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瓦萊塔,騎士的城
瓦萊塔(Valletta),其名來自當年帶領軍隊筑起這座要塞城的騎士團團長Jean Parisot de la Valette,這里是地中海的心臟,一塊風水寶地與人間樂土。
登上上巴拉克花園(Upper Barrakka Gardens)的露臺,除了幾門直指海面的大炮依舊述說著其要塞的重要位置之外,已尋不到一星半點圍城廝殺的痕跡,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浪漫與祥和之感。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是俯瞰港口美景的最佳位置。對岸的三姐妹城市,如同突出的三個小型半島,彼此交相輝映。古老的磚瓦,在陽光下映得歷史感十足。我們非常心儀這塊地方,一日間的不同時辰景色又有各自的美麗之處。白天轉上一圈,看著喧囂的游客在古城間人來人往。在瓦萊塔轉上一圈,臨近傍晚,我們又來到這里,靠著欄桿,彼此依偎著,默默地看著古城映著夕陽的余暉綻放炫美的色彩,然后漸漸沉睡。此情此景讓人久久不舍離去。
游走于古城中,不少騎士時代的建筑得以很好地保留。其中最著名的要數瓦萊塔的地標——圣約翰主教教堂(St. John's Co-Cathedral)。在外觀上,相比歐洲諸多知名教堂,在氣勢上它并不占任何優勢,甚至顯得相對平庸。但論精致細節,卻能匹敵任何一座教堂。極盡奢華的內廷裝飾,令你瞠目之余,更吸引你細細地去品味細節刻畫的個中意味。教堂里存有出自文藝復興時期卡拉瓦喬真跡的《被砍頭的施洗圣約翰》,是現存世唯一簽名作品,這更被馬耳他人視為國之瑰寶。大教堂的地下墓穴安放著馬耳他騎士團歷任大團長的靈柩。如果稍加留意,就會發現地磚上到處刻有騎士團成員的姓名,因此這座教堂也成了一些歐洲人前來尋祖的地方。難怪這座教堂在許多歐洲人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超越了梵蒂岡的圣保羅大教堂。
午間走累了尋一咖啡館小憩一會兒。主干道步行街上的Caffe Cordina是一家極富歷史和聲譽的咖啡館,它在騎士團治下被譽為“騎士的珍寶館”。內部裝飾奢華古典,仿佛回到歐洲美好年代。壁頂上繪有馬耳他騎士團時期相關的繪畫,這出自這家咖啡館曾經的擁有者——馬耳他畫家Giuseppe Cali之手。點了幾份特色小食和甜品,幽幽地享受午后的時光。
從漁村漫步到古都
作為地中海的袖珍小國,馬耳他的面積非常狹小。貫穿馬耳他本島也不過20多公里。既然是來度假休閑,租輛小車,悠閑地馳騁在海濱大道上環游本島,也極具風情。
趕早市,一路驅往南部著名的小漁村Marsaxlokk。小鎮內外已擠得水泄不通,找了好久才在遠離城鎮中心的一條偏僻小巷找到一個停車位。漁民們剛剛打魚歸來,悠閑地圍坐著,一邊曬著太陽閑聊,一邊收拾漁網。彩條紋的漁船漂泊在湛藍的水面上映襯著背后的小鎮風光,如跳動的音符隨著水波上下起伏。美是如此輕快活躍且色彩斑斕。
沿岸搭起的帳篷,熙熙攘攘的街市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攤主竭力吆喝著招攬客戶,游客們也被各種稀奇的玩意兒吸引,駐足觀看起來,狹小的通道頓時顯得擁堵,幾乎是被人流推動著前進。生意最好的自然要數海鮮攤。清晨捕撈上來的鮮魚是最大的搶手貨,其中也不乏一些稀奇魚種。顧客大多大包小包的滿載而歸。
離開Marsaxlokk繼續環島北行,來到島的西側。放慢速度,悠閑地吹著地中海海風,欣賞無敵海景。在著名的藍洞稍作停留后開往馬耳他的中心——古城姆迪納(Mdina)。興建于羅馬時期,在圣約翰騎士團接管馬耳他之前,這里一直作為最重要的都城及要塞存在。歷經幾百年風雨,小鎮依舊保存著良好的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風貌。為保護古跡,小鎮內禁止外來車輛通行。因此,小鎮顯得格外寧靜安詳。在姆迪納古城我們什么也沒干,只是牽著手漫無目的地游走于狹長的古城小巷石板路上,兩旁是高聳的磚石房屋,仿佛時光倒流,返回中世紀時期。在某個轉角處看到窗下長凳,周圍綠葉擁簇,只是稍稍歇歇腳而坐了過去,卻成了風景主角。這大概就被稱為“風情”吧。姆迪納的風情就是搭好了浪漫的布景等你感受它的靜逸,迷離入戲,成為舞臺的主角。
卡呂普索的唯美影像
都說歐洲人度假去馬耳他,而馬耳他人度假則去戈佐島(Gozo)。戈佐島是海洋女神卡呂普索的島嶼,相傳她曾將奧德修斯囚禁于她的島上7年。這也給這座馬耳他的第二大島帶來不少神話色彩。
從馬耳他沿高速路一路行駛至至北的Cirkewwa碼頭,需搭乘輪渡(車船渡),約半小時便能抵達戈佐島。戈佐島相比主島客流量要少太多了。當地人生活還比較原始質樸。或許可以說,戈佐島更有馬耳他的原汁原味。
到戈佐島的游客,大半都是沖著藍窗(Azure Window)去的。海水千百年來的沖刷,造就了兩個直徑約100米的石墩,一塊巨石板蓋于其上,形成了一個高百米,寬20米的“窗子”。透過其中,可以與對面蔚藍的海天連成一色的美景,故此得名。游客造訪,無不驚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些大膽的游客,并不滿足遠遠地瞻仰一番,索性攀上巨石,行走于“窗沿”之上,不由令人捏把冷汗。
夕陽緩緩落下,余暉灑在藍窗上,呈現出炫美的金色光澤。光線逐漸柔和,直至太陽完全沉入海平面。我們彼此看見了此生見過的最美的落日。而此時的游客早已漸漸離去,白天的觀光客幾乎都是一日游,匆匆逗留片刻后便離去。如同卡呂普索所受的詛咒一般,她愛的那些英雄最終總會舍她而去那樣。她的那些“英雄們”錯過了她一日間最美的色彩,登上回程的渡輪,將最美的“她”留在了身后。而目睹著“她”由美至至美再逐漸陷入沉睡的我們是明智的,也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