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制不清理，新改能成嗎？

皮草

現在一提中國的改革開放，很多人都會想到小崗村農民偷偷搞的土地承包、年廣久壯著膽子開的“傻子瓜子”小作坊，并得出結論：中國很多領域的成功改革，最初都是違反當時法律的。此話不假。縱觀歷史，很多改革都從違反舊制開始，另辟蹊徑，到建立新法。歷史經驗值得借鑒。那中國當下新一輪的改革開放，是不是也該效仿過去，從違法起步呢？

35年改革開放帶給我們的最大成果是法治共識：政府要依法行政、我們要依法發展經濟。如果這時什么村、什么“久”再以違法行為來探索新路，既是對這一共識的破壞，正在規范的法律也不會答應。怪圈出來了，只要改革，多少就要觸犯當下法律法規；不去觸犯，改革就會囿于舊制框架，難以取得實質進展。很多村和很多“久”都有新想法，真若干起來，觸犯了當下法律，那他們還能有小崗村農民和年廣久那樣的好運嗎？

兩難中，有人提出頂層設計。頂層設計總該有戰略；有了戰略，總該有突破口。突破口就是全面清除阻礙改革開放的舊制，建立助推改革開放的新法。舊制尚多且威力驚人，讓想干事的這個村、那個“久”不敢妄動。頂層設計若不從這個環節入手，社會、民間和人的創造力就調動不起來；調動不起來，新一輪改革開放的步伐不就要步履蹣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