下去也不容易。最近在北京召開的一個重要會議上,中共政治局常委劉云山同志的講話中間用了這樣兩句話,我覺得是講得非常好,就是要“文以化人,文以育人”。這兩句話咱們老祖宗們講過很多次,但這個幾十年來,講這種話的人已經不多了,當代中國經濟的發展是世界矚目,文化的發展如何呢?這值得我們認真去思考的,當代中國呼喚著文化,那么作為各級、各個層次、各個方面,用自己的微薄之力來為文化的發展做出一些貢獻,這點是首先應該肯定的。
他們考慮這個活動之二呢?要取一個角度,文化很大,概念、內涵、外延都很大,從哪個角度入手?他們還是找到了中華文化最傳統的東西,就是繪畫和書法。我以為這個角度的選取,既與《藝術中國》這個雜志的定位相符合,也與當代中國一部分文化人的思維、方向相契合,因為它也是文化的一個重要表現形式。中國的書法藝術和繪畫藝術歷史悠久,影響深遠,當代有許許多多人也在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書家或畫家。《藝術中國》從這個角度入手,渴望用他們的微薄力量,喚醒更多的人來熱愛、欣賞、把玩這些傳統的藝術,這應當是給予肯定的。
第三,作為一個文人書畫的邀請展,有三個關鍵詞:一是文人,二書畫,三是邀請。做到這三個關鍵詞,我想他們很難。我相信當代中國湖南的文人遠遠不止這么多,當代中國湖南的書畫家也遠遠不止這么多,當代湖南的文人書畫家也不止這么多。但是作為《藝術中國》不可避免地有他的局限,要么他不能夠掌握那么多的資訊,不可能邀請到那么多文人書畫家來;要么他已經邀請過了,有些文人書畫家對于這個《藝術中國》搞的展覽不屑一顧,所以不愿意來;要么已經被邀請到了,可能有些文人書畫家的時間太緊張,來不及準備作品,因而沒有參加。原因是多方面的,因此,我想不止是這一次被邀請到的已經參加這個展覽的,還是被邀請到沒參加這個展覽的,或者說沒被邀請到的每一位文人書畫家們,咱們都別著急,只要我們在為中華文化的發展而不懈努力的話,那么任何一個場合,任何一次機會,都是有價值的。
作為文化廳長,我是感到責任十分的重大,過去我長期做出版工作,我的面窄一點,我總是說我們如果在中華文化的發展史上面,能夠做一點實實在在的工作,作為一個出版家,我們曾經努力過,也有過一些成就。到了文化廳長,換了崗位以后,我一直在琢磨著,一個民族他呼喚文化,他需要文化,那這個文化廳長能做什么呢,他所對應的這種文化責任究竟有多大呢?這個問題至今還沒有非常清晰的結論。一個民族不可以沒有文化,文化是民族的根。親情是用血緣來聯系的,而民族是用文化來維系的,當一個民族沒有了他自己的文化,這個民族就肯定要消亡。我們跟朝鮮人、日本人、越南人、東亞這些人,外型上差不多,都是黑頭發、黃皮膚、黑眼睛,但為什么我們是不同的民族呢?區別在哪啊?用什么東西去量啊?就是用文化取量。當代中國在呼喚著文化的時候,提出了一個非常要命的、非常關鍵的詞,那就是“核心價值觀”。核心價值觀如果不夠站在共同的文化傳承上,哪來的核心價值觀呢?因此我以為,一個民族繁衍、興旺、發達,特別是要實現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中國夢,必須依賴于文化的發達和興旺,同時對于一個地方、一個社區來說,如果沒有文化,這個地區、這個社區肯定是躁動不安的。文化能夠為一個地方帶來寧靜,帶來幸福,我以為一個地區、一個社區的最高境界,生存的最高狀態就是寧靜。如果你走到哪里,腳步是那么的匆忙,心情是那樣的浮躁,你能夠考量他的幸福指數有多高嗎?很難得,因此我們的很多藝術家們在后湖那里搞后湖藝術高地,選擇一個地勢稍高的地方,選擇了那邊一片較大的水邊,他在選什么,他在選寧靜,他希望尋求一個寧靜的環境。一個沒有文化的人,肯定是一個浮躁的人,肯定是一個步履匆匆的人,肯定是一個難以融入社會的人。
我很感謝各位書家、畫家、作家能夠提供優秀的作品熱情地應邀參加這個展覽,同時也呼吁更多的湖南人,讓我們共同承擔起傳承湖湘文化的重擔,把我們的每一份努力融化在博大精深的文化之中,為了湖南的興旺發達做出更多更好的貢獻;也愿我們每一位藝術家在文化的傳承過程中,不斷地創新,為湖湘文化、中華文化燦爛做出更多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