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 蜥蜴 黑莓叢里的蜥蜴

楊小果

李奧尼和他的繪本知名度都很高。

從《鱷魚哥尼流》到著名的《田鼠阿佛》，但我想起他來，同時被想起的就是這本《亞歷山大和發條老鼠》。

當亞歷山大抱著紫色的鵝卵石，在月圓之夜站在黑莓叢邊，急匆匆地喊：蜥蜴蜥蜴，黑莓叢里的蜥蜴。我就莫名地全身一激靈，仿佛命運之門即將曝光真相，仿佛人生從此再無懸念，無論是畫面還是情境以及語言，李奧尼袒露了人類的純真——瘋狂改變的渴望。

那條斑斕的蜥蜴，有著綠寶石的眼睛，它說，你想變成誰？你想變成什么？

李奧尼給孩子提出人類的終極之問，趁著孩子豎著汗毛盯著蜥蜴，全然不知命運光顧的時候。我總在想，當一個孩子成年，當某一天，他或者她在自己的境況里突然想起這只蜥蜴，那將是怎樣的再次汗毛倒豎？

人人心里都有一只蜥蜴。它說，變！于是命運之輪斑斕旋轉，將人心運往未知——雖然，表面上我們一日三餐，輪返往渡，毫無改變。

可惜，不是任何一只老鼠，都能遇到亞歷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