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是什么?對許翹來說簡直是個魔咒每次遇到他,她都會控制不住對他“一見傾心”!大學時倒追無果,多年后重逢,男神落難,唉!她只好再一次義無反顧!編輯:童珮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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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2008年,相信很多人第一反應都是北京奧運。但對我來說,2008年在我的人生中只有一個意義——就是遇見荊楚。那年我18歲,大學新鮮人一個,在學校的迎新晚會上見到了大四學長荊楚。他在舞臺上表演小提琴獨奏。一束追光,一身白衣,一張帥得像教科書一樣標準的臉。只一眼,我的少女心就宣告陣亡。討厭!怎么可以長得這么帥呢,簡直是害人孤獨一生的節奏嘛!
我不想孤獨一生,所以看上他后我整天都在琢磨著怎么拿下他。這個難度系數相當高,彼時他是全校女生公認的男神No.1,而我削尖腦袋也沒擠進過全校男生意淫的女神名單。女神經的頭銜倒是有份——因為那一年我丟得最多的就是臉,豁出一張臉皮不要了鉚上他各種倒追,硬生生把自己造成了大眾女神經一個。
一年后荊楚畢業走了,據說去了上海的異地戀女友那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只留下無數學妹碎成一地渣渣的玻璃心,其中就有我貢獻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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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我在家鄉南京的一家銀行當小職員。大學時代倒追男神的苦逼往事過去五年了,自以為已經成熟的我,回想起當年為了愛情犯賤的種種沒臉沒皮,很想穿越過去給自己一板磚。
可是金秋十月的某一天,當一眼認出坐在我辦公桌對面來辦理購房貸款手續的客戶是荊楚時,我好不容易干透的腦子頓時就像遇上梅雨季節似的立馬回潮了!
可惜再回潮也是白搭,荊楚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陪著一個女神級別的大美女。荊楚也認出了我,有些驚訝地笑:“許翹,你在這家銀行上班啊?”
我努力笑得若無其事:“荊師兄,你還記得我這個小師妹呀?真是榮幸。”
“那當然,學校那么多女生,你留給我的印象最深。”
為什么印象最深?當然是因為我的臉皮最厚了!想當年我碰了他不知多少釘子,卻仍然沒羞沒臊地將追求進行到底。如果人可以被煩死的話,那他現在墳頭的草一定很高了。可他自始至終對我很有耐心,各種婉拒,從沒傷過我的自尊心。
替荊楚辦理貸款手續時,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我知道了他從上海回南京有兩年了,現在和朋友一起經營著一家小廣告公司。而他身邊這位女神是他以前的女友、現在的未婚妻,買房是預備結婚的,婚期就定在明年“十一”。
他還問我:“你怎么樣?交男朋友了嗎?”
我皮笑肉不笑,“還單著呢。師兄你這么關心,要不給我介紹一個?”
他挺認真地點頭:“行啊,有什么要求?我替你留意—下有沒有合適的。”
我繼續皮笑肉不笑:“凡是高大英俊多金專一的總裁我都愛!你就按這個標準給我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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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煙花三月,我媽為我安排了一場相親。那個男人聽說剛從韓國留學回來。我打起精神跑去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大男人還畫淡妝,看得我真想拿鞋底抽他那張臉!
我之所以沒動手,一來是我要顧及淑女形象,二來是我很快沒空搭理這位“花樣美男”了。因為我看見了那天陪荊楚一起來銀行的那位女神,她此刻正摟著另一個男人走過來,兩個人親密得像連體嬰兒,一目了然的關系不尋常。
我知道這不關我的事,但我卻活像自己被劈腿了似的,頓時就怒了,“你……我說你呢,請問你和這個男人這么親熱,你未婚夫知道嗎?”
女神卻一臉坦然,“抱歉,我現在沒有未婚夫——我和荊楚已經分手了。”
我簡直要暴跳如雷,自己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別人卻可以這么牛B烘烘地說甩就甩!這讓我的心情怎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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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為什么會甩了男神?我很想知道答案,但我不敢打電話問荊楚,我不想剜他血淋淋的瘡疤。
不過,答案很快被揭曉了。荊楚的購房貸款這兩個月都沒有如期還貸,我經手的CASE當然得我負責追貸,才知道他和朋友合伙的公司出問題了。現在他各方面資金吃緊,房貸當然還不上了。如果公司真的倒閉了,他只能宣告破產,屆時除了一身債以外什么都沒有了。女神自然不會嫁給一個只有債務的男人,哪怕他再帥也不行,除非憑一張帥臉就能在銀行刷卡。
我找去荊楚的廣告公司時,他滿臉焦頭爛額的表情,卻還一臉認真地對我說:“我正好想找你呢。你不是說要找個總裁男朋友嘛,雖然我的朋友圈里沒這資源,但我有個朋友在一家集團公司當高管。他之前一直在國外培訓,昨天剛回國,我打電話跟他說了說你的情況,他挺有興趣的,要不我安排你們今晚見個面聊聊吧?”
都什么時候了,他倒還有空替我操這份閑心。我瞪了他半天,“不行,不是總裁堅決不要。你要沒這資源就別管了,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房貸還打不打算還?”
他黯然了一下,“我打算賣掉房子。”
荊楚想以轉按揭的方式賣掉房子,換取資金周轉讓公司渡過難關。急著賣房當然賣不到好價錢,被人趁機壓價壓得很低。而且房子當初是以他和女神的名義合買的,盡管女神沒掏一分錢,還是有權利分走一半。女神還很有良心地表示:“看你現在這么困難,我只要三分之一好了。”
我告訴荊楚另外替他找了一個肯按市價買房的人。簽轉按揭合同時,他發現是我在購房人_欄里簽名立馬呆了:“你哪來那么多錢買房?”
我只是一個工作不到兩年的人,還沒賺到首付款。但是我有一個很疼我的奶奶,她去世前把全部積蓄都指名留給我,說那是她為我存的嫁妝錢。我一直很精明地從不讓人知道我有這么一筆錢,但是遇見荊楚對我來說,永遠是一件減IQ降智商的事。原本可以低價買下的房子,我卻主動加價給他。精明模式自動關閉,腦殘模式循環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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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四月芳菲天,荊楚的公司終于渡過了難關,我和他也終于在一起了。每當有人問起我怎么找到這個男朋友的,我總是笑嘻嘻地答:“買房子時送的。”
類似的問題,荊楚的回答是:“賣房子時賺的。”
私下里,荊楚還問過我:“許翹,你為什么會那么喜歡我?”
我照樣答得沒正經:“因為你長得夠帥!我可是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你這張英俊度爆表的臉就戳中我死穴了^”
他假裝很受傷,“難道我就只有長得帥這個優點?人家心靈也很美滴好不好?”
“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你是集外在美和內在美于一身的絕世好男神,所以我才會成了你的腦殘粉。”
2008年的春天,最疼我的奶奶因肺病住院。盡管備戰高考讓我的時間特別緊張,我還是堅持每天去醫院看她。有一天,醫院來了一批大學生志愿者,他們服務的對象是兒科病房的孩子們。當時不少孩子因為病痛而哭鬧不休,直到有個大男孩拿出一把小提琴,一首接一首不知疲倦地拉出歡快曲子,讓哭聲變成了笑聲。
我當時只是路過兒科,卻在琴聲悠揚的病房門口站了很久。問清楚這是來自南京某大學的志愿者后,我立即確定了自己的高考第一志愿。9月份,我如愿以償地成為那所大學的新鮮人。迎新晚會的舞臺上,我又見到了那個拉小提琴的大男孩——一見鐘情后,再見傾心。