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突然變小啦

（五）什么都能裝下的汽車

這一天，爺爺準備帶小牙去花椒（jiāo）鎮玩。吃了早飯，爺爺就推著自行車，帶著小牙上了鄉村公路。可是，爺爺似乎并不急于上街，而是在公路旁磨磨蹭（cèng）蹭的。

“爺爺，你在等誰嗎？”小牙問。“我想，也許應該帶你坐坐那輛有趣的汽車。”“有趣的汽車？”小牙聽爺爺這么一說，便期待起來，不停地張望著村尾的方向。

不一會兒，一輛天藍色的中巴車駛進了村子。小牙睜大眼睛看著那輛車，它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呀。這時，那位司機熱情地招呼爺爺：“喂，上車嗎？”“上。”爺爺說完，就拉著小牙上了車。

車廂里已經坐著鄰村許多人了，大家都很熟絡（luò）地向爺爺和小牙打著招呼。很快，小牙就發現這輛汽車和城里的汽車的確不一樣——它容納的人太多了，卻并不顯得擁擠，每個人都剛好有立足的地方。一路上，司機仍不時地停下，探出腦袋問：“上車嗎？”無一例外，大家都上了車。這實在是怪啊！

“爺爺，這是怎么回事啊？”小牙低聲問。

“我也不知道，唯一的解釋是這輛車也中（zhòng）了魔法。”爺爺小聲地說。

“可是，究竟是誰施（shī）的魔法？”小牙提高聲音，他在問爺爺，也似乎在問車上的所有人。剛才喧嘩（xuān huá）的車廂剎那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小牙。

“小伙子，你最好別亂打聽，小心魔法一下子把你變沒了。”一個中年漢子俯（fǔ）下身子，低低地對小牙耳語道。小牙驚恐地點了點頭，車廂內恢復了說說笑笑。

司機叔叔也快活地哼唱著：“咿呀呀，咿呀呀，大肚汽車大路跑，什么都能裝下，什么都不怕；咿呀呀，咿呀呀，可是你得小心，小心你被它撇下。”司機叔叔哼得很好聽，可是“小心被它撇下”是什么意思？

“小牙，是城里好，還是我們鄉下好啊？”毛根叔忽然問小牙。“鄉下好。”小牙回答道。

“鄉下有什么好，還是你們城里好，你們城里有高樓、大商店……”小牙還期待著毛根叔繼續往下說，可是抬頭一看，對面的毛根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