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顏色

葉輕馳

小時候，父親在外打工，辛苦勞累，且工資也不高。母親一人在老家，種著幾分田地，收入微薄。每年的端午，母親做的飯，和平常煮的白米飯不太一樣。印象里，端午節的飯有兩種，一種是烏稔飯。母親將采摘下來的烏稔樹葉洗凈煮沸，撈掉樹葉，然后將糯米浸泡在烏稔湯中，一個半小時后撈出，放在蒸籠里蒸。從外表來看，烏稔飯顏色烏黑，色香味中的“色”自然差了點，可米香撲鼻，與一般糯米飯相比，別有一番風味。

烏稔飯吃著香，對身體也大有裨益。烏稔飯據傳是按照食療營養古方蒸煮而成，吃烏稔飯可以祛風解毒，防蚊叮蟲咬。據《本草綱目》記載，烏稔葉屬樟科類植物，性溫和，味微苦，葉氣香，可入藥，上理脾胃元氣，下通少陰腎經。

至今，我仍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吃烏稔飯的情景。那是上幼兒園的第一年，那年的端午節，母親煮了烏稔飯。第一次看到烏黑的米飯，我本能地加以排斥。后來，母親軟硬兼施，強迫我吞下了有記憶以來的第一碗烏稔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