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國土安全》、《神盾局特工》和《超感神探》等犯罪類美劇中的反社會團體領導層形象,在一般人看來簡直是“不可理喻”——阿拉伯武裝團體、恐怖組織和邪教組織的頭目,都是性格溫和、頗有魅力的文人。
對此,有業內人士表示,這樣的角色塑造其實更加接近真實情況——他們看上去并不是不修邊幅的惡棍,因為現在一些恐怖組織領導人已學會像好萊塢一樣通過“文化”來影響“受眾”。
比如在敘利亞,基地組織模仿西方的幫派文化,借力于音樂和時尚向外出口,精心打造的“圣戰文化”,使十幾歲的孩子們認為這股全球公認的恐怖力量,“很酷”,而且“能夠扭轉該地區的戰局”。他們在齋月的白天進食,甚至抽煙,并在Facebook上炫耀自己的“圣戰士”造型,認為當人體炸彈很刺激。
在一篇名為《基地組織粉絲俱樂部》的文章中,BBC女記者漢娜·史密斯對此感慨:“和好萊塢大片一樣,基地組織的‘文化入侵’的確奏效了??上?,他們不能扭轉戰局”。
“基地組織青年粉絲俱樂部”也在著名社交網站Facebook和Twitter上成為風尚。阿拉伯男孩子們深陷的眼窩和高聳的眉骨,在基地組織黑色頭巾的映襯下越發顯得俊美而英氣逼人,配上一把槍作為拍照必備神器,下面標注上“我隨時愿為國家和人民獻出生命”,絕對不愁沒有女粉絲點贊。
很顯然,在敘利亞,當個溫和、自由的革命者已經不再流行了。
流行音樂成為基地組織改造年輕人的重要手段。與深受西方流行音樂影響的埃及、土耳其不同,在敘利亞、伊拉克等國家,基地組織需要雇傭詞曲作家,自創反映當地生活的音樂。他們推出的《圣戰歌曲》不用音樂伴奏,而用清美的人聲表現“在支離破碎的環境下人們的神采奕奕”。
與早期的單純靠“宗教”說辭來吸引青年的做法不同,基地組織在敘利亞走出了一條文化新路。
正如美國依靠好萊塢大片搞“文化入侵”,基地組織所打造的“圣戰文化”對十幾歲的男孩有著無法抵擋的吸引力——基地組織非常善于對死亡進行美化,《古蘭經》中提到的“犧牲”的段落被反復提及,在用詞上也十分考究,提到“死亡”一詞時總是冠以“實現”二字,以至于不少進行自殺性襲擊的人未能“實現死亡”后表現出懊悔和失落。
于是年輕人放棄原有的學業和社交生活,只因為基地組織讓他們相信,“我可以改變現狀”——這句話耳熟么?是的,與奧巴馬當年的競選詞,“Yes,we can”相似度頗高。摘自《壹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