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秉棟
(隴東學院 外國語學院,甘肅慶陽745000)
兒童文學翻譯的損失與補償
劉秉棟
(隴東學院 外國語學院,甘肅慶陽745000)
翻譯是不同語言間的文化轉換活動,這一活動發生或進行時,造成的損失在所難免,而兒童文學翻譯由于閱讀受眾的特殊性,相較而言,損失的可能性更大,對翻譯的要求相應就更為苛刻。要想在兒童文學翻譯過程中,既傳遞好原作意味,又保存原作的形式之美,讓翻譯損失降到最低限度,是許多譯者渴求已久的愿望,也是讀者希冀看到的結果。在譯前認清翻譯損失的可能性并進行積極的補償,有助于譯者實現對作者的尊重,更好地負起對讀者的責任,從而產出成功的譯作。
兒童文學;翻譯損失;翻譯補償
兒童是祖國的未來,民族的希望,為了幫助兒童學習科學、文化和生活知識,開闊眼界,指引其朝著健康的方向茁壯成長,兒童文學作品的作用不容忽視。同國內的優秀兒童文學作品一樣,許多國外兒童文學作品也具有強大的精神力量,有助于培養他們養成包容并蓄的良好品質。因此,翻譯出具有童趣,融娛樂性、教育性為一體的作品,能夠幫助孩子們擴大知識面,加深兒童對世界的理解。然而,翻譯始終是一門令人遺憾的藝術,就像使者獻花一樣,要將異域的鮮花獻給本土的讀者,在這千里迢迢的艱難旅程中,難免要掉枝折葉,造成損失。兩種語言間進行轉化是一門藝術,它們在形式結構和表達風格方面存有差異,要想完全達到“對等”是不大現實的。
在進行兒童文學翻譯時,譯者需要充分考慮受眾對象的語言水平、接受能力、社會心理和審美傾向,既要傳遞原文的文化特色又要保持語言的童趣。如果將語言和文化固有差異等因素考慮在內,要想實現理想的翻譯,更是難上加難。因此,兒童文學翻譯極易造成損失。翻譯中的損失(Translation loss)是指翻譯中失掉的東西,但不能單純理解為少了或虛耗掉的部分,有些過度翻譯也可以視作翻譯損失的一種。
筆者認為彼得·紐馬克在《翻譯理論和翻譯技巧》中提出的欠額翻譯和超額翻譯可以很好地對應解釋這種損失。欠額翻譯,是指譯文承載的信息量小于原文的信息量,而超額翻譯,是指譯文承載的信息量大于原文的信息量。[1]也就是說,欠額是一種“失”,而超額翻譯也絕不會是一種“得”,也應該歸類為損失的范疇。既然這種翻譯損失是一種客觀存在,就不應懷著恐懼心理故意避開,而是應該正視并努力去補償它,或是通過訓練增強預見性,提早防止翻譯損失的發生。翻譯補償(compensation)是指“通過使用與源文本不同的手段,在目標文本中產生近似源文本的效果,以補償源文本重要特征在翻譯中走失”的技巧。[2]248通過這些技巧的運用,將有助于譯作最大限度地接近源語言的要義。
兒童文學(literature for children),是一個歷史概念,至今尚無統一的概念,它是指專為少年兒童創作的文學作品。王泉根教授認為,“兒童文學是為18歲以下的少年兒童服務的、具有適合兒童審美意識與心理發展的藝術特征、有益于兒童精神生命健康成長的文學。”[3]它既有一般文學的共性,又有其特性,表現為結構單純、情節緊湊、故事性強等特點,既簡單又具備幻想的成分,同時又能夠刺激想象力,受到兒童的歡迎。雖然稱為兒童文學,但它卻并不是由兒童生產的,而是一種整體上由成人寫給小孩看的文學。它寄寓著成人社會對未來一代的文化期待。基于教育兒童的需要,產生了兒童文學,因此,兒童文學難免烙下了教育性的痕跡,但優秀的兒童文學作品應該是文學性與教育性的和諧統一體,它為兒童提供滋養的同時,也為成人提供著審美愉悅。
總之,兒童文學的受眾對象特殊,語言和故事情節貌似簡單,但對已經很社會化的成人譯者而言,進行翻譯和改寫,卻并不是預想得那樣簡單。
雖然兒童文學屬于文學的一種,卻有著很明顯的特殊性,翻譯時在遵循文學翻譯的一般規律的同時,更要兼顧這種特殊性的需求,即譯者在翻譯兒童文學作品時,務必兼顧譯文的讀者對象和源語文本。
對兒童譯作而言,看譯文的人所得的感受、所起的反應,應該與讀源文的人是一樣的,這樣就基本達到了兒童視野期待的翻譯要求。然而譯者卻都是成人,換句話說,兒童文學翻譯作品是成人翻譯給兒童的作品,這就要求“譯者要站在兒童立場上,用兒童觀點去透視原文,懷著一顆童心去鑒賞,選用淺顯易懂的語言”[4]。
翻譯兒童文學,作為成人的譯者需要俯身低就,“蹲下來和孩子對話”,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思考、理解和表達以獲得更好的接受,這樣,譯作才能引領兒童走向對世界文學作品的認知,達到兒童文學翻譯應有的目的。因此,兒童文學翻譯淺顯易懂的要求并不意味著這一語言轉換過程是簡單的,相反地,對于思想已經復雜化的成人譯者而言,這更是一種挑戰,對譯者的翻譯素養要求更高。
翻譯損失是翻譯過程中信息、意義、語用功能、文化因素、審美形式及其功能的喪失,具有不可避免性。[5]兒童文學的翻譯雖然有其自身的特點,但翻譯損失的存在也不例外,甚至于損失更甚。為了能夠更直觀地感受超欠額帶來的翻譯損失,下面將摘取一些兒童文學翻譯作品中的實例予以分析解讀,并提出對應補償策略。
(一)超額翻譯損失現象
在兒童文學翻譯實踐中,譯者為了讓讀者能夠理解上下文中的聯系,唯恐解釋不到位、指稱不明確,對詞語加以修飾限定,將原本就已理解錯誤的東西搞成了錯上加錯。
例Pop was always on the look-out,and almost before it touched the ground he’d have it in his sack and down to the vestry with it.
這是選自美國現代著名兒童文學作家羅伯特·勞森(Robert Lawson)的《本和我》第二章中的一句話。這部作品在國內有人民文學出版社、山東文藝出版社和安徽教育出版社的三個譯本,是一本很受國內兒童讀者喜愛的作品。
在山東文藝出版社的版本中,譯者將這句話翻譯成:“我的弟弟波普總是在一旁注視著,有栗子掉下來時,還沒落地,他就趕緊把它裝進口袋里,然后鉆進小禮拜室里。”[6]7
譯文中的“我的弟弟”,是譯者有意添加的同位語,想進一步給小讀者交代清楚“Pop”是誰。作為一篇動物故事題材的小說,小老鼠Amos在故事一開頭就交代了父母給它們兄弟姐妹們起名字的情況,分別是按照二十六個字母的順序起的名字。身為長子,我叫埃莫斯(Amos),以此類推,后面的依次取名叫芭絲謝芭 (Bathsheba)、克勞德(Claude)、丹尼爾(Danniel)……一直到色諾芬(Xenophon)、約瑟拜爾(Ysobel)和澤納斯(Zenas)。在第二章中,文中的“我”埃莫斯因為家境貧寒,被逼出道,照此推算,Pop應該年紀尚小,回憶起家中往日取暖的情形,讓小弟Pop出去找東西來供全家人取暖,不合邏輯。所以,譯者在這里對Pop的理解肯定有問題。但譯者并沒有一筆帶過,而是企圖自圓其說或是想讓小讀者明白此處出現的新人物到底是誰,便堂而皇之地加上了“我的弟弟”來附加說明。
簡單粗暴地超額處理是無助于讀者理解的,反而卻進一步暴露出譯者的不安和搪塞。這里的Pop應該如何理解呢?在詞典中,可以查到[p?p],作為普通名詞解釋為“流行音樂,砰然聲”等,專有名詞做“波普”解,此外便是動詞、形容詞、副詞等詞性。而實際上,這里的Pop應該讀作[pɑp],即中文中的“爸爸”。只有爸爸才會為一家人奔波忙碌,在冬季里尋找熱源設法取暖,這在邏輯上也能講得通。處理得親切或者調皮一點,可以翻譯成“老爹”。動畫片《成龍歷險記》中的“老爹”也是兒童非常熟悉的人物,對應起來,可以讓讀者感受到一位睿智的長者形象。譯者的這種過猶不及的超額翻譯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反倒暴露了自己企圖瞞天過海不負責任的態度。
超額翻譯損失的現象在《綠山墻的安妮》這本兒童文學譯著中同樣有所發生。該兒童小說以加拿大為背景,反映加拿大人民的生活狀況,引起了公眾的極大興趣,贏得了無數讀者的心,被認為是“無以倫比的加拿大小說”。
例 Marina found Anne face downward on her bed,crying bitterly,quite oblivious ofmuddy boots on a clean counterpane.
在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的譯本中,譯者的翻譯是:“瑪麗拉發現安妮臉朝下伏在床上傷心地哭著,一條十分干凈的床單印上了幾個泥靴印,相當醒目。”[7]64
首先,這里的face downward被譯成了“臉朝下伏在”,“伏”字是個過于正式的表達,沒有很好地考慮到兒童讀者受眾的語言水平。其次,“十分干凈”中的“十分”二字是譯者加進去的,或許是為了和干凈一起湊夠四字格來增強韻律感,但卻過分放大了語境,違背了源文的意思。再次,該句翻譯變換了描述對象,卻依然采用一個單句,對小讀者的簡單思維能力照顧不到位。
伏就是趴的意思,也可以組成趴伏這樣的詞組,其他兩個譯本翻譯成趴在床上,可能是受了彼此譯文的影響。其實這里講的是安妮把臉埋在床上,臉既然埋在床上,肯定就是朝下的,這樣翻譯,就可以打破原有一些譯文亦步亦趨的做法。這句話可以依照源文句式依次往下翻譯,將句子斷得更短一些,方便讀者理解。可以譯為:“馬瑞拉發現安妮把臉埋在床上,痛哭流涕,一雙沾滿泥巴的靴子弄臟了干凈的床單,卻渾然不覺。”當然,筆者覺得任珊珊在其譯本里將 crying bitterly譯為“嗚嗚地哭”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這種翻譯加強了語音效果,營造了悲傷的氛圍,也符合兒童對擬聲詞偏好的期待。
(二)欠額翻譯損失現象
無論是超額翻譯還是欠額翻譯均會造成翻譯損失,如果說超額翻譯是譯者唯恐表述不夠清楚,解釋唯恐讀者不夠理解,而在源語基礎上不斷衍生,那么欠額則是為了譯語的流暢和簡潔而故意略去本該譯出的意義。欠額翻譯,往往是譯者無視譯文的理解性與可讀性,或過高地估計了譯語讀者的知識,以至于譯文讀者在譯語中得不到理解源文意思所必需的信息,因為源語信息被譯者忽視或被打了不應有的折扣。[8]下文同樣以《綠山墻的安妮》為例來分析譯者是如何遺漏源文信息,造成欠額翻譯現象的。
例Prissy Andrews told me that she sat up half the night every night of her Entrance week and crammed for dear life……
在《綠山墻的安妮》華文出版社的版本中[9]227,任珊珊對上面這句話的處理,可以說是個敗筆。譯為:“皮瑞莎安德魯斯說她考試之前差不多總是半夜醒來,倉促地惡補。”
Entrance week在這里被譯成了考試之前,顯得太過寬泛,因為考前一天或者一月都算是考前,信息傳達得不夠精確。every night在這句話中被省去未譯,而sat up被譯作“半夜醒來”。半夜醒來是指睡了一覺受到打擾或是心神不寧而起床,總之是先睡了一覺,但sit up的實際意思是“熬夜,遲睡,端坐”,根本沒有先睡一覺的意思。譯者在這句話翻譯的過程中,對信息作了太多的精簡處理,有違源文意思,也無法準確傳遞給讀者需要了解到的具體信息,欠額翻譯造成的損失很是明顯。這句話可以完整地譯為:“普瑞西·安德魯斯跟我說,在入學考試那一周,她每晚都要熬半夜,拼命地死記硬背。”
超額翻譯與欠額翻譯并非總是一個單純的文本,有時可能還會以混合型文本的類型出現。在一句話中,為了讓讀者讀起來更像在讀本族語,而略去了需要譯出的詞語,卻把單個詞語就能表達清楚的意義重復修飾,采用譯入語習慣放大了一些源語中沒有的信息。
例I stumbled home,embarrassed and confused,my heart completely cracked open.
這句話選自文德琳·范·德拉安南的兒童小說Flipped,在中國華僑出版社的譯本中,陳常歌將其翻譯成:“我跌跌撞撞地跑回家,滿心尷尬與困惑。 我的心已經碎成了片。”[10]82
這是對女主人公朱莉受到打擊以后的描述。短短的一句話,譯者采用了“跌跌撞撞和滿心尷尬”兩個極其歸化的四字格進行了翻譯,雖然四字格具有言簡意賅、整齊勻稱、形象生動的特點,也是漢語中特有的詞語組合現象,頗受有些作者和譯者的青睞和喜愛,但是濫用四字格也不見得就能贏得讀者的認同。
在摘錄的這句話中,跌跌跌撞撞地跑回家,“跑”字是譯者添加的,這是杜撰,stumble是“絆倒,蹣跚和牽絆”的意思,到底是跑回家的還是走回家的,或者是連滾帶爬地回去的,源語采用的是模糊表達,也符合邏輯,一個備受打擊的人渾渾噩噩到了家,卻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去的,如果采用“跑”回去,就把這種無意識狀態給抹殺了。但在處理后半句時,譯者沒有翻譯出“completely”,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所以,短短的一句話,譯者的取舍混合運用了超欠額,在一定程度上,這是以言害意的作法,造成了翻譯的損失。這句話可以譯成:“我跌跌絆絆地回到家中,覺得既尷尬又迷茫,心兒像是給完全撕裂開來。”這樣翻譯,一種撕心裂肺的難受和眩暈不知如何到家的情景會更為明朗一些。
兒童文學翻譯損失的發生首先是由語言本身的差異造成的。語言具有鮮明的民族性特征,英漢兩種語言分屬印歐語系和藏漢語系,由于受歷史文化積淀和所處語言環境的差異,在語音、詞匯、句法、表現方法等方面大相徑庭,而翻譯不只是語言形式的轉換,除了語言形式本身所承載的語義信息,還有語言形式生成的美感及整合在形式之外的藝術意象。
許多論文從語音、意義和文化意蘊等方面來探討補償方法,就是因為英漢兩種語言有著固有的差異,很難實現“移瓶注酒”審美功能再現。
兒童文學翻譯損失與期待視野差異息息相關。兒童文學翻譯畢竟是由成人譯給兒童看的,翻譯的主體是成人,閱讀的主體卻是兒童,一項活動涉及到了兩個不同的主體,期待視野必然有差異。德國接受美學代表人物堯斯對期待視野作出以下定義,即接受者在以往鑒賞中獲得并積淀下來的對藝術作品藝術特色和審美價值的認識理解。作為成人的譯者很難在期待視野上與兒童讀者達成一致與融合,這難免造成翻譯的損失,而損失的現象就是譯者對讀者期待要么過高,造成欠額翻譯,譯文處理過于精簡,信息傳遞單薄,不利于讀者理解和認知;要么對閱讀對象的認知水平和層次把握不準,看得太低,企圖通過大量修飾和補充讓讀者理解,使得譯文累贅繁雜,造成超額翻譯,也不利于兒童讀者的閱讀和理解。
基于以上的探討和分析,可以看出,要實現兒童文學翻譯損失的補償,需要對兩種語言差異有深刻的認識,并在成人和兒童兩者之間進行期待視野的矛盾調和。文中提到的超欠額翻譯實例,涉及到了詞匯和句法翻譯的過量和不足,給兒童讀者造成了意象上的差異。針對超額翻譯第一例添加同位語的現象,刪減了同位語,通過邏輯推斷,改正了對于源語的誤譯,并將較為死板的詞語換成了輕松調皮的稱謂,更能迎合小讀者的心理期待;而對于第二例超額翻譯,剔除了過度修飾,讓譯文回歸平實,符合當時源語描述的場景。在欠額翻譯第一例中,補回了遺漏掉的“每晚”這樣一個副詞短語,使得譯文表達更符合原作的意圖,一個早不忙,夜慌張的形象躍然紙上。第二例欠額翻譯副詞“完全”的補充,更為恰當地描述了受到打擊后的感受,讓讀者能夠感同身受。受單句分析的局限,文中所列實例補償都是在句中進行了直接補償。
對翻譯超額和欠額的現象的認識不能只停留在詞匯和句法的層面,僅僅追求字詞對等是矯枉過正的做法,在必要添加的時候予以靈活處理,可以增加童趣,滿足文本和語境需要。
如:Down,down,down.Would the fall never come to an end!這是選自《愛麗斯漫游奇境記》中的一句話,趙元任先生將其譯為:“掉啊,掉啊,掉啊!這一跤怎么一輩子摔不完了嗎!”加入孩子喜聞樂見的語氣詞可以引起他們的興趣,這里對于“啊”這個語氣詞的添加就算不得超額翻譯,而是按需添加,本來往下掉是令人心生恐懼的感覺,這樣翻譯,讀來一下子讓人輕松了許多,有助于讀者去體驗主人公當時的心理,給兒童讀者帶來玩耍娛樂的愉悅感。
兒童文學翻譯,不會因為詞句簡單而更容易處理,因為已經社會化和復雜化了的成人要想變得簡單并說出童真式的話語來,并不容易。兒童文學翻譯的一個悖論是成人譯者翻譯作品給兒童看,所以,除了常常提到的中外文水平和翻譯技巧,能否俯身低就,不高估或者低估兒童的智商和生活經驗以及知識儲備,是兒童文學譯者所要具備的很重要的素養,也是決定一項兒童文學翻譯實踐活動能否取得預期效果的重要因素。
筆者通過不同兒童文學作品實例的分析,指出超欠額是兒童文學翻譯損失常見的現象,補償的方法是,如果表達繁冗,則進行修剪處理,力求簡明扼要,如果表達直接卻又對某些成分視而不見,只追求句子通順,以言害意,則需添加補充,使表達到位飽滿。
雖然,要想在翻譯中完全實現不增不減,是不大可能的,因為翻譯沒有絕對的對等,等額翻譯在一定程度上,只是一種理想狀態。然而,只要在兒童文學翻譯活動中,譯者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努力去預見翻譯損失發生的可能及方向,并及時進行積極的補償處理,這對原作者是一種尊重,也是對兒童讀者的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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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加]蒙哥馬利.綠山墻的安妮[M].馬愛農,譯.北京: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2010.
[8]褚雅蕓.也談典故翻譯中的欠額補償[J].中國翻譯,2000,(4):64.
[9][加]蒙哥馬利.綠山墻的安妮[M].任珊珊,譯.北京:華文出版社,2005.
[10][美]文德琳·范·德拉安南.怦然心動[M].陳常歌,譯.北京:中國華僑出版社,2011.
【責任編輯 賀 晴】
The Losses and Compensations in Children’s Literary Translation
LIU Bing-dong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Longdong College,Qingyang 745000,China)
Translation is a transculturation activity between different languages,and loss is indispensable in the procedure of this activity.Comparatively speaking,because of the particularity of children’s literature readers,chances of translation loss are more possibly to happen,which requiresmore for the translators to do such type of translation.Almostall the translatorswant to deliver the originalmeaning of the author and preserve the form beauty aswell,and lower the translation loss tominimum,which is an aspiration longed for bymany translators and a resultwhished to be seen by readers.Recognizing the likelihood of translation loss before translating and making compensation actively is of some help to respect the author and shoulder the readers’responsibility.By doing so,a translatormay possibly produce a successful translation.
Children’s literature;translation loss;translation compensation
H315.9
A
1009-5128(2014)20-0024-05
2014-06-21
隴東學院2014年青年科技創新項目:目的論視域下的兒童文學翻譯實踐研究(XYSK1405)
劉秉棟(1982—),男,甘肅寧縣人,隴東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翻譯碩士,主要從事翻譯理論與實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