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克里夫特
今天是公元2014年6月4日,5點多的時候,生物鐘就發(fā)作了,心里藏起的失落也跟著復蘇。我以為再大的事兒只要一覺睡過去,都會隨大腦的一夜好眠而流逝,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是例外。
突然想起政治老師講“矛盾”那課時舉的例子:“兩個人關系太好,矛盾就會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你說,我們昨夜樂此不疲地互相中傷,這算矛盾嗎?如果算,我是不是該高興呢?正是這矛盾證明了我們不同尋常的關系。那如果矛盾得不到解決,我寧愿不要這種非常人可以接受的證明。我只是個小小的平常的地球人,受不起這種證明。
我不能做到心無波瀾地看著你的開心全都沒有我的參與,可現(xiàn)在真的不能參與了,是不是以后都無法參與了?
很多時候,當有一丁點兒不開心的事情時,看見你我就大嚷著“我要死了”之類的話,當你問起“怎么了”的時候,我會“咿呀咿呀”地將我以為的那些“大煩惱”全都砸進你這棵大樹洞里,然后就看著你手舞足蹈、洋洋灑灑地幫我灌輸“這算什么”的思想,再舉例論證……
每次被你抓到我一個人因為一些小事偷偷抹眼淚的時候,你總是說:“你應該跟我學學,從來沒被人發(fā)現(xiàn)哭。”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一個性別歸屬為男的樹洞,但這“唯一”我沒有說給你聽,你也就不知道。
我想,將真心話藏在玩笑話里的這種臭習慣一點兒也不好,明明將真話都說了,別人卻只當它是玩笑。唯一的好處便是:你可以很好地藏起這顆有點破損了的心,即使被拒絕,也只是以一句 “我在開玩笑,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來收場,但你卻永遠看不到那顆因為你而低到塵埃里的心。
你說,我們是不是會越走越遠?如果是,我倒愿意將它理解為并肩地走。
嗨!我的小小小奴隸,這種感覺是不是特不爽呢?不過你比我好,我把自己當根蔥,就這么把真心話隨根一起埋在土里,以為不說你也會懂,以為你會拒絕我所有的煽情的真心話,于是便把根越扎越深,直至深得根部開始無法進行正常的有氧呼吸了,開始慢慢腐爛。當我暴露在陽光里的部分因為沒了根而被人輕而易舉地拔起時,我聽到了足以讓我所有的存在在一瞬間變得毫無意義的一句話:“你真當自己是根蔥呀!你頂多算根營養(yǎng)不良的蒜。”那一刻,我沒有傷心,慶幸我的心已經(jīng)藏在根里隨它殆盡……我只是會不時地重復這句簡簡單單總結(jié)了我的一整個曾經(jīng),一整個想要努力成長為一根蔥的曾經(jīng),原來也不過如此。
當我被丟棄在陽光下離開了我的根被暴曬而死的時候,我沒有悲傷,沒有疼痛,因為我的心不在這里,它已隨那些真心話、玩笑話,隨你的離去一起消滅……
這些煽情的文字,我都沒有拿給你看過,因為你說過你最討厭煽情了,所以我從來不在你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真心話,因為真心話說起來都是煽情的,煽情得讓自己想要落淚。我想,你是一名合格的理科生,站在生活里煽情的對面。
讓我把你的那個“親”字補充完全吧,你又不是淘寶店家,所以,請讓我把它理解為“親愛的”。
最后,親愛的小小小奴隸,這些都將會是你不知道的我一個人煽情的時刻吧!但我還是要許個愿,愿我有一天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在你面前,對你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出這些真心話,而后,和你一起走得更遠,是一起走!
愿,你我一切安好,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