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喜宴,常日消遣。據資料上說,麻將起源于殷紂王之前。它之所以受追捧并最終成為國粹,無非是古人參透了這種游戲最適合填補人生空白,最適合發泄人性黑暗面,以及對蕓蕓眾生的無限包容和適時啟示。
我們在牌桌上相知,也在牌桌上翻臉。我們機關算盡,仍有可能滿盤皆輸。愿這一生總有吃有碰,總有好麻友。
選錯牌友如同交錯男友
作為一個常年廝混于麻將桌上的觀察家,我相信牌友可以成為朋友的,異性朋友也可以上桌,但我唯一堅持的是,不要和閨蜜成為牌搭子。
麻將桌是一個古怪的場所。貌似封閉,卻是八卦隱私的中轉站;名為娛樂,每個人卻由始至終緊繃神經;明明是朋友邀約,卻各自暗藏心機腹誹……
作為一個常年廝混于麻將桌上的觀察家,我相信牌友可以成為朋友的,異性朋友也可以上桌,但我唯一堅持的是,不要和閨蜜成為牌搭子。若彼此一開始是陌生人,大家大可坦然地無恥地斗智斗勇,毫無惺惺作態。異性朋友上牌桌,無非有情無情兩種,前者可以打得其樂融融濃情蜜意,后者鑒于生活中距離甚遠,斗起來也無需包袱。偏偏閨蜜上桌,最是費人心腸。
早年打麻將從不講究,常常臨時起意便拿閨蜜來湊。這從一開始就埋下了伏筆。比如A,本是不喜打牌的,終于賣了友誼的面子上了牌桌;那邊B,會打愛打,偏偏性格倔強上場不認爹媽老子;還有C,牌打得不好,偏偏嘴碎話多愛炫耀;而我,什么都還行,就是嘴賤刻薄。
四個人若只是吃飯逛街說人閑話一定天地和諧萬物生,但是湊在牌桌上,一比起心智,一算起籌碼,平日里各種小毛病便發瘋似的膨脹,直至面目可憎起來。那贏錢的笑容必然如小人得志一般,那輸錢的氣急必然是小家子氣上不了大場面,那摸牌猶豫的必然是人心不足扮豬吃虎……
更可怕的是,若一人贏錢,那更是成了眾矢之的。胡小牌是猴急,慢騰騰胡了大牌是貪心,說話是得意,沉默是矯情……眼看另外三人臉色越來越難看,那贏家好似下一秒就要淚如泉涌,“奴家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可憐的贏家就是A。作為一個性格溫柔的女性,被迫上桌的她越來越沉默。幾次博弈之后,A發誓再不上桌,竟然漸漸和眾人老死不相往來。許久之后,她在被追問下只漠然回復:“我們到底是朋友娛樂還是傻逼斗法?打過牌后,才覺可怕。”這局,自然再也聚不起來了。
女人之間的情愫貌似沒有什么邏輯和道理可言,然而當這些情愫整整齊齊碼上麻將桌,拿小骰子輕輕一敲,幾雙或白嫩或豐腴的素手那么一撥弄,細細拿捏體味一下,空氣已經開始彌漫起別扭的氣息。彼此的狡猾心機,彼此的狹促膽怯,就這樣不自覺地映入彼此的眼中心中。
曾經和單位一群女同事廝混,和一卷毛姑娘最是意氣相投。我倆一起說老板壞話、一起下班回家,時間久了都覺得遇見了真愛一般。后來偶然幾次和卷毛一同參加同事牌局。一開始倒還和樂,當卷毛開始輸得越來越多時,臉色便鮮見地難看起來,甚至把臟話也吐了出來。還有更離譜的,趁著一同事接電話的空當,她居然假裝天真偷看人家要胡什么牌。那一瞬間,我心中漸漸難過起來,好像交錯男友一般。那一場麻將之后,再不敢深交。
當然也有通透的家伙,女友小黑牌技保守,戰略嚴謹,但除了生日年節,從不響應閨蜜牌局的號召。一年之中偶爾幾次,也只輸不贏。久而久之都覺得她笨拙好欺。多年之后,她背地里跟我笑說起:“其實哪里是我打得爛。只是情誼難得,斗賭難看。平日里的好處在牌桌上急赤白臉地消費掉,不劃算。我輸就我輸,當我花錢買大家一個樂咯。”
老人都說,牌桌最是識人,好似那照妖鏡一般,任你哪般面目都能在麻將牌里現出原形。但于我,卻再不愿用這面鏡子去照身邊那些原本可愛的姑娘。因為在我看來,女人的友誼看似沒有底線,但最最要緊的,是護好你的最美好與最丑陋。前者,在愛情里,會產生嫉妒;后者,在你的牌桌里,只能催生厭惡。
麻將桌是幽情滋生地
認識蘇豪之前,我以為燈光曖昧的酒吧才是幽情滋生地;認識他之后,我發現烏煙瘴氣嘈雜不堪的麻將桌才是……
半年前我被派到分公司上班,獨居在長沙。大齡剩女好不寂寞,英劇美劇追完一通后,跟著鄰居大姐到小區門口的士多店打麻將成為我的日常消遣。
其實最開始我沒多大興趣。麻將館里烏煙瘴氣,牌友以老女人老男人居多,混雜著二手煙和粗言穢語,我在里面就活脫脫一個違和的少婦。而且我打牌一般看狀態和心情。閨蜜說我有點菜,主要是不夠狠,不想胡牌老想吃大的,想自摸,所以碰到淡定的老堂客我百分百輸。
那天是周二,有新劇更新,我剛想離場回家煲劇,麻將館就來了個身高起碼183cm的帥哥。按照美劇速度,三分鐘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
其實蘇豪沒坐下之前,我一直沒有正眼看他。他坐下來后,我偷偷瞟過幾眼,覺得此男穿得不錯,有點小資,說話有點小油皮。其間他也不時地瞟我幾眼,嘴角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意。
我的心肝一震。瞬間“小小一張麻將桌能夠催生多少艷遇”的說法在腦海里訇然作響,眼前自動浮現出桌上四雙手摸牌,桌下兩條腿勾成一團的香艷畫面。
其實當晚我手氣不大好,接連不胡牌。而在發現蘇豪也有瞟我之后,我就更加有點不在狀態。記得作家馬家輝說過,但凡賭博都有點與命運單挑的意思。蘇豪時不時冒出一句“打牌要打心態,不要泄氣”的話,像說給自己聽,又似乎是刻意說給我聽。我就更加不在狀態。
估計是我們兩個都身在曹營心在漢,最后散桌時,我和他都輸了。走出麻將館時,蘇豪約我吃夜宵,可我矜持著。
聽麻將館的老板娘說,蘇豪所在的公司算是本土IT企業中航空母艦級別。我也曾聽說,IT男的麻將只許碰不許吃,從最大程度上杜絕了用打麻將拉幫獻媚的機會。至于輸贏,概率均等,機會平攤,無論打大打小,進進出出不過是個彩頭。
蘇豪或許是煩了與同事的寡淡牌局,或許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接下來兩天的晚上,我照樣去了麻將館。他都在。
直到第四晚我在公司加班,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他說:“你今天怎么不來?老板娘把你電話號碼塞給了我。”蘇豪知道我加班后又說,“現在下雨,我來接你去吃點東西吧。”
一個寂寞的女人,因為她的寂寞而被人看穿,那么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半小時后蘇豪穿著黑色夾克來接我,說話還是輕輕的有點溫柔的樣子。他開著車帶著我在海邊的大道上慢慢地兜著,然后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側過身來強吻了我。有點強勢,有點不容拒絕。我當時身子一軟,也沒有反抗的意思。當晚我們就去了最近的酒店。
要知道,我內心澎湃的激情像瞬間被點燃的火炬一樣,很難熄滅。我和蘇豪白天一般不見,到了夜晚抵死纏綿。后來,我就不怎么去麻將館了。有時候手癢,我就拉著蘇豪和閨蜜在家里打三人麻將。
半年后我被公司通知撤回上海。臨走前,我約蘇豪見面,但他似乎被什么事絆住,我們最終只能在電話里道別。閨蜜怕我難過,特意請假送我去機場。
我難過嗎?有一點點吧。是呀,我確實對蘇豪魂牽夢繞過一段日子。可這些年我煲劇總結了一個心得:日劇告訴你,女主角積極善良最終找到真愛;韓劇告訴你,女主角天生漂亮最終被真愛找上;美劇告訴你,人生可不止一次真愛……我當然不會蠢到以為蘇豪是我的真愛。
我心中清楚的是,麻將桌上的牌友,在桌上交情再好默契再足,離開了牌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一場你來我往的出牌游戲,其實誰也沒有強迫誰。反正,離開了,是總統,是乞丐,各不相干吧。
雞胡股神傳奇
我曾經有兩個好牌友。
她們兩個人,一個叫多寶,一個叫阿金。很明顯,她們的名字都寄托了她們家對這兩個人最老實的期望——反正就是要有錢。
而在香港,尤其是回歸前的香港,是個全民炒股的社會,就連在樓下轉角那間7-Eleven做兼職的小姑娘都能和你聊幾句股經。所以多寶和阿金秉承著家里發家致富的殷切期望,毫無懸念就投身那時候最好賺錢的行業——股票經紀人。
我和這兩個人在同一個屋村長大。我想大家都不會對這樣的場景陌生——四個腰圍粗大的師奶圍坐在局促的小客廳里打麻將,戰意高漲時喊一句:“哎呀仔唔好玩水壺——啊!碰!”
那時候我就和多寶、阿金在旁邊有樣學樣,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麻將,拇指在底下輕輕摩挲一陣,然后一臉爆發相,大喊一聲“海底撈月!”
多寶在牌桌上給人的感覺,不溫不火,慢條斯理,但是數目卻很分明。無論大小相公,還是香港麻將那煩死人的番子她都從來沒有算錯過。她最經常的動作是先把牌摸回來,疊在自己的牌面上,然后右手食指不停點最右邊的牌——這是她在思考,要么轉章,要么看著臺面上的牌計算繼續聽胡的成功率。
而阿金的牌風則彪悍得多。她最喜歡在打牌的時候叼根煙,稍有不順就咬著煙頭爆粗口,“X你!這種牌你都打得出!拿錢回去買藥啦。”她那說粗口的音調配上那根道具煙,總讓你覺得是在和黑社會大佬在打牌。往往不熟悉她的同臺都會被她的造型和氣勢嚇到就算有大牌都不敢吃。然后阿金吃大牌就吃得更起勁——把最后一張牌狠狠拍在臺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詞,“無花門前清對對胡混一色”,那個得瑟勁就像打垮了巴菲特和索羅斯,自己當上股神一樣。
概括地說,多寶是專業雞胡二十年,從小到大都喜歡吃雞胡,反正只要能胡她就絕不等大牌。而阿金剛好相反,最不屑就是這些兩番三番小雞胡,從來都是運用股票經紀人天生的數字觸覺,不停改變牌路,勢要砌出大牌。
我想普天下的麻將都是持久戰,結果往往是多寶憑著無數小雞胡累積的微弱優勢笑到最后。就如同多寶最喜歡教育她的客戶:不要只想著一盤兩盤的得失,要做長線。要投資而不是投機。最起碼也要懂得輸少當贏。
這種牌友生活一直持續到1997年。那年股市泡沫破滅,全香港因為股票傾家蕩產的人多不勝數。在這場港人大災難中,我才明白到牌品如人品的道理——多寶的冷靜和慢條斯理救了她一命,早在股災到來前就開始減持,最后雖然她也賠了錢,但和其他人相比真是輸少當贏,而她在這次股災后也聲名大振。
而阿金,她和不少人一樣,選擇了跳樓來宣告她的債務清零。
被圈內人士稱為“雞胡股神”的多寶后來移民加拿大,再沒有碰過股票和麻將。直到不久前,全香港最喜歡拍賭片的王晶的新電影《澳門風云》上映,戲里周潤發說了句類似的話——年輕人不要一摸到牌就想做大牌,只要能胡就行……不要看不起雞胡啊,有時候人生就是通過一盤盤雞胡贏回來的。
那時候一把年紀的我在電影院里偷偷抹眼角,要是阿金早知道這個道理,我們三個現在還能嘻嘻哈哈地打一晚通宵麻將吧。
沒有什么游戲會是一生摯愛
我小學一年級就精通打麻將了。
逢年過節,總要把大人從麻將桌上擠掉。捏著一把壓歲錢換成的小票,壓在麻將布下面,摸一張牌,食指按緊牌背,大拇指順著牌面猛力一搓:“來個啥!”再一把摔在牌堆里:“八萬!我不要萬,凈給我來萬!”大人哈哈大笑,我也不管,越發得意洋洋了。
那個時候沒有韓劇,也還沒有都教授,我在麻將桌上最常遇見的俊男是我爺爺。
打麻將的人如果半天不開胡,免不了嘴里多說兩句,摔牌時多用點兒力,罵“點兒背”的位置,怪旁邊吵鬧的小孩,直到終于贏了一把,邊抓錢邊說:“我就不信我一上午還開不了胡!”
我那帥爺爺一開始也是這樣,后來不說了,因為奶奶過世了。奶奶過世后,爺爺的生活起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變化,飯是照吃,麻將也是照打,只是在一些極細微的地方,比方說,麻將桌上那股較真的勁兒,不見了。
輸贏固然無關痛癢,但背時的運氣,卻也不會讓人開心。當爺爺一次次翻開前胸的兜,掏出整張的票子,換了零在桌前碼成一垛小丘時,他微微皺了的眉頭就有點小孩子的模樣了。幾圈下去,小丘越來越矮,漸漸夷成平地,等到最后一張零票也被贏家抓走,爺爺終于舒展了微皺的眉頭,咧嘴笑了:“哈,又輸光啦!”
概率統計理論在麻將桌上是完全破產的。人手氣背,往往一背到底,翻不了身。上天又極不公平,年輕人,心氣兒盛,運氣也盛,上桌就順風順水。當我能慢慢領略老人家微笑中的意味時,便不敢一任年輕的心力在牌桌上各種魯莽和造次了。
這算不上修養的習慣,卻令我在離家后的紛紜人事中博得了一點謬贊——他牌品還好。什么叫牌品還好呢,我也說不清楚。大概是,不管輸也好,贏也好,臉上看不出變化,話里聽不出情緒,和和氣氣,大家開心。
曾有幫狐朋狗友,逢周末便聚。一覺睡到中午,起床直奔KTV,簡單吃點自助,唱到四五點,之后或者找個館子,或者到誰家,邊吃邊聊。吃好聊好,麻將布擺上,八人剛好湊兩桌。
麻將的玩法有許多種,通常是誰的莊誰定規矩。
姑娘A大概有潔癖,輪到她的莊時,總是規定只有清一色才能贏。說不出為什么,我很喜歡這個規矩。我總是先跟著走幾圈,只見姑娘A漸漸把“餅”和“條”一一打出了,我就不動聲色地把“一萬、二萬”悉數按在桌上。輪到我摸牌,指法還是幼年的指法:食指勾了牌,拇指溫柔地從底下掠過,“二萬”!我把新摸的牌打出,姑娘A微皺的眉頭舒展了。
通常在四邊城墻下去兩邊半的時候,姑娘A聽了牌。
我當然是早就可以聽牌了,但聽牌并不是我的目的,贏牌也不是我的樂趣。霎時起,我手中的“萬”便一張張落花流水地打出去。他們皆惋惜同情我的“背時”——我不留“萬”的。
他們這些混麻將桌的經驗值還不及我小學三年級水平的人,有誰能領會這暗通款曲的意思呢。我只需偶爾夾雜一兩張“紅中”、“發財”就盡可消除牌桌上的種種疑慮。荒牌前的最后一刻,我簡單拋出那張藏了已久的牌,就輕輕松松地一睹了姑娘A開懷后的雀躍。
只是,短短兩月后,姑娘A便不再參與到我們的麻將圈里了,因為她有了男朋友,周末要陪他。麻將圈不久也散了。
許多單身的人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不管那歸宿是永久的還是暫時的,帶來的樂趣總比麻將多。我對麻將的興趣淡了。偶爾也想體驗一下從前胸兜中掏出整張票子的感覺,可是我的錢都裝在錢包。最關鍵的是,我幾乎所有的衣服,前胸都沒有口袋。
不久前,我收到A姑娘的結婚喜帖。她說,“有空就來吧,開席前我們還可以打幾圈,哈哈。”
麻將到底有什么用處呢?我想不出。我只是知道,沒有什么游戲,會是你一生的摯愛。
里八神
波函數塌縮是個很難理解的概念,但自從我迷上打麻將之后,我對這個理論的理解有了質的飛躍。
徐志摩
男女之間的情和愛是有區別的,丈夫絕對不能干涉妻子交朋友,何況鴉片煙榻,看似接近,只能談情,不能愛,所以男女之間最規矩最清白的是煙榻,最曖昧最嘈雜的是牌桌。
亦舒
女人只有兩種,一種看《紅樓夢》,一種>打麻將。
柏邦妮
熱愛打牌的人和熱愛做飯的人一樣,都喜歡津津有味地談論得失。
蔡康永
我小時候看爸爸打麻將,他永遠都是逗人家笑的人,他要放一張牌出去,一定要滿桌子逗需要那張牌的人,不會很爽快就打出來,如果他扣了別人的牌,他也一定會消遣那個被他扣牌的人,他樂在其中。這方面我得了他的真傳,我不喜歡跟大家一起的時候很無聊,會把場子弄熱。
陶杰
女人的一生有三場戰爭:十六歲的時候,芳華像春天,跟女同學比漂亮;三十六歲的時候,風華像盛夏,跟女同事比老公,到了五十六歲,年華到了深秋,這時跟一伙麻將牌友比兒子。
麥玲玲
打麻將最重要是避免和有橫財命的人對賭,否則自己的錢最后都進了對方的口袋。從相學而言,一個人生得濃眉大眼、眼有煞氣、鼻闊口大,便屬于偏財相格,逢賭必勝,已故睹王葉漢便是最佳例子。
沈宏非
刺激分為兩種,一種是通過對肉體的刺激,使人直接產生生理上的感覺,如性愛;另一種是精神的刺激,如打麻將。相較之直接的生理運動,打麻將所帶來的興奮持久度更長,更不容易厭倦。
中華麻將小當家
東北人打麻將的規矩奇煩無比,不可斷幺九,不可全幺九,不可門清,必須有吃有碰,又不可全吃全碰,總之怎么別扭怎么打;上海人精明愛算計,結果算計得規矩很死,基本就是清、混、碰,還有就是騙上家、卡下家;廣東人打麻將就像打撲克爭上游一樣,經常一個晚上都是忙著做“屁糊”,打牌時間還沒有理牌的時間長;湖南人多的是實干家,一味地胡吃亂碰,不管門清不門清,不管自摸不自摸;昆明人懶散,什么打法都能引進,但是又不完全接受……
蔡依林最喜歡的三樣運動是:瑜伽、氣功和麻將。她牌技不俗,很多男明星都不是對手,潘瑋柏推出新唱片時,蔡依林就曾開玩笑地送了個花籃,上書“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張國榮愛打麻將,他去世幾年后,牌友劉嘉玲在微博上傳一張麻將蛋糕照以表懷念;那英既喜歡麻將且對麻將的質量也很講究,在某次慈善拍賣會上,她就以16萬的價格拍下一副LV制作的精美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