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峰

東方藝術·大家:您搬過幾次工作室?
向陽:兩次。2010年從紐約回北京辦展覽,臨時在798租了半年,再是黑橋,然后就是現在沙河這邊。
東方藝術·大家:是什么原因促使您變換工作室的呢?
向陽:首先是覺得空間不夠,因為我做的是裝置。其次是黑橋太臟了!每次有朋友過來,問我怎么走,我就說經過一個垃圾站,然后看見幾只流浪狗就到了。
東方藝術·大家:您對現在的工作室滿意嗎?
向陽:說實話,我們不期待滿意。現在這個工作室價格合理。但房東在合同上承諾的,現實我卻要花好大的力氣才能讓對方兌現。會影響到工作狀態。
東方藝術·大家:國外的情況是不是好點兒?
向陽:是更有保障,但紐約的租金太貴。在美國,像國內這么大空間的工作室是不可想象的,即使非常有名的藝術家。我第一次回國后也甚為驚訝,覺得這里的工作室堪比宮殿。
東方藝術·大家:您還會回去嗎?
向陽:會。我是兩邊跑。那邊雖然房子不大,但你在里面,心是相對平靜的;坐在凳子上,你感到無拘無束。但在這兒,我開著門,感覺很燥熱,你會覺得哪兒漏了,或是誰會破門而入似的。
其實是兩種不同心態的反差。裝置藝術和工作室狀態正好切合時代對這種觀念藝術的看法,你會在某一點上找到平衡。
東方藝術·大家:兩邊的工作室有哪些差異?
向陽:說說對藝術家的看法。在中國,藝術家很另類,跟怪物似的。在紐約,大家都一樣,都很另類、都是怪物,你不另類不是怪物,反而被看成怪物。我1998年去美國的時候,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出去后才發現,藝術根本不是這么回事,才開始覺醒,想著要找回自己想要的東西。把自己定位到一個真實的人的時候,需要一個截點、需要一個環境,藝術就是表現一種生活的態度,任何標簽都是過眼云煙,什么藝術家、什么普通人,在國外,人人平等,沒有區分。
東方藝術·大家:您理想中工作環境是怎樣的?現在的情況和理想中的反差大嗎?
向陽:不太大。不能說反差,只能說我理想中的狀態是什么樣子的。其實也沒什么反差,給我一個更破的工作室我也會覺得挺好。但你肯定會希冀工作室的空間大一點、環境好一點。大門一鎖,你去美國兩年,回來后工作室還是你的。那種感覺就挺美好。現在的情況是你走不開,走一月回來,也可能會發生變故。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