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平
[摘要]為了解“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成果,本文從中國知網上查詢了2001~2013年發表在期刊上的有關“播州土司”研究的文獻,從歷史的角度、社會的角度和文化的角度進行了分類梳理,并從這三個角度對其相關研究文獻進行簡述。
[關鍵詞]播州;播州土司;楊氏土司;土司研究;文獻綜述
中圖分類號:C95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391(2014)05-0085-06
播州楊氏土司歷經五代、十三朝、二十九世、七百二十多年歷史。
為了解并展示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成果并對其作一個回顧和綜述,筆者以“中國知網”為信息源,從“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1]進行查詢,以“播州土司”為查詢主題,查詢范圍為2001~2013年,查詢時間截止2013年3月10日,通過查詢并進行主題內容甄別,確認35篇文章與“播州土司研究”有實際相關意義。
筆者將35篇“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獻從歷史的角度、社會的角度和文化的角度進行了分類梳理,并從這三個角度對其相關研究文獻進行簡述。
一、從歷史的角度研究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涉及“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章有12篇。這些文章從歷史變遷、歷史人物等方面入手,研究了播州土司歷史地名變化、播州土司制度歷史的進程及作用、播州土司歷史文獻以及播州土司歷史上重要人物記述等內容進行了多視角、多領域的研究,并提出了獨到的見解。
(一)歷史變遷
歷史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播州土司”研究成果問世的時間順序的視角,我們得知了甕安的來歷,播州土司制度的形成和歷史作用,楊應龍之亂的進程,平播之戰的歷史背景及其影響,平播之戰的相關歷史文獻的歷史價值,海龍屯的歷史地理價值,所有這一切都一一顯現在播州土司研究者的筆下,展現在讀者的眼前。
伍啟林(2004)在《甕安:“甕水”“重安”合并來》中認為:“萬歷二十八年(l600年),朝廷平息了遵義楊應龍的“播州之亂”,次年裁撤甕水、草塘安撫司,設置甕安縣。另有文獻記載,建縣時除了甕水、草塘2安撫司領地外,還有重安長官司領地(今黃平縣境內),因此才有“甕安”這個名稱。”[2](P50)合并“甕水”(含“草塘”)和“重安”命名為“甕安”,這是采用混成法(blending)的方式取第一個地名的首字后接第二個地名的尾字,把兩個地名“混成一體”來構成的新地名,即合二為一。
陳季君(2006)在《播州土司制度的形成和歷史作用》中認為:“由于播州土司采取了順應歷史潮流,促進社會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使播州社會安定、經濟日益活躍,士習民風蒸蒸日上,武備也與時振興。”[3](P154)
李世模(2009)在《從楊應龍之亂的發展進程看其叛亂性質》中認為:“楊應龍作亂的行徑違背了歷史上土司遵循的基本規范,破壞了播州與中央政權長久延續的和平穩定統屬的關系,進而威脅到國家統一和穩定,因此其性質無疑是對國家的反叛。”[4](P8)
周偉明(2012)在《平播戰爭文獻匯要及其史料價值》中認為:“對平播戰爭的相關歷史文獻進行一番勾稽,對于研究明王朝及遵義地區的歷史變遷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而且這些“文獻實際上從另一個角度昭示了明王朝滅亡的命運。”[5](P7)
陳季君,徐國紅(2012)在《“海龍屯”地名的歷史地理研究》中認為:“海龍屯,舊名海龍囤,古名龍巖囤,位于貴州省遵義市匯川區高坪鎮白沙村龍巖山上,是宋、明時期西南播州楊氏土司文化的重要遺存。具有險、雄、奇的地理特征,體現了冷兵器時代據險以抗強敵的軍事防御思想,是八百年黔北土司文化的物化表現。”[6](P66)
彭恩,閔廷均(2013)在《平播之役的歷史背景與影響》中認為:“明代土司制度逐漸衰落,中央集權加強,明王朝開始施行用流官代替土司在貴州少數民族地區的統治,在這個背景下爆發了平播之役。平定播州楊氏土司之后,明王朝在遵義地區實行改土歸流,在一定程度上變落后的土司經濟為封建地主制經濟,政治上加強了對該地區的控制與管轄,促進了地區經濟文化的發展,對遵義地區而言是一次巨大的進步。”[7](P291)
(二)歷史人物
歷史的變遷與發展,都離不開歷史人物及其他們在歷史變遷中的作用。這些人物往往都具有“劃時代”的歷史作用,如果沒有他們的“豐功偉績”,與此相關的歷史和歷史事件就可能改寫。因此,播州土司研究中自然也不得不把這些重要的“臺前幕后”的歷史人物推到“風口浪尖”予以評說。只有用歷史唯物主義的辯證觀來看待這些歷史人物,才可能得出正確的評價結論,而不失之偏頗。
譚佛佑(2009)在《明季平播抗清巾幗英雄秦良玉》中認為:就其秦良玉整個一生而論,“其愛國愛家優秀的傳統民族精神,為維護國家的統一完整,民族的安定團結勇于奉獻的犧牲精神,戎馬一生,南北征戰幾十年所建的歷史功勛,永遠名垂青史, 不可磨滅。”[8](P75)
羅宏梅,徐鈺在(2010,2011,2012)《黔北楊氏土司歷史沿革考》中認為:楊氏土司的歷史沿革可分為三個時期,第一時期“是楊氏鞏固其在播州的存在地位并逐步完善家族團結的時期。”[9](P56)第二時期“是楊氏家族統一,大力推行漢化政策,與中央政權關系密切的時期,也是楊氏土司發展走向強盛的時期。”[10](P75)第三時期“是楊氏家族在文化上對漢文化從崇尚到疏離、以致排斥;在政治上從親近中央政權到疏遠、以致對抗,從強盛走向衰落、終致覆滅的時期。”[11](P41)
景戈石(2012)在《田氏土司的八百年天下》中據民國《沿河縣志》引《田氏宗譜》所載文字分析認為:“田氏自隋開皇年間(582年)入黔,至明永樂年間(1413年)兩宣司慰革職,歷任九朝,輔君六十七主,世傳二十有六,統治思州長達831年。”[12](P41)史學界有“思播田楊”之說,形象地描述了思州田氏、播州楊氏土司這兩大土司當年的赫赫威名和熏天權勢。
帥倩(2013)在《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論明末蜀中女將秦良玉》中認為:“秦良玉以她的愛國熱情與文治武功在明朝末年的歷史舞臺上上演了英勇而傳奇的一幕,成為當之無愧的巾幗英雄。”[13](P70)
二、從社會的角度研究
從社會的角度來看,涉及“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章有11篇。這些文章從社會制度、社會關系、軍事事件等方面入手,研究了播州土司社會制度的形成、播州土司制度中的各種社會關系及其變化、播州土司社會的軍事事件及軍事設施等內容進行了多視角、多領域的研究,并提出了獨到的見解。
(一)社會制度
社會制度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產物,土司制度同樣也是歷史發展階段的產物。土司制度在一定的歷史時期中為所管轄區域的社會治安、經濟、軍事、生活等方方面面都做出過積極作用。歷經700多年,在當時土司“世有其地,世有其民”的制度下,歷代楊氏土司與中央政府保持融洽的關系,臣服于中央政權,外而效忠朝廷,內則治國安邦,在一定程度上為播州的發展起了積極作用。
陳季君(2003)在《播州土司制度的再認識》中認為:“土司制度作為歷史發展的產物,在一定的歷史時期為當地社會發展做出的積極作用,須實事求是地加以肯定。”[14](P18)
史小波(2006)在《改土歸流及遵義軍民府的建立》中認為:“明洪武中期,朝廷開始在西南地區推行改土歸流事宜,……。明萬歷二十八年,朝廷派兵滅掉播州土司,萬歷二十九年,朝廷詔令將播州土地一分為二,設立遵義軍民府和平越軍民府。遵義軍民府仍留歸四川管理,平越軍民府劃歸貴州管轄。”[15](P13)
陳季君(2011)在《地緣政治學視角下明王朝與播州土司的政治博弈》認為:“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權博弈中,當國家在空間視覺平衡時,政府實行的是恩惠與安撫政策;這種空間平衡被打破時,戰爭就代替了“四海之內皆兄弟”的倫理。”[16](P13)“播州之亂”的原因及“平播之役”的爆發就是典型的例證。
(二)社會關系
社會中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總稱,即為社會關系。馬克思指出: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播州土司在維系和處理與中央政府的關系、與水西土司的關系、與內部土官的關系以及與轄地百姓的關系均采取了不同的措施,以期協助“定國”達到“安邦”,同時,還需要處理“睦鄰”以期“友好”。
王興驥(2001)在《播州土司與水西土司關系之研究》中認為:“播州土司與水西土司域界相連,交往頻繁,而且還有姻親關系”;“平播之戰初期,水西土司按約定依計行事,對播戰持觀望態度”;“播州之亂結束后,朝廷達到了借水西安氏之力剿滅播州楊氏的目的,水西安氏亦達到了收回被播占土地的愿望。”[17]
李良品、鄒淋巧(2010)在《論播州“末代土司”楊應龍時期的民族關系》中認為:“楊應龍統治播州的二十八年中,雖然前期為維護其既得利益和土司地位,在處理與中央王朝、周邊土司、內部土官及與轄地百姓的關系時采取了不同的措施,但最終隨著中央王朝“改土歸流”的推行、楊應龍個人野心的膨脹,內外矛盾的惡化,特別是民族權利不平衡、民族利益不公平、民族發展不均等,導致平播戰爭的發生和播州土司的滅亡。”[18](P118)
張潔(2013)在《由播州末代土司時期民族關系看楊應龍叛亂》中認為:“播州土司楊應龍時期的民族關系,各方面的民族權利不平等、民族利益不公平、民族發展也不一致,這些因素共同造成了楊應龍的叛亂以及明王朝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平叛的歷史悲劇。”[19](P24)
陳季君(2013)在《從播州楊氏土司和石砫馬氏土司的關系看明朝“以夷制夷”的民族政策》中認為:“楊氏與馬氏姻親相交,又因朝廷平播而戰場相煎;兄弟民族雙方戰場相殘是由于朝廷“以夷制夷”、“以蠻攻蠻”的民族政策使然。”[20](P1)
(三)軍事事件
社會的發展必然遇到“內憂外患”,這就必然導致產生軍事事件和軍事行動。播州土司平時必須保境安民,維持地方治安,戰時必須聽從征調,由朝廷任命的將軍統一調度指揮,配合有關軍事行動。播州楊氏幾代都有征剿諸“叛寇”的歷史記載。播州土司軍事力量的強大,維系了播州地區七百二十余年少受戰火蹂躪,對于播州轄地以及西南地區社會穩定、經濟文化的發展做出了一定的貢獻。
張貴淮,雷昌蛟(2001)在《播州楊氏興亡與平播之役》中認為:“播州楊氏統治,經歷唐至明五個朝代,楊家二十九世承襲,共七百二十五年,卻因楊應龍被挑釁起禍而反叛朝廷以死亡告終。”[21](P25)“播州之亂”或“平播之戰”結束了播州楊氏土司七百二十多年的統治歷史。
歐陽昌佩(2005)在《海龍囤:中世紀軍事古堡》中認為:“海龍屯是古代播州土司楊氏屯兵的軍事要塞,也是全國唯一保存完好的中世紀軍事古堡”,是研究西南地區土司歷史的重要文物。[22](P50)
史繼忠(2007)在《遵義海龍屯》中認為:海龍屯“是楊氏土司的莊園,是播州抗擊蒙古軍的古堡,是‘平播之役的古戰場”[23](P51),它既是一個重要軍事城堡,又是一個歷史的見證物,還是以一個古建筑。
閔廷均(2013)在《播州土司軍事力量強盛情況探析》中認為:“首先是播州統治者注意處理和中央王朝的關系,得到了中央王朝的支持扶助;其次積極發展播州農業生產和商貿經濟,有實力支持;再次是播州土司寓兵于農,注重軍事訓練,在實戰中不斷提高軍隊的作戰能力。正是上述措施,才使得播州土軍成為了一支‘雄威之師。”[24](P52)
三、從文化的角度研究
從文化的角度來看,涉及“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章有12篇。這些文章從文化、教育、墓葬等方面入手,研究了播州土司文化、播州土司的教育、播州土司墓葬以及播州土司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等內容進行了廣泛地研究,并提出了獨到的見解。
(一)土司文化
播州土司雖然雄踞播州,卻是元明時期西南最大的土司之一,在楊氏土司統治播州時期,對儒家文化十分重視,使得儒家文化在播州及其周邊區域得以廣泛地傳播,并形成了獨特的土司文化,對播州乃至整個西南廣大的少數民族地區的政治、經濟和文化都產生了巨大的作用和積極的影響。播州土司文化遺產有極高的研究價值,有必要采取積極的措施予以保護和開發。
藍韶昱(2011)在《壯族土司社會漢壯文化涵化檢視——以廣西龍州縣域為例》中認為:壯族土司社會的漢壯文化涵化具有的積極意義在于“它有助于瓦解漢壯文化的區隔,改善土司社會的政治生態,增強壯族對中華文明的認同。”[25](P35)
鐘金貴(2011)在《播州土司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研究》中認為:“對播州土司文化遺產進行保護與開發,不僅有助于人們‘鑒今思古,了解播州少數民族的歷史狀況和民俗風情,還有利于播州各少數民族‘尋根問祖,了解本民族的歷史文化淵源。”[26](P102)
李飛(2013)在《道在便溺——明代播州土司王宮遺址的廁所考古》中認為:在海龍囤新王宮內考古發掘中,“在新王宮西北側緊貼城墻處,掘出一深一淺兩個長方形石砌坑穴,兩坑并列,這一遺跡,可能便是土司老爺的廁所。”[27](P55-56)作者在海龍囤囤巔,“當蹲在新建的現代化廁所里如歐陽修一般思緒飄飛的一刻,似乎突然參到了道在便溺的真諦。”[27](P56)
黨會先(2013)在《試論播州楊氏統治下的儒家文化傳播》中認為:“楊氏統治播州時期,由于與中央政府的良好關系以及自身對文教的重視,儒家文化在播州得以廣泛而深人的傳播,并對播州地區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事業的發展產生了積極的影響。”[28](P75)
禹玉環(2013)在《遵義播州土司文化旅游資源開發探討》中認為:“楊氏在播州統治期間,遺留下了大量別具特色的土司文化旅游資源,這些資源,是遵義發展旅游業的重要財富”[29](P155),應該樹立保護性開發的理念,通過保護促進開發利用。
(二)土司教育
受過漢族文化熏陶的楊氏土官大都注重文治教化,形成了播州楊氏土司十分重視教育的風氣。播州土司地區的教育發展,其結果提高了播州人的文化素質,推動了黔北文學藝術的繁榮和發展,鞏固了封建中央政府在播州地區的統治,維護了國家統一,促進了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的社會文明進步。
陳季君(2006)在《播州土司教育探析》中認為:“播州文化教育與漢文化有密切聯系,元代土司制度形成后,學校教育隨之興起,明代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教育也達到校高的水平,形成了搖州以漢文化和古代儒家學說為主的文化教育。”[30](P1)
陳季君(2011)在《播州土司文化教育考述》中認為:“播州土司文化教育與漢文化有密切聯系,南宋時期文教昌盛,明朝初年學校教育隨之興起,儒學教育也達到較高的水平,形成了播州以漢文化和儒家學說為主的文化教育。明代中后期播州文教在土司統治的桎梏中又陷停滯落后。”[31](P103)
徐鈺(2012)在《明代黔中王學不入播州考》中認為:“黔中王學”“因其與王陽明的特殊機緣而成為陽明學派的重要一支,然一江之隔的播州,卻因其地方政治體制、區域漢文化水平與發展環境、政區隸屬關系諸因素的制約,終明一朝,未能成為‘黔中王學的組成部分,這無疑是播州文化教育發展史上的一大遺憾。”[32](P65)
(三)土司墓葬
墓葬不僅是逝者的安身之地,更是當時的社會禮制、宗教信仰、喪葬習俗及建筑藝術的體現,是極為重要的歷史文化遺存。“楊氏墓群以其獨有的文物價值,記錄了這片古老土地上曾經的戰亂和腥風血雨,記錄了歷史上一個家族的興衰與滅亡”[33](P34)墓葬中的的神道碑、壙志銘、墓志銘和修墓題記碑刻等文物對于研究楊氏家族以及播州歷史有著極其重要的學術價值。規模宏大、構筑精致的楊氏土司墓葬從一定程度上體現了播州文化、經濟的發展狀況。
史繼忠(2007)在《遵義楊粲墓》中認為:“楊粲墓規模宏大,建筑精巧,反映播州經濟在宋代已有相當發展。”木構建筑樣式漢文化影響很深;墓形近乎四川宋墓,石雕的風格和技法受四川文化影響。[34](P52)
公犢(2007)在《播州楊氏土司墓葬錄》中認為:“楊氏長期成為播州的土司,二十九代傳人留下的墓葬自然不少。明萬歷二十八年的“平播”之役,有關楊氏的一切都毀于兵燹,唯獨其墓葬劫后尚有殘存,對我們今天探討播州土司的歷史”不無裨益。[35](P48)
周必素(2008)在《播州楊氏土司墓葬研究》中認為:“通過對播州楊氏土司墓葬材料的分析,探討其墓室結構、墓葬雄刻、出土器物和地面奈祀建筑等方面的特征和演變規律,進而了解當時的埋葬習俗與喪葬特點。”[36](P199)
倪艷闐(2012)在《楊氏墓群:見證一個土司王朝的興亡》中認為:“楊氏墓群為我們揭開了播州神秘的歷史面紗,演繹了一個獨霸一方疆土、歷經5個朝代、統治長達700多年的土司王朝的輝煌與傳奇。”[33](P34)
四、研究之不足
自1974年《文物》雜志發表第一篇有關“播州土司”的文章《遵義高坪“播州土司”楊文等四座墓葬發掘記》40年來,盡管2001年~2013年間的播州土司研究有長足的進步,成果十分豐碩,發表的研究成果是過去的兩倍多(1974~2000發15篇,2001~2011發21篇,僅2012~2013年兩年發14篇),但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
1個別研究成果的結論值得斟酌,比如,歐陽昌佩在《海龍囤:中世紀軍事古堡》中有云:楊氏土司自唐代楊端由中央朝廷授命進入播州,歷經29代,725年,直至楊應龍;平播之戰“楊應龍因寡不敵眾而自殺,至此,漢官在民族地區執政長達七百多年的歷史最終完結,也是土司制度在封建王朝邊陲存留時間最長的例證。”[22](P50)而景戈石在《田氏土司的八百年天下》中有敘:“田氏自隋開皇年間(582年)入黔,至明永樂年間(1413年)兩宣司慰革職,歷任九朝,輔君六十七主,世傳二十有六,統治思州長達831年。”[12](P41)“執政長達七百多年的楊氏土司”與“田氏土司的八百年天下”究竟誰為“土司制度在封建王朝邊陲存留時間最長的例證”?
2海龍屯周邊的相關遺存(如三圓山、炮臺坡等)研究及海龍屯與周邊屯堡建筑對比研究等還是空白,亟待研究,以補全并形成一個完整的“播州土司”研究內容;
3“重量級”的研究成果不多,在全國有重大影響的研究成果不多,僅有5篇研究成果發表在中文核心期刊上,研究成果近80%均發表在貴州省內的期刊上,影響面還需亟待提高;
4從取得研究成果的人員數量來看,相對少而集中,35篇文章(含7篇二人合作),30位作者,僅有1人發表7篇、1人發表3篇和1人發表兩篇“播州土司”研究的文章,其余的作者均為“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顯得缺乏持續的研究人員、系統的研究和研究成果;因此,需要擴大研究隊伍,吸引更多的專家、學者加入“播州土司”的研究團隊中來;同時,急需努力“培養遵義播州土司文化研究的人才,組建土司文化研究中心,構建土司文化交流平臺,大力培養和造就一批熟悉播州土司文化方面的專家學者”,[29](P157)以取得更多、更具影響力的研究成果。
播州土司歷史及文化的研究意義正如羅宏梅和徐鈺所言:“播州楊氏土司史,見證了中國古代土司制度的產生、發展和滅亡的幾個階段,就土司文化研究而言,它是一個典型的個案,于地方史來說,在某種程度上它就是唐末至明代中期整個遵義的地方史,對遵義地方歷史的研究意義重大。”[9](P56)“播州土司”研究猶如土司研究中的一朵奇葩,正在“土司研究”百花園中芬芳吐艷。筆者深信:“播州土司”具有其獨特魅力,一定會吸引越來越多的專家、學者積極投入“播州土司”的研究,一定會有更多更好更有影響的研究成果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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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4-06-20責任編輯:王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