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國際問題研究中心主任、政治學教授理查德·塞繆爾斯在美國《國家利益》發表文章稱,今天,在某種意義上正在“卷土重來”的日本將由安倍晉三及其盟友一手打造,他們希望給戰后時代的結束畫上一個標點符號,并且“擺脫戰后體制”(安倍語)。
文章稱,長期以來,希望日本在安全領域嶄露頭角并發揮其真正影響的那些人曾經期待和歡迎日本回歸“常態”。但是,沒有人會鼓勵日本打出第一拳。而且許多人擔心,安倍的計劃很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先發制人的動作。盡管某些日本人聲稱“讓日本回歸”僅僅關乎重新贏得國家聲譽,但是對于日本的大陸鄰國來說,日本是否回歸以及哪一個日本回歸了的問題卻具有不祥的寓意。人們注視日本敘述的沖突和演變,對于戰爭前的預示性行為——尤其是否認歷史和贊頌昔日軍國主義的言行——的再度上升總是保持警惕。
在安倍當前的執政期內,日本的國內外政策發生了變化——尤其是與首爾和北京關系的不斷惡化、與華盛頓的摩擦以及(最重要的是)與平壤重新建立起了聯系。在某種意義上,“回歸”的那個日本是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的日本,當時日本利用自己對美國政治形態的精辟理解,堅持了在貿易自由化問題上的立場,與此同時獲得了華盛頓對于聯盟可靠性和持久性的重新保證。事實上,為了應對許多日本戰略家和社論作者對于美國承諾和能力的公開和持續的質疑,日本從華盛頓獲得了針對中國和朝鮮的新的戰術優勢。除了總統出面澄清美方的條約義務以及達成了一項重新定義和強化美日防務指針的協議以外,華盛頓還在日本部署了先進偵察機“全球鷹”無人機、F-22戰斗機和V-22“魚鷹”飛機,并加強了聯合反導彈能力。
但是不得不離開戰術層面,轉而詢問更為宏觀的東亞戰略環境問題。日本國家安全戰略的未來顯然首先取決于美國和中國在該地區的相對實力和姿態。
成為“一等國家”或者“一流國家”更或者“超級大國”一直是日本的夢想,而這個所謂的“一等國家”,在二戰中是以“稱霸亞洲繼而稱霸世界”為野心,而現在則是以“排擠中國、壓制中國發展繼而恢復在亞洲的絕對影響力”為目標。
現實中,日本的“回來”其實已經離回到二戰后的和平路線是越來越遠了,如按安倍指定的路走下去,日本的這條回歸路是危險重重的,而前面不遠處就是懸崖峭壁,因為走“以鄰為壑、擴軍備戰”的路,注定是會掉進深淵的。因為一旦日本的“回歸”帶來的是民族主義的身份轉變,那么它可能意味著更為嚴重的地區動蕩和猜疑。(本報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