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佳 何學靜
(四川民族學院英語系 四川康定 626001)
《印度之行》中的生態問題之三維透視
——生態整體主義的構建
高琳佳 何學靜
(四川民族學院英語系 四川康定 626001)
本文著重探討《印度之行》中的生態問題,通過文學生態批評、經濟生態成本和生態法學之三維來考察當代世界自然環境、社會關系和文化精神的生態失衡,以期實現人與自然的合一、人與人之間的聯結、人肉體與精神相統一的生態整體主義的構想。
《印度之行》;生態成本;生態法學;生態整體主義
許多生態批評家和生態思想家都紛紛指出,導致生態危機的深層原因不是工業,不是技術,真正的深層原因是人類的思想和文化。正因為如此,大量的生態文學作品涌現出來。而作為“當代英國文壇最令人費解的人物”、20世紀英國著名的小說家和文藝理論家E.M福斯特,他最成功的作品《印度之行》,就是這一生態文學的典型性作品。近80多年來眾多評論家和學者紛紛從宗教、政治、種族和文化等不同的角度去透視這部作品的內涵,但很少有人從生態批評、環境成本以及生態法學的角度去分析和透視它的“生態問題”。因此,本文將著重探討《印度之行》中的生態問題,通過文學生態批評、經濟生態成本和生態法學之三維來透視當代世界自然環境、社會關系和文化精神的生態失衡,來考量現代人類的思想、文化和文明等諸多復雜的問題。這也就是我們從這一作品中所領悟到的深刻的生態學啟示:人與自然的合一,人與人之間的和諧聯結,重拾自我精神的生態哲理,最終實現生態整體主義的構想。
福斯特在《印度之行》中生動形象的描述了大千世界中存在的種種矛盾和不和諧,尤為突出的表現為人與自然的相互對立、被異化了的人際往來和人內在與外在、肉體與精神的不統一的生態危機。因此,“倡導回歸自然、融入自然、感悟自然,以期構建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自我和諧統一的生態整體主義的理想渴望”[1],便成為了21世界解讀這部作品的新的主題。
《印度之行》中,印度就是自然的象征。福斯特花了三分之一的篇幅去描寫小說的第二部分“石窟”,生動地呈現出山洞的原始混沌和人類文明的古老:“比所有精神都久遠,比世界上的一切都古老,一個人類文明的觸角從未觸及的地方?!盵2]山洞代表神秘莫測的廣袤宇宙,在大自然中,人類只是滄海一粟。如果人類企圖控制自然,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另外,他還對自然景色和野生動物進行了細致描繪,宣揚生態思想。從對摩爾夫人房間里的小黃蜂的描寫到阿齊茲房里天花板上恐怖的蒼蠅,從廣袤的天空到永生不滅的叢林的生長,印度早已超越國家和民族的界限,演化成人類無法探索的神秘宇宙。
小說中,福斯特在生動地描寫大自然的同時還將注意力放在構建和諧人際關系的主題上。小說一方面從種族、文化和宗教沖突等方面揭示人與人之間的隔膜與分離;另一方面,通過結識主人公們的仁愛思想來表達福斯特追求愛和友誼的美好愿想,以期達到人類在宇宙中和諧生存的深度思考。
人類只有在自然和社會生態兩方面達到和諧后,才能追求肉體與精神的統一。 “山洞事件”和 “審判”兩件事情喚醒了小說主要人物的思想覺醒—“阿德拉的女性意識的覺醒和阿齊茲的民族國家意識的覺醒”[1],他們超越了階級和文化試圖去接受對方,強逼自己去面對真實的自我,實現自我救贖,達到了自然和社會、社會和個人以及個人自我的內在與外在的統一,精神與肉體的統一,從而體現出福斯特的真正愿想——構建生態整體主義的核心思想。
通過生態成本的視角解讀《印度之行》中的生態問題,也是在研究發展與生態的問題和社會與自然界相互作用的問題。工業革命后英國經濟得到快速發展。經濟的強大使帝國主義者們在全球范圍殖民擴張,印度也無可幸免。福斯特對這一問題做了詳細的描述。通過他深入細微的描寫,我們可以看出西方的文明帶給當地自然和社會的并不是幸福,而是痛苦和災難?!捌嚨囊M給巴哈杜爾老爺帶來的是車禍,而死人的鬼混一直糾纏著他。穿梭在馬拉巴山洞和城市之間的火車卻像一口棺材,躺在里面的人像一具具尸體,每天四次從發達的北方到這塊旅游勝地喧鬧一番。”[2]福斯特強烈的批判了殖民者工具理性的態度和極端主義的思想。
原則上來講,生態保護和經濟的發展是成正比關系,但在現實的發展之初,兩者一般是成反比例關系存在的。正如在《印度之行》中所體現出來的印度社會被英國殖民者們強行霸占、控制和被迫開放。當地富饒的自然資源被殖民者們強取豪奪,美好的自然風光被肆意破壞。這部小說恰如其分的證實了生態成本和經濟發展之間所存在的反比例關系。希望通過對經典文本的新解讀來提醒人類當下所面臨的嚴重的生態問題,能解決以最小的成本代價換取長遠經濟發展的問題,做到保護環境和發展經濟的定量控制研究,構建良好的環境生態成本的應對機制,為地方政府既能保護生態環境又能大力發展經濟提供具有現實意義的參考。
在《印度之行》中福斯特不僅關注當下的政治和經濟問題,而且還著力刻畫了人與人之間的分離與隔閡,特別是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矛盾與沖突。通過對不同人物形象的刻畫,對“審判事件”的生動描寫,福斯特欲想通過發揮法律的強制效力和法律的權威,試圖構建一種具有普世性的生態問題法律應對機制的愿望。比如在《印度之行》這一文本中所表現出來的審判活動——訴訟解決機制。
“審判事件” 的發生將小說推向高潮,同時也使得英印人和印度土著居民的矛盾得到激化,最終走向分離。然而“審判”卻是以阿德拉的坦白:“阿齊茲絕對沒有,我撤回全部控告”[2]而收場。經歷審判事件,阿德拉和阿齊茲分別走向了意識覺醒之路——阿德拉的女性意識的覺醒和阿齊茲的民族國家意識的覺醒,最終真正實現了精神與肉體的統一。另外,在小說中,福斯特還通過刻畫了主人翁們的仁愛思想,表現出來他渴望愛與聯結,追求真誠、博愛、善良的人際往來,以期達到東西相容,和諧共生的社會生態格局。
“福斯特在《印度之行》中所體現出來的生態整體主義,第一層次是嚴格意義上的文本生態,包括自然生態的原初狀態和被殖民化的生態格局;第二層次是被文明化的社會生態,包括種族的異化、文化的差異以及兩國法律適用的區別等;第三層次是精神生態,主要包括人的宗教之愛和各國人民的生存性智慧。”[4]從跨學科的研究視角來看,生態整體主義的構建可以從生態文學中的生態批評視角對《印度之行》中的生態問題進行透視,落腳點分別是自然生態、社會生態和精神生態;從生態成本分析的視角,研究生態保護與發展的關系問題;從生態法學的視角,探討生態問題的法律應對機制,分別從文本生態、社會生態和精神生態(生存性智慧[5])三方面來進行分析和闡述。通過《印度之行》這一文本中體現的生態問題,進行所謂的三維(生態批評理論、生態成本分析、生態法學應付)分析,從跨學科對話的視角對生態問題進行立體分析,由分到總的一種結構,構建一種生態整體主義。這種生態整體主義或許是一家之言,但最終目的是對經典文本理論問題的創新,并且希望憑借跨學科的互動和探討來喚起人類更多關注當下所面臨的嚴重的生態危機。
[1]高琳佳,陳加晃.尋覓詩意的棲居地、構建和諧的人類家園——《印度之行》的生態學啟示[J].湖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3(9):73-74.
[2][英]Е.М.福斯特.石幼珊,等,譯.印度之行[М].重慶:重慶出版社,1988:195,264,288.
[3]王蘋.《印度之行》中的生態詩學[J].四川外語學院學報,2006(9):53-57.
[4]楊繼文.從生態整體主義視角解讀《印度之行》中的生態問題[J].四川民族學院學報,2013(5):44-46.
[5]楊繼文.中國生存性智慧的價值論[J].甘肅理論學刊,2013(2):66-69.
Ecological problems of "India Tour" from the three dimensional perspectiv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holism
Gao Lin-jia, He Xue-jing
(English Department of Sichuan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Kangding Sichuan, 626001, China)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ecological problem of "India Tour", through ecological criticism, economic ecological costs and ecological law of 3D to examine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of contemporary world, social relations and the ecological imbalance of cultural spirit, conception of ecological holism in order to realize the unity of man and nature, association of man and man, the unity of the human body and spirit.
"India Tour"; ecological cost; ecological law; ecological holism
I106.4
A
1000-9795(2014)03-0073-01
[責任編輯:董 維]
2014-01-15
高琳佳(1982-),女,四川康定人,講師,從事英美文學及外語教育研究。
何學靜(1981-),女,四川成都人,講師,從事日本文化及外語教育研究。
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廳面上項目(青年基金項目)“《印度之行》中的生態問題之三維透視——一種跨學科對話的嘗試”(12SB070)的階段性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