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男孩子是稀缺的資源
還是文科生那會兒,我們班女孩子與男孩子基本是絕緣了,班里就三個男孩子,一個美術生常年在外趕飛機坐火車蹲畫室,一個體育生天天在操場揮灑青春的汗水,而剩下的一個男孩子本著不同流合污的精神一下課就往廁所里扎。所以再怎么說話輕柔、一舉一動透著淑女風范的女孩子離開了男孩子的氛圍也會變得像摳腳漢子那樣不顧形象啃著包子翹著二郎腿做題目。
進了師范學校后,更是秉承了以前班級的優良傳統,尤其是在男女比率1:30的英語教育專業上,我依舊那么男姑娘,上得了臺面換燈泡,下得了臺面啃面包。本來這換燈泡的事情應該是男孩子干的,可是我們班的國寶雖然是個上得了臺面玩得了街舞帶得出去的購物袋但是身高是硬傷,再怎么爺們兒也換不了燈泡。國寶的后宮佳麗三十,我們女孩子還咬牙切齒地想著,以后他哪天結婚,皇后貴妃昭儀按著學號排下去紛紛去砸場子。
(2)男孩子是欺負的好對象
第一次見到小學弟時,他那會剛好被抓去充女壯丁,臉長得白白的,大眼睛,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整個一小正太,結果被學院的街舞社活生生打造成了女嬌娘。在學院開幕式上跳完舞后,他臉色蒼白,兩條細腿攤在休息室冰涼的地板上,雙眼無神。幾個小學姐挨著頭,齊刷刷蹲在地上給他做思想工作。
“想開點兒。”
“給你介紹小學妹。”
“我保證就這一次,下次換人。”
諸如此類的話講過后,他勉強振作了下精神對學姐說:“我知道了。”那模樣就像一只困頓迷茫的小獸,頓時激發出了學姐們的母性。但自從那次開場舞后,街舞社就永遠他上場了。
學院女孩子多,男孩子少,很多男廁所都被改造成女廁所,而我嫌人擠剛好去蹭了男廁所。然后又一次華麗地遇到了小學弟,那次我正對著廁所里的鏡子洗手,看到鏡子后面學弟蒼白的那張小臉,我還沒得來及解釋,他花容失色一溜煙就跑了。其實我只是想說“這真的是男廁所”。
最后一次遇到小學弟,是在部門慶功宴上。男孩子就國寶和他,本著“性別不同,如何相愛”的原則,小學弟死死地坐在國寶的身旁,不想酒過三巡后,國寶睡著了,就剩下他和我們一群虎視眈眈的小學姐和小學妹,各種游戲后,匆忙逃離現場。隔天他淚眼婆娑去請求上級讓他轉專業,原因是我們昨晚慶功宴上一個學姐跟他告白,就此這學姐因為調戲學弟出名了。但是這么可愛的男孩子,我們怎么舍得放手?
(3)男孩子是種可以傲嬌的生物
我記得我高中那會,和一男孩子壓馬路,他問我為什么在一些人面前老是把他放后面。我不以為然地說:“因為你是男孩子,沒啥好擔心的。”然后他瞪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就停下來了。我回過頭看著他的側臉好一會兒,最后揉著頭說:“你再不放下那根電線桿,我就走了。”結果我走了,他真的沒跟上。
那幾天,他沒有理我,接著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地發了一手機短信給我說:“你真的惹毛我了。”我沒有回復,心里想著怎么這么傲嬌呀。
最后,他騎著單車站在我家樓下看著站在樓上的我,我被冷風打個激靈后,看著他單薄的衣服以及臉上掛著那個不遜的表情,突然腦袋里冒出了一句話:男孩子是拿來疼的。
后來,我下樓遞給他一本漫畫書說:“這是我昨天剛買的,看完記得還我。”他抽了抽鼻子,迅速接過漫畫,然后只留給我個后腦勺。
我看著他在田野小路上騎著車一顛一簸的后背,頓時覺得好玩,心里有股異常的暖流流過。
這男孩子怎么這么容易害羞,我喃喃自語。(再后來,他成了別人的王小賤。)
The End
既然男孩子是拿來疼的,那我就疼吧,本著愛護男孩子的精神,我忍痛給小弟買了他心心念念的變形金剛,結果他沒玩幾天掛著兩行淺淺的淚水在我面前賣萌說要我書房那模型娃娃,我拎著這個丁點兒大的孩子語重心長地說:“乖,給我面壁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