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教材單元導讀中的文字,從低年級的一兩句話到中高年級的一兩段話,不僅文字優美、語言涵蓋力強,而且是編者智慧的結晶。它雖然處在單元的首席位置,卻常常受到冷遇。大部分教師都可能忽視單元導讀的功效,備課很少深入解讀單元導讀語,教學設計也沒有緊扣單元導讀語,上課亦沒有立足于單元導讀的整體把握上。于是,單元導讀成了虛設,教師辜負了編者的“美意”,課堂呈現隨意性、教學脈絡不夠清晰,甚至偏離單元重點,對教材的處理是“各自為營”,缺失“整合”,硬“塞”給學生枯燥乏味的知識,扼殺了學生學習語文的興趣。學生單元學習的目標沒有具體的指向,雜亂而無序,沒有習得有效的學習方法,喪失了語文學習的興趣,成了學習的“奴隸”。究其原因,首先是教師的惰性使然——學習、反思、探究的缺失;其次是深受老教材的影響,以及自身原有教學方法的禁錮,沒有很好地感悟新教材編排的鮮明特點——單元整體把握與學習資源的整合。因為沒有充分認識到單元導讀語的內涵價值,以及對教與學所起到的指引作用,所以,邊遠地區的“單元整組教學”依然處在困惑與迷茫中。
新課標人教版的教材都是以專題組織編排,這些專題是以學生的語文實踐活動為核心的,以人文性和工具性為線索。每組均以“單元導語”的形式先點明單元專題,然后編排與專題相對應的精讀課文、略讀課文、口語交際與習作、回顧拓展,各部分相互聯系構成有機整體。“單元導語”實際上是教師教學和學生學習該單元的“路標”,幾乎覆蓋了學習整個單元所需要達到的三維目標的要求。單元導讀,無非就是確定一個“點”,拉出一條“線”,組成一個“面”。這個“點”其實就是單元學習主題,如六年級下冊第二單元的“點”是“民風民俗”,第三單元的“點”是“為人民服務”,第四單元的“點”是“理解生存,學會生存”。“單元導讀課”就是為這個單元學習主題“點”服務的。而單元下的精讀課文和略讀課文則是建立在“點”上的各條“習得方法”和“運用方法”的“線”。通過單元系統的學習、訓練、整合,“口語交際與習作”“回顧拓展”,“單元總結課”就是能力形成的“面”。我認為教師實施“單元整組教學”的實質與蜘蛛織網的道理是一樣的。確定單元的知識“點”也就確定了學生能力的訓練點,把握了單元導語,也就把握了學習該單元的方向。因此教師要充分利用好單元導語,讓學生根據單元導語的指向和自己的求知興趣,來形成單元學習目標。單元導語就要讓學生自由地讀、反復地讀,從讀通、讀順,到讀出思考、讀出目標,再到讀出方法。
“單元整組教學”的靈魂,我認為是一個“整”字。“整”,包含編者對教材文本的整合;教師對單元整體的把握;學生對單元整體感悟以及綜合語文素養的整體提高。“單元整組教學”整出了高度,主要體現在教師教學的高度和學生人格的高度以及文本之間整合的高度。
一 “整”出教師的教學高度
編者把類似的文章編排在一起,確立一個主題,形成一個專題,目的就是為了教師便于教學省時、高效,達到教育的最優化。這就決定了教師必須對整組教材、整冊教材,甚至小學階段的所有教材有一個系統的認識。“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站在教材的高度上審視,才會有“單元整組教學”的高度。要實現“單元整組教學”的高度,就必須要求教師要有全局的觀念。這種高度來源于教師在整體上的把握和在整合上的鏈接。
二 “整”出學生的主人翁意識
如果學生喪失學習興趣、被動地接受學習,那么學生就成了學習的“奴隸”。德國教育家第斯多惠曾說:“教學藝術的本質不在于傳授,而在于激勵、喚醒、鼓舞。”這種激勵、喚醒與鼓舞就是對學生人格最好的尊重。單元整組教學隱含著一個深度的主旨——要“整”出學生的主人翁意識。從單元導讀來看,教學設計要關注學生學什么;從學生學習來看,教學設計要關注學生怎樣學。關注學生怎樣學,也就是方法的習得,學生的主人翁意識就應擺在最顯眼的位置,讓他們成為課堂學習的主角,而教師承擔的是指引作用,是配角。只有轉變教學方式,學生主人翁意識才能增強。如教師課堂追問語:“你讀懂了什么”向“你還有什么沒有弄懂?”轉換。在“單元整組教學”設計中真正貫徹“以生為本”的設計理念,“以學定教”,真正讓學生處于主體地位,真正讓學生主動構建知識,實現有效教學才有可能“整”出學生的主人翁意識。
三 “整”出文本整合的高度
教師要有提高文本使用價值和整合文本高度的思想。單元整組教學是一個框架式結構,立足在單元整體的高度上,刪繁就簡,把一單元讀薄,使學生“一單元一大得”。單元內的文本不是孤立的個體,而是有某種內在聯系的統一體。我認為對比閱讀其實就是文本的整合。如《賣火柴的小女孩》和《凡卡》兩篇文章因為主人公的遭遇有很多相似之處,對比起來閱讀學生更容易接受,就可以整合在一起學習。通過整合對比主人公的結局,激發學生對主人公凄慘命運的深切同情和激起學生對不合理的社會制度的憎恨;對比文章在表達方法上的異同,獲得習作表達的方法。這是文本與文本之間的整合。另外,還可以把文本閱讀與閱讀鏈接進行整合,如把梁實秋的《過年》和老舍的《北京的春節》進行對比閱讀也不失為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通過整合實現文本的最大價值,從而提高文本整合的高度。
〔責任編輯:李錦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