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能夠步行的石梯路從城市的南北兩頭一直延伸到山亭,然后合在一起到山頂。路潔凈而舒心,到山頂可以概覽整個縣城,款款而至的行人三三兩兩,山頂有亭子可供游人稍息,這是一條政府出資修建供游客爬山的路。
每當春暖花開的時候,這條路上的行人特別多,大多數都是熟人,偶爾有陌生人也會點頭表示招呼,以示尊敬。旅游部門把這座山稱為獅子神山,原因是這座山的脊梁象一頭獅子,與其這樣稱謂,我還是習慣叫它后山。路的兩旁樹木掩映,綠葉依依,鳥雀在林蔭深處啁啾細語,在春夏之際這里百花綻放,遍地絢麗,無比婀娜多姿地壯美。
記憶中,后山的樹木沒有現在這樣的茂密和繁多,通過近年來政府的重視、林業部門的努力,全體機關干部的義務植樹,初見成效。美中不足的是這里沒有緩緩而至的小溪,更沒有像日魯庫那樣清澈見底的小河在腳下蜿蜒流淌到遠方,然而這里卻給人一種閑情逸致的美好,慢慢走在這條路,你要慢慢思想,慢慢感悟,慢慢回憶,感覺有沒有自己的喜怒哀怒是否浮現眼前?為何自己的心靈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煩惱?為何將自己的幸福這樣翻來覆去的質疑?就喜歡這樣一步一步的登高去看更遠的風景。
想象中,有一個與自己心儀的人邂逅,一起看伍須海一樣的看我們居住的城市,一起向往明天美好的生活景象,任憑自己恬淡的心靈翱翔在藍天白云的夢境中;任憑自己被歲月侵蝕而無處躲藏的靈魂走一回自己想走的路,這樣的時刻應該記起自己是誰?自己和自己的親人朋友一起居住的這片土地,又浮想翩翩要到何方去?這樣的時候,我卻居然潸然淚下,原來我是如此的熱愛著我的故鄉——九龍。
年前去獵塔湖看望我“小橋流水人家”旅游接待站,因沒有人管理,破落得不堪目睹,那是曾經的一種向往,更是一種追求,如今凋零和凄涼得令人窒息,這就是昔日人山人海如詩如畫的獵塔湖景區嗎?有時候想我是應該屬于這片山水的,那里的一草一木的神態和一升一降的氣溫,還有千姿百媚的珍珠灘瀑布,看如今的游人只是殘存于我心間的那些往事了嗎?百態的生活,風雨的洗禮,很想把自己停留在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好好想想自己的生命為何而生,好好想想自己心靈為何這般開始滄桑了,我感懷留給獵塔湖的足跡本來就不該屬于我的。
我沒有必要為浮躁如塵埃的生存環境而擔憂,我的狼性正如我游離的心境,讓我有了逃離的念頭,這個念頭不止是一次兩次,而是已經很久很久。轉眼瞬間變化的人和事,讓心情低落到了與逃逸有關的現實里。不經意的想起仁真旺杰先生曾經寫過的那篇《在九龍享受了一次文化人的待遇》,感受頗深,受益匪淺,如今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他的文字這樣無端的響徹在我的血管里晝夜涌動,生為何求死為何懼?我真的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文化人嗎?
文化旅游作為意識形態的一種觀念,如今九龍的旅游已經是若隱若顯,成敗如何?仿若一夜間老去的父母,白發蒼蒼,我真真切切看到還未曾長大的九龍旅游業,乞乞縮縮的蒼老了許多,是誰這樣有資格可以讓我故鄉的旅游擅自老去的?思來想去誰才是把旅游發展推向尷尬境地的罪魁禍首?家庭兒女的衣食起居、職稱的評定、工作的苦惱、家庭兒女的衣食起居、人際關系的錯綜復雜、職場上的明槍暗箭、這些讓我心生厭惡與恐慌。我們需要一個進步和和諧的時代,怎樣才能促進文化旅游的全面發展呢?說來簡單做起繁瑣,關鍵是說的和做的不能溫暖的達成一種共識,也許不經意間我們什么都丟失了,也許丟失的不僅僅是我們的過去,更是我們的將來,面對這樣背負與叛逆我真的不知所措,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前行著,不敢有半點偷懶,而空空的行囊除了失落與失望肩并肩而外,除此其它的已經多余,所有而所有的努力都荒廢在路途,流走了歲月,不僅帶走了我的夢想,還帶走了我故鄉最美麗的秉性,九龍曾經被人們譽為珍珠一般的城市,如今能有幾人記掛著,而旅游傳達了一種社會的風尚,成為最親近的大自然的表達,已經被世俗磨礪得沒有一絲絲的輪廓,面對故鄉與我故鄉的父老鄉親,我還能忍讓些什么逃避些什么?有一些人我可以肆無忌憚的指手劃腳,可以聲色并茂的傾述我對故鄉的特別熱愛,而另外一些人,我觀顏察色吃飯睡覺都要需要格外小心的了,現在的我深感身心疲憊,更沒有斗志堅持我的夢想了,那些淳樸的說著天然鄉音的牧人,他們的樸實的笑容就像船只擱淺在我人生的某一個角落,一樣的風景別樣的心境,一剎那的濃墨重彩只是閃閃爍爍的星光,卻疏淺了一輩人的期望。
沒有我站著看景的高度,把故鄉當作我唯一赴會的景觀,塵世因為繁花似錦,符合實際的卻無聲無息,有朋友這樣告慰我說:“人們演繹著自己的人生,是炫麗還是平淡,都不是很重要,就象伍須海邊一朵正在開放的小花,開了就行,無需考慮太多。”我茫然,卻有所悟。
這一切,就像隨意枯萎的秋葉,心事隨波逐流。原來,文化旅游的滯后,不是我們這一代文化人的愚笨、膚淺、簡陋;而是經費缺少,人才缺乏,待遇缺心,更重要的是我們的領導者不夠睿智,不夠管理,不夠關心,不夠銳意進取所致。如果一切釋然,那才叫阿彌陀佛才叫卡莎莎。
風花雪月,福禍相依,觀宇宙星空,亙古歷史綿延起伏,蒼穹無際,愛恨無邊。每當沿著這一條路拾階而上,領略自然風情,除了大自然的勃勃生機,陽光燦爛依舊,我尖銳的發現一種瑯瑯觸目的心情在不朽的精神里無比機緣的歡呼雀躍的滋長,把酒問心燈,今生今世注定情在高原,愛在故鄉,人在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