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我從上海被調(diào)到此京來準備去參加在東柏林舉行的世界青年學生和平友誼聯(lián)歡節(jié),回國后,我在中央歌舞團和中央樂團工作,李凌同志又是我們的團長。他是我最早接觸的共產(chǎn)黨員。他為人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對我們這些青年演員像一個慈祥的父親。他關心我們在專業(yè)上和思想上的成長。讓我最感動的是“文革”剛結(jié)束時,他在病中,在報紙上看到周廣仁舉行鋼琴獨奏會的廣告。他心里異常激動,感想很多,馬上就寫了一篇文章。題目是:春前草——從周廣仁鋼琴獨奏會想起。說日本有一種小草,叫“春前草”,它總是敢于在寒冷末盡,春暖末到時,就露出土來,倔強地生長著,傲然不示弱。李凌同志表揚了我介紹中國作品還著重演奏了十多年來不曾和觀眾見面的西歐古典作品。在那些年里,誰也不敢這樣做。他關心我在“文革”中失去了丈夫,獨自一人帶兩個小孩子。他還談到許多教學上的問題,說文藝界還有很多問題還沒有肅清。他鼓勵了我開了一個好頭,后來我們鋼琴系的老師們?nèi)巳硕奸_了一場獨奏會。李凌同志就是這樣關心我國的音樂事業(yè)的,我就把李凌同志這篇文章作為我的《鋼琴教學藝術》文集的序。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