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幾個單身漢一合計,就把西藏鎖定為旅游目標了。據說去那里是體力、耐力、意志力的較量,但哥幾個都年輕得很,我們怕過誰啊。
聽說我們來了,藏鄉的一哥們力邀我們去他那里玩,還在拉薩給我們找了輛車。那時正是冬天,小車行駛在一條雞腸般的山路上,我們還是有點緊張。值得慶幸的是這位藏民司機藝高人膽大,一路哼著歌,輕車熟路穿行在懸崖絕壁間。雖然他用有限的幾句漢語讓我們盡管放心,但我們還是驚嚇得冷汗直冒。
數小時后我們安然抵達。那哥們熱情地把我們迎進了一幢建在半山腰的藏式木結構小樓。
夜幕降臨,朋友邀了幾個藏民朋友設酒宴款待我們。雖然藏區民眾喝酒豪放灑脫早有耳聞,不過我們酒量也不是蓋的,本想應付兩下子應該問題不大,但這次我算是真正領教了一把藏民喝酒的豪爽。
青稞酒裝在一個大號水壺里,水壺煨在房子中間的火盆上,那喝酒的碗跟家里吃飯的碗一般大小,裝滿足有三兩。據朋友說這里喝酒是“三口一杯”制,即酒斟滿后客人先喝一口;再斟滿,喝第二口;再斟滿,喝第三口;第四次斟滿后,必須一飲而盡,方叫盡興。剛小口喝的時候感覺胃里有點熱,不過我還自恃年輕力壯,酒量不錯,到“一飲而盡”時,一咬牙,碗來酒盡。好家伙,頓時感覺一股火焰直奔胃里去,在胃里打了個轉,又往頭頂竄。我趕緊切了一塊風干的牦牛肉咽下去,這才暫時阻擋住了酒從胃里往喉舌處翻涌的兇猛來勢。
隨著氣氛的熱烈,酒也喝得肆無忌憚了。醉意矇眬間,只見幾個藏族姑娘跳起舞來。朋友見我們幾個也喝得差不多了,怕我們初上高原不適應,指點我們拒酒的辦法。姑娘們唱完歌,就過來勸我們喝酒,我按照朋友說的辦法,接過酒后,用無名指輕輕蘸點酒,向右上方彈了一下,但又怕彈完三下后酒還要自己喝,所以后面的兩下我狠狠地多蘸了一些酒,彈向右邊,如此這般酒只剩下小半碗了。不過,姑娘沒有勉強我再喝剩下的酒,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過了一會,熱情好客的藏民朋友又找來八九個盛裝穿著的年輕漂亮的藏族男女,要跟我們一起“跳鍋莊”。天!我們幾個已步履蹣跚,頭重腳輕了,再來轉上幾圈鍋莊,不出洋相才怪。藏胞的厲害就在于使你無法拒絕其如火的熱情,他們往每人脖子上掛上哈達,誰還好意思穩坐不動呢?跳了若干圈后,年輕藏胞只要看誰順眼(或不順眼)就把誰舉起來向天花板上拋,名曰“篩糠”,其結果可想而知……
那天夜里,我們哥幾個除一人外,余下人等全軍覆沒。其實那一個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沒在現場下豬仔。據說此人胡攪蠻纏拖住藏民朋友不放,非要冬夜賞雪,賞完雪接著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