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外交視閾下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研究

溫軍超

（許昌學院 外國語學院，河南 許昌 441053）

【經管索微】

公共外交視閾下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研究

溫軍超

（許昌學院 外國語學院，河南 許昌 441053）

對外開放軟環境對河南省經濟的整體發展至關重要。它的主體多元性為傳播學視角的引入提供了可能性。傳統外交模式下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現狀存在著明顯不足。公共外交在主體、對象、形式、效果、影響方式等方面的優勢為新形勢下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塑造提供了諸多契機。各個主體的職責十分清晰：政府主導塑造全方位的政策法制環境、高效的服務環境；文化界、宗教界一些NGO、NPO以及高校等主導塑造和諧的社會文化環境；媒體主導塑造充滿正能量的輿論環境；普通大眾主導塑造誠信及道德規范環境。

公共外交；對外開放軟環境；主體多元性

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經濟的持續健康發展依賴于對外開放水平的進一步提高。2013年2月，河南省對外開放工作電視電話會議上指出，要持續把對外開放作為經濟工作的頭等大事來抓，進一步提升對外開放的水平和效果，加快形成全方位寬領域多層次的開放格局，著力營造良好的開放環境。因此，對外開放環境的開拓與優化被明確地納入河南省整體發展的議事日程。如何結合河南省總體經濟發展狀況，構建有利于河南省經濟快速協調發展的對外開放環境，已成為具有戰略意義的課題。近十年來河南省對外開放取得了極大成就，已經創造了堅實充盈的具有較強物質性的硬環境，但是在具有較強精神性的軟環境建設上尚存不足。本文在對河南省當前對外開放軟環境現狀分析的基礎上，從跨文化傳播學的角度出發，針對傳統外交模式下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中存在的不足，嘗試性地梳理了公共外交視閾下的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塑造的一系列問題，并給出了諸多建議，旨在以創新性的研究成果促進河南省經濟的全面快速及可持續發展。

一、對外開放軟環境與傳播學的契合

1.對外開放環境的分類

對外開放環境是一個多元概念，它既包括讓外商“進入”的舒心環境，又包括讓內商“走出”的順心環境。它可分為宏觀對外開放環境、中觀對外開放環境和微觀對外開放環境。宏觀對外開放環境主要強調國家或大區域層次上對外開放環境的集合，中觀對外開放環境一般研究的是省級經濟區或流域經濟區的對外開放環境，微觀對外開放環境主要強調某個具體地點比如一個城市、一個縣城或一個鄉鎮的對外開放環境。它也可分為對外開放硬環境和軟環境。前者主要強調與投資活動直接相關的物質環境，包括城市基礎設施環境、城市氣候環境、城市地理環境、城市生活環境等；后者主要強調精神層面的環境，所以通常又被稱為無形環境，其內容更加廣泛，既包括政治法制環境，又包括人們的服務環境、輿論環境、誠信環境等。它又可分為長期對外開放環境和短期對外開放環境。

本課題研究省轄城市之間對外開放環境評價，屬于中觀投資對外開放環境研究范圍。同時本課題主要強調精神層面，應該屬于對外開放軟環境范圍。由于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塑造需要長期持續投入，因此本課題研究的范圍應該是中觀的長期的對外開放軟環境的研究。

2.對外開放軟環境傳播學視角的引入

“軟環境建設是保證我國不斷吸引外商投資、加快自身發展的重要條件，軟環境建設是維護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有序運行的必然要求，軟環境建設是實現我國區域社會經濟化解難題、協調發展、縮小差距的有效途徑。”［1］相對于硬環境投入的成本高、持續性短等特征，軟環境對投入的要求不高，但它的塑造持續時間較長。考慮到軟環境產出的有效性，很多國家和地區將軟建設作為全面拓展開放環境的主要突破口。對于經濟環境的評估，國際上常見的有多因素評估法、等級尺度法、關鍵因素法、系統計量法等。我國目前對投資環境的研究還處在探索階段，沒有系統、規范的評估辦法。湖南、成都等利用其中的幾種方法進行經濟環境建設的對比嘗試。這些方法雖各有側重，但都把政治穩定、法律完備以及行政辦事效率等軟環境因素作為影響經濟環境的重要因素。因此從軟環境角度分析并細化相關因素成為我們探討的重點。本文提到的軟環境主要包括政府主導的政策法制環境、政務環境，文化界宗教界一些NGO、NPO及高校等主導塑造的社會文化環境，媒體主導塑造的輿論環境，大眾主導塑造的誠信環境等。

二、傳統外交模式下的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

傳統外交模式一般是以政府外交為核心的外交模式。“政府外交指的是國家領導人之間的公務交往和對外代表國家主權的外交部與外國政府相應部門的交往。他們交往的范圍很廣泛，但這些都是在憲法和法律允許的職權范圍之內代表國家進行的活動，都涉及雙邊或多邊利益。”［2］4在第一代領導人執政時期，省級政府對外交政策只有執行權，由外交部實施業務上的指導。“從1978年之后，地方政府在改革過程中擔負起了處理地方事務的廣泛職責，并且開始在外交決策體制中從一個被動接受者和執行者慢慢轉變為一個相對積極的行為者。……省級政府開始通過一套日益完備的機構發展對外交往關系，省級外事活動體系的機構及其運作開始擴大并且日益專業化。”［3］在這方面河南省存在著一定的滯后性，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1.政府作用過強

參考河南省對外開放的具體實踐，基于2000－2011年的統計數據，徐冉指出無論從縱向還是從橫向來看河南省的對外開放穩步增長，但增長幅度不大，與全國相比有很大差距，就是與中部地區比較也是最低。［4］在思想觀念上，部分領導官本位思想嚴重，觀念落后，缺乏創新意識；執行上級政策時，政府部門主觀教條，讓外商感覺到政策不穩定、不連續、投資風險大；缺乏現代經濟理論知識，更缺乏先進經濟管理經驗，提不出新思想新措施；在政策扶持上，由于涉外法制建設不完善，人治大于法制，部分優惠政策落實不到位；在企業服務上，服務不到位，辦事效率低。

2.短期行為嚴重

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塑造是一個長期過程，它需要慢慢地培育與滋養。由于其重心放在政府這個主體上，政府又急于改善對外開放環境，所以一有新領導上臺，新的配套政策就層出不窮，相應的措施政策承接失當，而且出現政出多門的現象。這樣一來外商會感覺存在著極大的風險。政策不連續造成外商知難而退，再加上普通民眾的影響，以及媒體的負面宣傳，情況越來越糟糕。此外，政府的短期行為也會直接引起外商的懷疑，所以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塑造需要淡化政府的角色，引入多元角色。

3.媒體作用較弱

對外開放十分需要“宣傳”，需要媒體來造勢。我們要盡量剔除政治宣傳的因素，重心放在潛在經濟效益的傳播上。2001年之前，河南省的相關媒體在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塑造上存在著很多不足。基于國內“丑陋的河南人”的怪風，廣播、電視、報紙等傳統媒體包括河南衛視、《大河報》都對此問題進行了相關報道，但是沒有一家媒體完全以正面的立場來宣傳河南形象，這給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綠色小水電創建工作實行電站業主自愿申報，省級水行政主管部門負責申報材料和現場初驗，水利部審核、動態管理模式。小水電站只要依法依規建設，下泄流量滿足下游用水需求，影響區內無水事糾紛并滿足《綠色小水電評價標準》基本要求的，都可參照圖1參與到綠色小水電站創建工作中。

三、公共外交視閾下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塑造

考慮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塑造中存在的上述問題，以及傳統外交模式的負面影響，基于公共外交的適時性及其各方面優勢，本文試圖從公共外交視角對河南省軟環境塑造提出一些嘗試性的建議。

1.公共外交的優勢

公共外交（public diplomacy，也稱公眾外交）最早由美國塔夫茨大學埃蒙德·古里昂（Edmund Gullion）教授于1965年提出。他用該詞是為了歸納國際社會上運用各種資源進行國際宣傳的行為。他認為：“公共外交旨在處理公眾態度對政府外交政策的形成和實施所產生的影響。”［5］迥異于意識形態的宣傳，公共外交更容易被大家接受。因此隨后美國、日本、俄羅斯等國都對公共外交進行了深入持續的研究。中國外交部新聞司也在2004年3月設立了一個新機構——公眾外交處，從此公眾外交進入了普通人的視野。雖然不同國家、不同學者對公共外交的定義從未達成一致，但是卻存在著一些共識，即公共外交是“由政府主導，以外國政府外國公眾為對象，以提高本國形象為目的”。［2］9

公共外交從一誕生起在主體和對象、形式、效果、影響方式等方面就呈現出了自身的優勢。其一，在主體和對象上它有著多元性的優勢。公共外交這里的“Public”既包括非政府部門的機構和組織，如媒體、大學、研究所、智囊機構、各種民間組織和非政府組織（NGO）、非營利組織（NPO）等，也包括各方面的精英人物和廣大公眾。因此為改善本國的形象，改善外國公眾對本國的態度，政府可以作為主導，但不再是主體，民間組織、社會團體和社會精英要作為中堅力量，這就會弱化意識形態的沖突。其二，在形式上它存在著靈活多樣的優勢。公共外交在理論上涉及三對關系即A國政府與B國公眾的關系、A國公眾與B國政府的關系和A國與B國的公眾關系。第一對關系從屬于傳統的公共外交形式，它主要涵蓋政府通過大眾傳媒進行的公共外交和各種在政府支持下進行的面對外國公眾進行的文化活動。第二對關系主要體現在一國民間團體、大型企業、大學和研究機構對外國政府有關部門的訪問。第三對關系強調了多國公眾之間的交流活動，我們過去稱之為人民外交或者民間外交。它既包括友好城市的交流、又包括文化的互訪等。這三對關系在一次交往活動中有時會存在著交叉，有時又各自獨立。通過新聞報道中的相關名詞比如“體育外交”、“文化外交”、“議會外交”、“政黨外交”、“網絡外交”、“媒體外交”等，我們就能了解公共外交形式的豐富程度。其三，在效果上有著隱形性和長久性的優勢。薩繆爾·亨廷頓在《文明的沖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一書中曾預言，21世紀國際政治交流的核心單位不再是國家，而是文明，而且存在著不同文明間的沖突。如何解決這些沖突呢？政府不適宜也不適合直接放大這些沖突進而把它們當作正式的事件去解決，而公共外交卻可以慢性緩和與隱形的方式軟化這些沖突。這些沖突的緩解會對國際社會整體的平衡與發展產生正面影響。2003年舉辦的中國“文化年”項目和2004年開啟的孔子學院項目是中國政府主導下的公共外交嘗試。

2.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塑造

開展公共外交，塑造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首先需要我們明確塑造目標、塑造主體、探索適合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公共外交模式。

良好的環境能促使外商更樂于在豫投資，更期望獲得更好的回報，對河南經濟發展前景更有信心，從而扎根中原，繁榮中原。營造良好的開放環境包括四個方面，首先是政策法制環境和政務環境，它的主導者是政府。其次是社會文化環境，相應的主導者是文化界、宗教界、經濟界的NGO、NPO以及高校等。再次是輿論環境，主導者是媒體，既包括傳統媒體比如紙質媒體、廣播、電視等，更包括網絡、手機等新興媒體。最后是誠信及道德規范環境，這個環境的塑造是全民性的。社會誠信度、道德規范程度與每個人息息相關而且會影響到對外開放的軟環境的塑造。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塑造的目標是塑造一個政府主導的公開順暢的政策法制環境、高效的政務環境、社會組織機構主導的良好的充滿活力的社會文化環境、媒體主導的充滿爭議但凸顯正能量的輿論環境和公眾主導的良好的誠信與社會規范環境，從而為河南省總體經濟的大發展保駕護航。

開展公共外交，塑造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需要社會各方的共同努力。

政府要塑造全方位的政策法制環境、高效的服務環境。對于政府來說，要塑造好對外開放軟環境，就是創造一個和諧的政治法制環境和高效的服務環境。結合對外開放環境的現狀，河南省政府既要抓招商、引商，還要抓安商、富商。在政策上，河南省要出臺更多的外資和民間實業投資政策，逐步放開外資和民間投資的領域限制。建立適應外商和民營經濟發展需要的多層次、多樣化的銀行體系和證券市場體系。在法制環境上，政府要重視現有政策法規的立、改、廢工作，創造寬松的法制政策環境。引導廣大執法人員更新觀念，提高認識，同時要學習好與引進外資相關的法律法規；完善市場體系，建立市場信用，維護交易安全。在服務上，政府要進一步完善行政服務中心服務功能，加強部門間協調，進一步提高審批效率，由串聯審批變為并聯審批；推行“首問責任制”、“目標責任制”等，嚴格責任，兌現承諾；在全省深入推廣無償代理制，擴大代理范圍，不僅代理外商投資項目，也代理省外客商投資項目；加強培訓，提高代辦人員業務能力和服務水平，為外來投資者提供保姆式、貼身式服務；探索采用電子報送材料和表格化審批程序，建立完善的網上審批管理系統，提高行政效能。

文化界、宗教界、經濟界的NGO、NPO、高校等要塑造和諧的社會文化環境。相對于政府的顯性存在，文化界、宗教界及一些NGO、NPO、高校等在對外開放環境的塑造上作用不那么直接。近年來，河南省積極探索開展公共外交形式與途徑，先后成功舉辦了中美中西部合作論壇、世界旅游市長論壇、中國（河南）—東盟合作交流洽談會、華僑華人經濟合作論壇、壬辰年黃帝故里拜祖大典、中國河南國際投資貿易洽談會和中國國際少林武術節等一系列國際會議和重大活動，擴大和推動了河南公共外交的影響力。同時通過開展國際友好城市間的交流，河南省各類科技和文化團體先后到世界各國交流訪問，成為展示河南省發展成就和樹立河南形象的重要載體。比如開封市充分發揮開封深厚的歷史積淀和人文資源優勢，積極策劃開封翰園碑林，建設“各國元首祈愿世界和平碑廊”，并通過外交部楊潔篪部長視察和直接推動，以河南省外僑辦的名義向82個國家和國際組織駐華使館發出照會和約稿函。再如，河南大學、鄭州大學、河南航空工業管理學院分別與美國、印度、坦桑尼亞等國簽訂了創建孔子學院的協議。此外河南電視臺“梨園春”欄目、“武林風”欄目都在以獨特的風格向海外推介自己。這既有利于拓寬河南省文化、宗教外交的途徑，又有利于為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塑造提供推手。河南省的農耕文化、姓氏文化、古都文化、漢字文化、豫劇文化等都可以成為和諧社會文化環境的一部分。

媒體要塑造充滿正能量的輿論環境。好的文化與服務也要借助媒體的宣傳。河南省18個地市，除了各自的報紙、廣播電臺，還都擁有自己的電視臺。河南電視臺目前擁有15個電視頻道，河南省還有在全國影響力較大的大河網、商都網。2012年由河南會展網、大河車城網、洛陽網、開封信息港等河南主流網絡媒體聯合河南省各地市大、中、小型網絡媒體發起的專業互利合作平臺“河南省網媒聯盟”成立。河南省具備自身發展的良好的硬件條件，已經形成了以鄭州為中心，以鐵路、公路為主，航空、水運、管道運輸為輔的綜合交通運輸體系，自然資源儲量豐富，人力資源充足，具有較好的工業基礎。這些如果借力于媒體的宣傳，一定會為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的塑造產生顯著的推動作用。新舊媒體的聯合互動更為重要，傳統媒體負責吸引中老年人的眼球，新媒體負責影響年輕人對河南省的整體看法與態度。

普通大眾要塑造誠信及道德規范環境。塑造良好的誠信及道德規范環境需要廣泛發動，形成全民參與優化投資環境的強大合力。所謂的誠信及道德規范環境包括基本規范、社會公德、家庭美德和職業道德四部分。創造良好的河南省對外開放軟環境要采取多種形式，廣泛宣傳，大造聲勢，使廣大人民群眾支持和參與誠信及道德規范環境建設。對影響開放環境的各種行為，要敢于抵制，敢于舉報。要通過廣大群眾的不懈努力，在全省上下合力打造優化對外開放環境的濃厚氛圍，形成“人人都是一個媒介、事事相關形象”的局面。

［1］牛玉峰，黃立豐.改革開放以來軟環境建設研究的回顧與思考［J］.浙江學刊，2009，（2）：12－13.

［2］趙啟正.公共外交與跨文化交流［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

［3］呂婷.改革開放后內陸邊疆省級政府在外交決策過程中的影響及方式——以云南省和吉林省為例［D］.上海：復旦大學，2009：16.

［4］徐冉.河南省對外開放度比較研究［J］.經濟研究導刊，2013，（4）：199－201.

［5］馬說.河南人惹誰了［M］.海南：海南文化出版社，2002：4.

Henan Opening-up Soft Environ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ublic Diplomacy

WEN Jun-chao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Xuchang University，Xuchang 461000，China）

Soft environment of the opening-up is essential to the overall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He’nan province.Its diversity makes it possible to introduce communicative conceptions.There are many problems about current soft environment of the opening-up in a traditional diplomatic mode in Henan.The public diplomacy providesmany good opportunities for the creation of soft environment in terms of subjects，objects，forms，effects and influences of public diplomacy.All the subjects get clear knowledge of their own responsibilities.The government works to shape a full-range policy，legal and efficient service environment；cultural circles，religious circles，NGOs，NPOs and universities make efforts to build a harmonious social cultural environment；massmedia is responsible to create a positive public opinion environment；the public focuses on creating a integrity and ethics environment.

public diplomacy；opening-up soft environment；subject diversity

D827

：A

：1672－3910（2014）01－0070－05

2013－12－06

河南省政府決策招標項目（2013B297）

溫軍超（1979－），男，漢族，講師，碩士，主要從事區域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