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溢出效應的文獻綜述

宋紅軍

（中州大學 經貿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4）

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溢出效應的文獻綜述

宋紅軍

（中州大學 經貿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4）

FDI的出口溢出效應是指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所產生的間接影響，其在性質上與FDI的技術溢出相同，都屬于FDI相關經濟活動對東道國所產生的外部性。但相對于對FDI技術溢出的研究而言，理論界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的研究還相對不充分，文章從FDI出口溢出效應產生的途徑、關于FDI出口溢出效應的實證分析、FDI出口溢出效應的異質性三個方面對相關文獻資料進行了梳理，并對其進行了評論。

FDI；內資企業；出口溢出效應

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的出口溢出效應是指FDI引起影響內資企業出口的因素發生變動而對內資企業出口產生的外部性，其在性質上同FDI的技術溢出是相同的，都來源于FDI經濟活動對東道國所產生的外部性，是FDI在東道國從事經營活動非自愿、無意識的結果，并且外資企業也不會因此而獲得補償的現象。

理論界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的研究開始于Rhee&Bélot（1990）提出的“出口催化劑”學說，他們研究發現跨國公司的出口行動能夠產生改善內資企業出口前景、促進內資企業出口的外部性，因此，他們認為跨國公司可以充當東道國內資企業的“出口催化劑”[1]。自此理論界開始關注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所產生的間接影響，對FDI外部性的研究得到進一步擴展。從現有的文獻來看，理論界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的研究主要可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1 關于FDI出口溢出效應產生途徑的研究

FDI出口溢出效應產生的途徑是指FDI影響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的渠道或者是該效應產生的機理，這是研究FDI出口溢出效應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因為只有首先了解了其產生的機理，才可能深入分析影響該外部性的因素及對其進行實證檢驗等。

Aitken,Hanson&Harrison（1997）強調了跨國公司出口活動所產生的信息溢出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的影響，由于跨國公司在多國市場上銷售產品，因此，跨國公司是外國市場、外國消費者和外國技術信息的自然傳導者，能夠為內資企業提供出口營銷渠道，從而可以降低內資企業進入外國市場的成本，改善當地公司的出口前景[1]。Greenway, Sousa&Wakelin（2004）認為除了關于外國市場的信息由跨國公司向內資企業的轉移能夠促進內資企業出口之外，內資企業還可以通過模仿和示范效應從跨國公司獲得有關新生產技術和管理方法的信息，因此，跨國公司可以彌補內資企業的創新行為，促使更有競爭力的面向出口的內資企業群體的出現。另外，跨國公司的進入可以增加東道國市場上的競爭，刺激東道國內資企業生產效率和技術的提高，從而使內資企業更容易進入國外市場[2]。Narjoko（2009）借鑒 Aitken et al.（1997）和Greenaway et al（2004）的研究成果明確提出了技術溢出渠道、競爭渠道和信息渠道三個FDI出口溢出效應產生的途徑[3]。

De Clercq,Hessels&Stel（2008）認為跨國公司與當地供應商之間的商業聯系使當地供應商能夠優先獲取有關新技術和國外消費者對產品設計和質量偏好的信息，從而產生市場進入效應；企業間的正式合作或者更多非正式渠道所產生的示范或模仿效應使內資企業能夠復制跨國公司的企業生產管理實踐；在跨國公司就業期間獲得重要技術能力的勞動力流動能夠實現技術外溢的發生；跨國公司的競爭催化劑角色能夠提高當地市場的競爭程度[4]。

Kneller&Pisu（2007）認為FDI出口溢出的渠道除了處于同一產業的跨國公司所產生的水平溢出之外，內外資企業之間的供求關系也會形成產業間的出口溢出[5]。Anwar&Nguyen（2011）根據內外資企業之間產業聯系的方式將FDI出口溢出的途徑劃分為水平聯系、后向聯系與前向聯系三種，分析了FDI對越南內資企業的出口溢出效應[6]。

Sheng,Chen&Findlay（2011）認為FDI主要通過三個途徑促進內資企業出口：首先，FDI能夠對內資企業生產率產生正向溢出效應，從而可以提高內資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其次，FDI與內資企業之間零部件和中間產品供求的產業聯系可以促使上下游內資企業加入國際生產專業化；再次，FDI向內資企業傳遞的國際市場信息能夠使內資企業的出口更容易[7]。

孫靈燕，崔喜君（2011）則從FDI流入影響東道國內資企業融資的視角分析了FDI對內資企業出口的影響，FDI流入會對內資企業的外源融資產生影響，從而影響到企業的出口。他們關于FDI流入對中國內資企業影響的分析表明，FDI流入緩解了處于產業集聚區的非合資企業的出口融資約束；FDI的當地融資加劇了未處于產業集聚區的非合資企業出口外源融資的難度，從而不利于這些內資企業的出口[8]。

2 關于FDI出口溢出效應的實證分析

在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產生途徑進行探討的同時，眾多學者對其進行了相應的實證檢驗，本文將這些實證分析劃分為針對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以及中國三大類分別進行歸納。

2.1 針對發達國家進行的實證分析

Greenway,Sousa&Wakelin（2004）利用英國1992-1996年制造業企業層面的面板數據實證檢驗了出口信息溢出、新生產技術和管理方法的示范或模仿效應以及加劇國內市場競爭三個FDI出口溢出途徑對英國內資企業出口行為的影響，由于企業的出口行為包括決定是否出口以及出口在產量中的比例（出口傾向），他們設計了兩個實證模型，第一個實證模型的被解釋變量為企業是否出口產品的決策，第二個實證模型的被解釋變量為出口企業的出口傾向。實證結果表明，對于內資企業是否出口的影響，衡量FDI三個出口溢出途徑的變量的系數都顯著為正，因此，FDI促進了英國制造業內資企業的出口定位，使更多內資企業成為出口者；對于內資企業的出口傾向，不存在FDI出口信息溢出效應，而示范或模仿效應及競爭效應則促進了內資出口企業出口規模的擴大。從變量估計系數的大小來看，市場競爭效應是FDI對英國制造業內資企業產生出口溢出效應的最重要渠道[2]。

Kneller&Pisu（2007）利用英國1992-1999年制造業企業層面的面板數據從內外資企業產業聯系的角度實證分析了FDI對內資企業的出口溢出效應。關于FDI對內資企業是否決定出口的影響，在三種產業聯系方式中只有后向聯系具有顯著的正向出口溢出效應，水平聯系和前向聯系的出口溢出效應則不存在。而關于FDI對內資企業出口額的影響，三種產業聯系方式都存在溢出效應，就水平聯系出口溢出效應而言，出口導向和市場導向的FDI都產生顯著的正向出口溢出效應，但出口導向FDI的溢出效應更強，這說明出口信息溢出相對于市場競爭效應更重要。前向聯系對內資企業出口額存在顯著的負效應，而后向聯系的影響則為顯著的正效應，差異的原因可能在于兩種垂直聯系的出口外部性在本質上是不同的[5]。

Phillips&Ahmadi-Esfahani（2010）分析了FDI對澳大利亞食品飲料制造業內資企業是否出口的影響，他們利用2005年食品飲料行業企業面板數據的分析表明FDI出口的溢出效應不存在。原因可能在于跨國公司的生產經營活動在一定程度上是與內資企業相孤立的，使出口信息不能由跨國公司向內資企業傳遞；另一方面也可能在于出口沉沒成本對出口的影響并不重要，信息障礙對進入國外市場的影響非常小，企業是否出口可能更取決于宏觀經濟情況及其他因素的影響[9]。

2.2 針對發展中國家進行的實證分析

Aitken,Hanson&Harrison（1997）利用墨西哥2104家制造業企業1986-1990年的面板數據實證檢驗了整體出口和FDI出口是否降低了企業的出口成本，這是對FDI出口溢出效應最早的實證檢驗。實證結果表明，在控制其他影響企業出口與否因素的前提下，企業是否決定出口與跨國公司的出口正相關，但和整體出口不存在關系，也就是說，跨國公司的出口存在出口信息溢出，從而可以降低企業的出口成本，促進企業出口，而其他企業的出口則不存在出口溢出效應。因此，他們認為政府應當建立出口加工區，尤其是出口企業的專門經濟區，使內資企業在區位布局上接近跨國公司，從而可以依靠跨國公司的出口信息溢出降低內資企業進入國際市場的成本[1]。

Sj holm（2003）利用印度尼西亞1994-1997年的制造業數據實證分析了外資產權、進口和FDI三種外部聯系網絡對內資企業出口的影響，實證結果表明，外資產權和進口提高了內資企業成為出口者的可能，但是FDI的出口溢出效應則不存在，因此，該學者認為進口滲透能夠促進內資企業的出口定位[10]。

Poddar（2004）對印度企業出口的實證分析發現跨國公司的出口不存在溢出效應，而表示跨國公司在其所在產業市場份額的變量系數則為正并且是顯著的，這說明FDI的市場競爭效應對內資企業出口具有促進作用，原因在于FDI流入帶來的競爭壓力促進了內資企業的創新，提高了內資企業的效率和競爭力，增強了其出口的能力。該研究結果在一定程度上批駁了“保護幼稚產業”類型的貿易保護觀點，由于競爭能夠促進創新，推動出口增長，因此，政府應當實行FDI自由化政策以鼓勵競爭和創新[11]。

Narjoko（2009）利用印度尼西亞1996到2006年制造業的相關數據實證檢驗了技術溢出渠道、競爭渠道和信息渠道三個FDI出口溢出途徑對內資企業出口行為的影響效果。實證分析發現FDI的三個出口溢出途徑對內資企業是否出口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而當內資企業成為出口者以后，FDI對內資企業出口密度的溢出效應則減弱了，在三個出口溢出渠道中只有出口信息溢出在統計上是顯著的，并且估計系數為正，說明FDI的出口信息溢出對內資企業出口規模仍有正向的促進作用；技術溢出的系數估計值雖然為正，但是不顯著，這與“自我選擇”假說相一致，即企業在出口之前必須具有較高的生產率而不是在出口之后，因此，技術溢出對企業出口密度的影響程度要弱于對其能否成為出口者的影響；競爭效應為負并且統計上不顯著，說明跨國公司的存在減少了內資企業的出口規模，跨國公司與內資企業在最終產品市場上的競爭對內資企業產生了“擠出”效應，使一部分內資企業退出市場[3]。

Anwar&Nguyen（2011）利用越南10710家制造業企業2000年的面板數據分析了內外資企業之間的三種產業聯系方式對內資企業出口的影響，他們的研究結果表明，水平聯系和前向聯系對越南內資企業出口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而后向聯系則對越南內資企業的出口具有負作用[6]。

2.3 針對中國進行的實證分析

柴敏（2006）利用1997-2003年中國省際面板數據進行的實證分析表明FDI出口信息的外部性對中國內資企業出口都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而競爭渠道的影響則不顯著[12]。而趙偉，陳文芝（2008）利用中國高技術產業17個具體行業1998-2005年的面板數據所進行的實證分析結果顯示FDI的競爭效應和示范效應顯著為正，而出口信息溢出效應則顯著為負[14]。

何艷（2008，2009）分析了FDI通過內外資企業的產業關聯渠道對中國農產品加工業內資企業和制造業內資企業出口的溢出效應。就FDI對農產品加工業內資企業出口的影響而言，三種產業聯系渠道對內資企業出口都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前向溢出的系數最大，其次為水平溢出，后向溢出的系數最小；就FDI對制造業內資企業的出口溢出效應而言，后向產業聯系和水平產業聯系對內資企業出口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而前向產業聯系的系數為負但不顯著[15-16]。

3 關于FDI出口溢出效應異質性的研究

從上面所列舉的文獻可以看出，學者們的實證分析并沒有取得一致性的結果，這說明FDI的出口溢出效應存在一定的異質性，各國不同的經濟發展背景以及內外資企業在某些方面的差異性都會使FDI的出口溢出效應發生變動，因此，在對FDI出口溢出效應進行實證分析的同時，一些學者對其異質性問題也進行了一定的探討。

Kokko,Zejan&Tansini（2001）研究了烏拉圭貿易制度變化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只有1973以后在外向型貿易制度下成立的跨國公司子公司才對烏拉圭內資企業具有出口溢出效應，同時，他們的研究還發現FDI對主要向阿根廷和巴西出口的內資企業不存在出口溢出效應，而FDI對于面向世界其他國家或地區出口的內資企業則存在顯著的正外部性，原因可能在于對這兩個國家出口的內資企業面臨著較低的交易成本和優惠制度安排[17]。

Barrios，G rg&Strobl（2003）認為跨國公司R&D活動出口溢出效應的大小取決于出口目標市場的技術水平，他們利用西班牙制造業1990-1998年企業層面面板數據的實證檢驗表明，跨國公司的R&D活動對以歐盟或OECD國家為目標市場（技術密集型市場）的出口比面向世界其他國家或地區的出口存在更大的邊際溢出效應[18]。

Sun（2010）對中國38437家內資企業2000-2003年面板數據的研究發現，FDI的出口溢出效應依賴于內資企業的規模、年齡、資本密度、平均工資、所有權結構和地理位置等公司特征[19]。

師求恩（2006）的研究發現外商投資企業技術創新水平的高低決定了外商投資企業通過技術溢出渠道對內資企業出口傾向的影響效果，在外商投資企業技術創新水平較高的行業，外商投資企業才會通過技術溢出效應來提高中國內資企業的出口傾向[20]。

何艷（2009）的研究發現內資企業的所有制結構以及FDI的類型會導致FDI出口溢出效應出現差異，FDI在每一個產業關聯渠道上對中國私營企業的出口溢出效應都大于對國有企業所產生的出口溢出效應。同時，她的研究也發現出口導向型FDI通過前向和水平產業聯系對中國內資企業產生出口溢出效應，而國內市場導向型FDI的出口溢出渠道則是后向和水平產業聯系[16]。

4 其他一些方面的研究

除了上述研究之外，Banga（2006）研究了FDI對印度內資企業出口多樣化的影響問題，該學者認為如果流入東道國非傳統出口部門的FDI能夠促進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的增加，則可認為FDI促進了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的多樣化[21]。

Oladi,Beladi&Chau（2008）研究了跨國公司對其產品質量進行的投資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為了生產更高質量的產品，跨國公司需要進行研發投資和對員工進行培訓，一些因跨國公司研發投資提高了技術水平的員工向內資企業的流動使跨國公司的產品質量投資出現外溢效應，這種外溢效應的存在使跨國公司提高產品質量的投資活動可以降低內資企業提高產品質量的成本。為分析存在外溢效應的情況下跨國公司產品質量選擇對內資企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影響，他們構建了一個雙寡頭壟斷模型，在內外資企業博弈的第一個階段雙方各自選擇自己產品的質量，無論雙方在博弈的第二階段是進行價格競爭還是數量競爭，該兩階段博弈的子博弈完美均衡結果都表明在外溢效應存在的情況下內資企業出口產品的質量比沒有外溢的情況下要高[22]。

5 對現有研究的評論

從現有的相關文獻來看，理論界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的研究遠沒有對FDI技術溢出效應進行的研究充分，目前在此方面進行的研究還相對不足。在理論研究方面，主要是探討FDI出口溢出效應產生的途徑或機制。在此方面，早期的理論研究僅僅認識到FDI出口所產生的信息外部性，隨著研究的深入，學者們認識到技術溢出、市場競爭、勞動力流動以及內外資企業之間的產業聯系等都可以使FDI對內資企業出口產生間接影響，應該來說，現有的研究在這方面取得了很大的突破，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產生機制的認識逐步深入和擴大，但對這些機制產生的條件及影響其作用效果的因素則探討不足。另外，現有的理論研究更多看到的是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產生的正外部性，實際上，FDI的流入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也具有一定的阻礙作用，比如，內外資企業之間勞動力的流動具有雙向性，勞動力由外資企業向內資企業的流動有利于內資企業出口的發展，但FDI流入也會造成內資企業人才的流失，從而對內資企業出口產生不利影響。由于外資企業相對較好的工作環境和福利待遇，在發展中國家普遍存在的是勞動力由內資企業向外資企業的流動，而反向流動則很少發生。關于FDI出口溢出的負外部性及如何規避這種負外部性的發生，現有的文獻研究還存在一定的不足。

實證研究方面，學者們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的實證檢驗由最初對其水平方向溢出途徑的分析擴展到垂直產業聯系，但從實證結果來看，FDI對內資企業出口的正外部性并不具有普遍性，不僅國家之間、產業之間FDI的出口溢出效應存在差異，甚至對同一個分析對象，不同學者的實證檢驗也得出相反的結論，比如，Sun（2010）的研究表明中國國有企業和集體企業能夠從FDI獲取較大的出口溢出正外部性[19]，而何艷（2009）的研究則認為FDI對中國私營企業的出口溢出效應更大[16]。實證結果存在差異的原因除了學者們所選擇的研究對象不同之外，也和學者們對同一研究對象的不同時間階段進行分析有關，這說明既不能將一國或一產業的研究結果完全應用到另一國或另一產業，也不能認為FDI的出口溢出效應是持久不變的，因此，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異質性的研究不能僅分析其對不同對象所存在的橫向影響的差異性，還要研究FDI對同一研究對象的出口在不同時間階段影響的異質性，即FDI出口溢出效應的時期差異性。現有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異質性的研究主要停留在對其橫向差異性的研究上，而對其縱向上的差異性則沒有涉及。

另外，現有的研究主要分析了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能否成為出口者以及出口企業出口規模的影響，而關于FDI對內資企業出口其他方面影響的研究則相對比較少。雖然Banga（2006）分析FDI對印度內資企業出口多樣化的影響，但其分析的原理仍然局限在FDI對非傳統出口產業內資企業出口額的影響上，而沒有分析FDI對衡量內資企業出口多樣化具體指標的影響，盡管其分析方法能在一定程度上達到其所要分析的目的，但也存在一定的偏差，因為如果在FDI流入東道國非傳統出口產業之前，這些產業的內資企業已經成為出口者，只不過出口量比較少，那么FDI流入所帶來的內資企業出口的增加僅僅是增加了該東道國內資企業的總出口額，而不是內資企業出口的多樣化。同時，Oladi, Beladi&Chau（2008）關于FDI對東道國內資企業出口產品質量的分析也僅僅停留在理論分析方面，是在假定存在跨國公司產品質量投資溢出的情況下得出的結論，而沒有給予實證檢驗的支持，現實情況可能與其分析存在一定的出入。除了這兩篇文獻之外，尚沒有看到分析FDI對內資企業出口其他方面影響的研究，因此，對FDI出口溢出效應的研究范圍應當進一步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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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榮富]

Literature Review of Export Spillovers Effect from FDI on Domestic Enterprises in Host Country

Song Hongju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Zhongzhou University,Zhengzhou,Henan 450044)

The export spillovers effect is an indirect effect that FDI has on the export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in host country.It is the same to technology spillovers of FDI,both of them are the externalities of the economic activities of FDI in host country.As for the technology spillovers of FDI,the research on the export spillovers effect of FDI is relatively inadequate.This paper introduces and criticizes the research literature in three aspects which the mechanism,empirical analysis and heterogeneity of export spillovers effect.

FDI；Domestic Enterprises；Export Spillovers Effect

F752

A

1674-1104(2014)01-0059-05

10.13420/j.cnki.jczu.2014.01.015

2013-09-15

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013-QN-254）；河南省教育廳科學技術研究重點項目（13A880724）。

宋紅軍（1980-），男，河南永城人，中州大學經貿學院講師，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為國際貿易理論與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